“既是大周的兵马,自当听从皇上的调遣。”张尚书反驳道。
所以,关键不是谁的兵马多,而是谁能坐稳皇位。
萧克扯了扯嘴,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
话是这样说不假,可是,万一萧钰跑了呢?这皇上不还是萧钰嘛,你萧长胤或者萧风烈要当皇帝,不是你自己说就能行的,得天下人承认呀。
更何况,经由雪灾一事,萧钰在民间也是有威望的。
这么多的刺客,还有畜生(狼)都没能杀了萧钰,萧克可不认为,自己的本事更强。
越想,萧克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张家,明显是给他挖了一个坑让他跳呀。
到时候,萧钰死了功劳是张家的,萧钰没死,但,如果他在丹阳遇刺的话,肯定能查到他头上来。
张尚书没有想到,他这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没有把萧克拉到自己的阵营来,反而将萧克推得更远了。
萧克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想清楚了之后,也懒得和张尚书周旋了,他放下茶盏道,“张尚书今日所言,本王都明白,但是,本王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之人,所以,你的提议,本王决不答应。”
张尚书眯了眯眼。
听听!听听!这话说得,好像信王萧克忠君爱国的人一般,简直笑话!
张尚书说,“信王爷最好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这有什么好想的?”萧克本就是带兵的王爷,装得了翩翩公子,也和武将一样耍得起混,他大声道,“于理,皇上是承先皇遗旨继位,乃是正统。本王食君之禄不能担君之忧已让本王羞愧不已,又怎能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于情,本王姓萧,真论起来萧风烈是我兄长,皇上、胤世子是我侄辈,无论哪一方,都是我的亲人。
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你今日所言,我只当没有听过,但,你若再要多说,休怪本王翻脸不认人,做出什么大义灭亲之举!”
萧克这话,说得挺重,张尚书的脸顿时更加难看了。
萧克这厮……还真是不知抬举!
既然这样,他也懒得和萧克继续废话。说服不行,他还可以威胁。
张尚书道,“老夫只告诉你一句,恭亲王府绝不会放任萧钰继续坐着龙椅。萧钰能不能逃离凉州老夫不知,你信王的身家可全在此处。或许,恭亲王府真拿萧钰没有办法,但是,要对付你信王爷,还是绰绰有余的。”
张尚书不是一个尖锐的人,可是萧克这厮,左一句大逆不道,又一句无情无义的,饶是他脾气好,也没法和信王好好说话。
“哦?是么?”萧克眯了眯眼,“那我倒要多谢张大人。”
他虽然没有什么胆色,但是,好歹是皇族,又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威胁?
什么叫对付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萧克就这般无用?
加上顾家的兵马,他现在手上可是有十万兵马。
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
萧长胤不过四倍之数,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