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声音有些急,他说:“不好了,出大事儿了,我娘死了!”
云小风顿了顿,颦蹙着眉头说:“啥?她怎么死了?”
说罢,电话就挂了。
白舌老娘有些奇怪,便问:“是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云小风点了点头,松了口气,便说:“没事儿,朋友的事儿,今个在家陪您一夜,明天就去给他帮忙。”
白娘眼睛眨了眨,云小风有呼了一口气,刚要转身出门的时候,没成想老娘就叫住了她,老娘有些虚晃道:“这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云小风向她看了看,发现她满脸的虚晃,脑袋便摇了摇说:“哦?老娘害怕什么?我的朋友都是女人,您别怕,你可知道我是个男儿魂哦!”
老娘有些怕羞的笑了笑,低着头,脸上显出了含羞带春的表情,她回道:“奥,呵呵,别怪老娘多嘴,你可是我们所有人中唯一一个小雏儿呢,你可别毁了身子,老娘有可是有绝学传给你呢!”
“嗷嗷,都是老娘的苦心,小风知道啦!”云小风点点头,哈哈笑道,“哦,话说老娘,你还有专门给小风留的干货啊?”
“那当然喽!”老娘跺了跺拐杖说:“只有小雏儿才能学的,你可别辜负了老娘的心思啊!”
云小风又点点头,“哦,遵命!”
一溜烟,两个人就出了密室,老娘专门喂小风打了除欲的无根水,和以往的流程一样,小风光着身子泡了进去。
木桶里的云小风有些忐忑不安,就暗暗地问老娘说:“老娘,你还记得小紫吗?”
老娘点点头。
小风又问:“云小紫怎么姓云?是跟着他的父亲姓吗?”
白舌老娘摇摇头,“不不,自古以来,云家的男丁稀少,大多数都是入赘云府的,小紫当然是跟着他妈妈姓的喽。”
“这么说,您也是姓云?”
白舌老娘又摇摇头,洒下一把骡骨粉道:“不不,我是跟着自己的儿子一起赘到云家的,算是沾亲带故,亲家两老百年后,我就做了老房,小紫也就改着叫我奶奶了。”
云小风明白了缘由,又点了点头,双手在骡骨粉的洗澡水中左右滑动,心事重重,却又淡然得可怕。
过了一会儿,老娘累了,坐在大木桶的旁边喘气儿,云小风趴在木桶的前沿,看着老娘,老娘迟暮,但是也不难看出可年轻时候的芳相貌,妥妥的丹凤眼,稍稍下垂,但并没有惊起几丝褶子,脸上的余肉,也显得十分匀称,眉毛平齐,与丹凤眼向冲,着实让这凶煞锐利的丹凤眼平添几丝温和、慈祥之情。
云小风边看,边窃喜,她偷偷笑笑说:“老娘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对不?”
这句话惊醒了正字歇气的老娘,她哈哈笑了笑说:“哦?这怎么说”
“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稍眉,粉面含春微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您年轻的时候一定很美,和王熙凤一样的大。
老娘脸上的含羞红晕不断高涨,她微微平了平眉头说:“不不,小风你真是个孩子精,净说些蜜罐里的话,我可不是什么吊稍眉,这弯齐平眉可是冲了我的煞气,没有凤凰一样的性子,管不住老公家,走了个克夫的道道,我的命也是微硬一些的。”
“克夫?”云小风听了耳朵立起来说,“老娘怎么会克夫呢,我学过麻衣神相,看面相,就知道,您年轻定是个刀子嘴,豆腐心,把爱佑放心底儿的人,怎么会克夫呢?”
老娘摇摇头说:“人算命,天算人,有谁能算到自己呢?老头子娶回了我,新婚当天就留了个种,满屋子的皆大欢喜,可是第二天,他就被上门讨债的人打死了,尸体挂在城门上,tuō_guāng了衣服,胯下还留着我的血,二叔叔红着脸把他抬了下来,就这样新婚第三天,就是他的葬礼了。”
云小风点了点头说:“哦,原来如此,真是苦了您了,不过,这不关您的事儿,这是天算人,老天总是这样这么凡人的。”
“天?这世间真的有天吗?”
老娘抬着头,看着灯火,忽而停了下来,站起身,便开始为小风准备除第二欲了。
第二天一早,下佛鞥告别了白舌老娘,飞奔到云山的出租屋,离着小风的住处有十来里路,坐车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这次没带一个姐姐哥哥,她算是真的独立了。
走进一条羊肠小巷,转了好几个弯道,终于在一个发黑的双层居民平房找到了云山的住处。
这里的环境真差,房墙上满是青苔,有些葱葱郁郁,但是靠近下水道的地方早就是漆黑一片,踏着有些滑溜的青苔,走上了云山的出租屋。
屋子的门是开着的,云小风还未进门,就已经看到了屋内的情况,屋外真是一个“脏乱差”难以形容,但屋子里却是整洁如斯,这让云小风想起了桥底,这两母子的精致小屋子。
但小风却掉了心,都说天道酬勤,为什么这两个可爱的“勤人”为什么不会得到报酬,反而上天还要将他们分隔两界?或说说不是天道酬勤,应该是天意弄人吧!
忽而,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跟得紧,似乎有什么事儿。
云小风转身一看,是一个浑身花衣服,右手那这个记账本,一副包租婆的脸面的女人走了来。
走进些看,原来她真是包租婆,不过看她满脸横肉,表情怪异,定是个鬼主子!
云小风心定了定,觉着不对,待包租婆从她身边走过时,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