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害怕的缘故,我的身体瑟瑟发抖已经不能动弹。铠察觉到门外有人,一个箭步冲到门前,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充满里愤怒,惊恐,更多的是杀戮。
他一把把我扯进房间,这是我第一次进他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多余的奢饰品,唯一的有的就是几把价值不菲的精致长刀。
我转身看向铠,他的双眼已经变得通红,浑身散发着黑色的光,我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杀气,此刻的他看起来无比的危险。
他的眼睛死死的锁着我。我不知道刚刚自己应不应该出现,是不是我的小命就要终结于此。
我无法从他猩红的眼睛里看出他是否还有理智。我声音颤抖的试探着问道:“铠殿下,你怎么了?”
......
他没有回答我,依然死死地锁着我。
我大气不敢喘,低着头惶惶不安的站在原地,身体瑟瑟发抖。铠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根本不敢看他。只知道他正一步一步逼近,突然他一手钳住我的脖子,丝毫不费力气的将我举到空中,熟悉的窒息感,和上次在城墙上一样的场景,只是这次死亡的感觉更加强烈。我挣扎着想要挣脱铠的束缚,可越挣扎越是呼吸困难,他越是用力。
我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一定要杀我吗?”
铠的眼睛瞬间恢复正常,看到被举在空中的我,瞳孔微微放大,松手把我扔在地上。
我蜷缩在地上,发出强烈的咳嗽声,我战战兢兢的抬头对上他惊恐,不可置信的眼神。
我不知道他在恐惧什么,害怕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恐惧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举动,可能还有更可怕的东西存在。
我无力的站起来,又害怕又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儿吧?”
铠没有说话,他神情复杂的看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但是我大概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无助和害怕。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面前,双手轻轻的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我能帮到你什么?”
铠紧拧眉头,眼神复杂的说:“你出去吧。”
我担忧的看着他,微微使劲儿握住他的手然后松开回到了尚香殿。
我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铠一定是被什么控制了,那浑身撒发的黑光,那腥红的双眼,那一刻他似乎失去了理智......见者死......
他一定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再看看整个铠的庭院,铠殿算是很偏僻了,附近几乎没有下人,而铠殿除了穗儿和铠的贴身护卫就没有别人了。这铠围,如果不说真不会想到这里有人住。而且我敢断定府里没有人知道铠的秘密,蔡文姬还想着和铠同房呢,如果她见过铠这副模样一定害怕的跑了。外人就更不要说了,不然铠早就被游街斩首了。
可既然铠有秘密为何要把我放在身边,难道他就不怕我拆穿他?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都没有威胁我不许传出去,如果不是早有预谋就是完全相信我。可是预谋......我不认为他是装的。
此时我的思绪十分混乱,但却异常清醒,我终于躺回床上,翻来覆去的没有睡着,直到天蒙蒙亮了我才睡了一会儿。
早晨我又是被穗儿的敲门声唤醒的。早饭后,我依旧去小花园里练功,忌惮地看向铠殿,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
正当我百无聊赖的练着一技能时,身后传来了疾走的脚步声,我下意识的转身。看见铠带着一位蓝色皮肤的人,他戴着紫色的围巾,手上脚上都缠着绷带,身上背着一个圆圆的,鼓一样东西,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瓶子。这般奇装异服想必就是怪医扁鹊了。
“你不是说跟我练功没长进吗?我给你带了一位很厉害的人物。”铠微笑着走过来对我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对我笑,他的薄唇微微上扬,眼睛里多了一丝溺爱。我睁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铠,不知道他又要唱哪出戏。
我向他们二位微微点头示意说:“殿下,您回来了。”
“嗯,这位是扁鹊,我军队里的神医,他除了医术好,也是法术高手,今天起由他来教你练功。”铠说。
“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殿下您平时公务缠身,还要教我练功确实太劳累,这样也好。”我懂事的说道。
其实我的内心独白是:你一个战士,我一个法术,我们都不是一个体系的你怎么教我嘛......
“小姐您好,我是扁鹊,以后请多指教。”扁鹊恭敬地说道。
“哪里哪里,我向您请教才对。”我谦虚的笑着说。
“扁鹊,你帮她看看她伤到了没有。”铠吩咐道。
“是,殿下。”扁鹊应道。
铠面色沉重的看向我说:“昨晚的事不妨跟扁鹊说说。”
我微微一怔,面色僵硬的看着铠说:“知道了殿下。”
原来铠真的有秘密,我猜的果然没错。可是知道铠的秘密的居然是扁鹊,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以为他会瞒着所有人,自己默默承受。原来他早已求助神医。
经过扁鹊一上午的教导,我很明显有进步,已经能差不多瞄准正在移动的物体了。扁鹊留在府里吃了午饭,饭后我们一起来到了铠殿,聊起了那个沉重的话题。
我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扁鹊和铠叙述了一遍,扁鹊大惊失色,表情凝重的说道:“殿下,您可能已经开始恶化了,依您的脉相来看,那股恶流在您身体里蠢蠢欲动。”
扁鹊又看向我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