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风一听,赶快掏出了腰间的钱包,她搜搜刮刮,只掉出一张**、一张取空的银行卡和三个一块钱的硬币。
她怔了怔说:“你咋知道我没钱了的?难道你趁我晕,搜过我的身体?”
云山摇摇头:“没有,但我想说,这一切都是天定的缘分罢了,你的五弊三缺就有没钱这一缺,别挣扎了,你不来,就打道回府,住你的旅馆去!”
说罢,云山转身便向桥下走去。
云小风左右看看,山野凄凉,人家灯火星星点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真有种隐士的感觉。
没辙,回头的路太远,小风也只好向云山妥协了。
来的旱桥底,面前是一面用瓦楞纸做成的墙,纸墙上有开口,一个小窗,里面闪出白炽灯的昏光,旁边是一个四页扇叶机,像是抽油烟用的,最左边的地方是门,也是用瓦楞纸做的,上面画的是各种食品的广告招牌。
这里真是僻静,耳边总听得见远处丛林的虫鸣声,忽而还有夜斑鸠在远山的枯树上“咕咕”啼叫。纸板门边种了一片秋后白黄菊,现在正开得艳丽。
云小风走进屋子,面前一下开朗起来,这桥洞之下异常整洁,地面平整,物件有秩,最里面的地方有个隔间,左右分出两间卧室,这脚下的场子,应该就是客厅了。
“委身寒舍,真是委屈姑娘你了。”
云小风还仍然沉浸在这隐士房居之中时,她的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闻声看去,那右边的卧室里走来一个中年女人,她长得很漂亮,但云小风却愣住了,她觉着这人真是像她远在天边的娘。
见云小风傻了,那女人定了定说:“好孩子,来这里坐呗,穷酸地方,你请见谅,肚子饿吗?我给你做饭吃咋样?对了,你就叫我云大娘吧。”
云小风连连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不,您别说这里不好,我觉着您一定是个很勤快的女人,这里这么整洁,我觉得很亲切呢!”
云小风说完,连忙坐到屋子中央的板凳上,方桌上铺了花色的桌布,上面是四个茶杯和一个茶壶。
云小风点点头又说:“我觉着您一定是个决心做隐士的人吧!”
大娘手脚麻利,从一旁的柜子里掏出一堆好吃的东西,装成盘儿,走到云小风说:“哦?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个隐士呢?”
“因为你喜欢喝茶啊!”云小风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和茶壶说,“你也一定很喜欢陶渊明吧!”
大娘在茶壶里换上了烫好的新茶叶,添了滚烫的开水,转眼为小风倒了一杯说道:“哦?这又是所言为何?”
云小风定了定,捏起茶杯品了品说:“所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门庭种菊,家中简整,气质非凡,言谈举止之中都是那么的有深度,您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您会不会也是云家的传人?”
“云家的传人?”大娘愣了愣,吸溜了一口茶说道:“这样说来,你也是传人?我找你还算是找对人了!”
云小风一定:“原来是您找我?不是您的儿子把我带回来的吗?”
“不不不,是我叫他把你带回来的,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儿吗?”大娘笑笑说。
云小风不解,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你遇到什么难处了?我们本一家,是不是大王孤魂来找你们麻烦了?”
大娘哈哈一笑:“他怎么会找得到我在哪儿?我找你就是为了一桩亲事而已。”
“我靠,亲事?这云大娘不会真要我和那货有什么关系吧!”云小风心中一哆嗦,眼睛忽闪忽闪看向右边卧室里的亮光,那儿正做着云山,他双腿盘坐,似乎正在静休。
云小风赶快说道:“大娘您莫不是不知道,近亲不能结婚的吧,打跟儿里,我们都是一家人,生出来的孩子很可能得病的,以后要是生出个脑残,我的脸还往哪儿隔啊!”
云小风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地解释,一旁的云大娘拍手哄笑,好一会儿,她才正定下来说:“孩子,你误会了,我不是向你提亲啊,我是向你的那个半阴人朋友提亲,叫什么,像是叫方玉吧。”
“方玉?”云小风也镇定下来,“你说你看上她了?”
大娘摇摇头:“不不,是我必须得要这个半阴人做儿媳,不然就会有个人灰飞烟灭的。”
“会有人灰飞烟灭?谁?”云小风立起眼睛问道。
大娘苦笑了两声,连忙拉起云小风,走进了云山的房间。
只见双腿盘曲的云山背后趴着一个发光的女孩儿,她长相十分清秀,但不该的是,她身体只剩下个灵体在漂浮。
房内的云山感受到了云小风的气息,他没有睁眼,一脸正定地说道:“来了?这下知道我为什么是正人君子吧,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说是奇怪,云小风发现,每当云山开口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女孩灵体就瞬间模糊,似乎云山要是持续说下去,那女孩真的会灰飞烟灭一般。
大娘也看出了这样的情况,她连忙责怪云山道:“别分心,你是想她消失吗?”
云山一听就不再吭声了。
云大娘转身对小风说:“那是我女儿,我想让她活下来,哪怕是活在别人的驱壳里,她不能死去。”
“啥?”云小风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想让她附身方玉?”
大娘点点头:“没别的办法了,现在她能活下来,完全都是云山在维持,她不能附身正常人,她只有附身半阴人,等了这么长时间,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