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
云小风依然在自我猜疑着。
“她会不会真是某个魔怪?那她为什么要专门找到我?是缘分还是故意的?会不会是因为我的那些诡异又缥缈的梦?”
大门里的光亮渐渐暗了下来,云小风得以完全睁开眼睛。其实,在她的心中,她早就开始怀疑这个诡异的红姐姐了,也是因为她之前已经碰过了这般诡异的事情,所以她并没有像那些少见多怪的人一样,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来,这也算是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虽然如此,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原因很简单,严凉不见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不见了。这真是一个能让她心凉半截的遭遇。
也许是刚刚的神秘大手带走了她。但是那神秘大手究竟要将她带去哪里呢?为什么它出场的时候还需要灿白的圣光保护?为什么它单单只是将严凉带走了?
云小风一无所知。
她伸着头向大门敞开的别墅看去,里面由于白光消失,变成漆黑一片,别说要寻找那诡异的巨人了,她就连门内的路都有些看不清。
一旁的红姐姐也休憩了半天,云小风斜着眼睛看,这才注意到她竟然满脸都是汗珠,她的样子就像一口气跑完了雅典马拉松,或是一口气做了几百个深蹲一样,她看起来十分疲倦,双手撑着膝盖,脑袋看着地面,整个身体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她真的像快要虚脱了!
“你,你怎么了?”云小风向前走一步,眼神在她的膝盖和脊背来回晃动,正暗自地打量着她。
“我......呼哧呼哧......”
很明显,她不用说话云小风也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过她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累呢?云小风心中暗想道:莫不是刚刚将严凉送走的时候耗费了巨大的魔力和体力?可是,倘若她真是一个妖怪,她怎么这么脆弱?看她的样子,就像刚刚做了一场生死搏斗一样,现在就像快要断气了一般,她会是妖怪吗?倘若她不是,那刚刚的严凉呢?
云小风不敢再想下去了,因为她知道,每一个坏人都容不得被人暗地里质疑是否是一个坏人的,哪怕那人并没有得出确定的结果,这个坏人仍然会杀人灭口,以绝后患的!
简单的说,云小风可不想葬身这里,虽然不知道是否能活着出去,但是只要能多呼吸一口子空气,那就是对自己生命的敬畏啊!
她想着,向前走了两步,一手拉住红姐姐的膀子,一边微微笑着驱寒温暖道:“红姐,红姐是累了吗?”
红姐姐一听,眼睛猛然眨了两眨,她虚弱地抬起头,一只眼睛渗进了汗水,所以被迫着眯着看着云小风。
“你,你叫我什么?”
她的眼睛里装着十分爱怜的神色道,她再次问出了先前在车内问的那句话,她似乎对“红姐”这个词十分敏感,外人说不得也叫不得。
云小风自然不明白她的心意,却被她的这一声反问惊得眉眼一抖,说道:“我......难道你不喜欢这个简称吗?我只不过觉着红姐姐太奶了,想亲切地叫你,不过!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改,我下次一定不会叫错的!”
红姐见云小风被吓得惨白的脸,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摇摇头,指着大门说了一声进去吧,便带着云小风走了进去。
进门前漆黑的门内让云小风浑身发颤,不过进门后却发现这栋楼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黑暗。这是一座巨大的厅堂,厅堂的四周点着黄色的壁烛,从二到三楼都是如此。厅堂正中是个巨大的空地,那里并没有普通别墅里的那样家常或奢华的陈设,这里似乎更加高级,因为它的正中摆满了古老的雕塑,就像某些从古流传下来的神秘艺术品一样,也因此,这个别墅更像是一个巨大展厅。
云小风盯着这一幕幕不可思议的画面,她实在不能用语言来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不过这让她更愿意相信自己梦中梦见的那些神秘经历是真的了。
红姐姐指挥着她顺着一旁的楼道行到二楼。楼道的墙壁上满是奇怪的画作,有些是人像,有些是奇怪的动物,有的却是一些果体的男人或是女人。有西方的油画,也有东方的毛笔墨画,云小风不经怀疑起来,这到底是是什么地方?艺术馆吗?深山老林的艺术馆?
她摇摇头,一手搀扶着红姐姐,一边左右张望着。
飒——
就在云小风的视线停留在一副她从没有看过的画作时,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开门声,她连忙转头看定,却发现自己和红姐姐已经行到了走廊的尽头,红姐推开了尽头的那扇木门,这才发出了“飒飒”的响声。
“红姐就住在这儿吗?”
云小风奇怪地问,也许是之前的视觉刺激,这下着实让她觉得蹊跷了,她现在真是很难弄清这个红姐姐到底是个哪号人物,倘若是一个鬼怪,为什么她住所会充满如此艺术气息?房屋固然诡异,但也没有那种常见的鬼怪居所特点,门上没有鬼骷髅,屋内也不是魔窟鬼窖,她到底是个什么?
疑神疑鬼。
或许也只有云小风这个经历那些诡异,甚至曾还把自己当成鬼怪和狐鬼的人才会这样的疑神疑鬼。
红姐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转眼看着一脸奇怪表情的她,深处了右手轻轻在她的脸上摸了摸。墙上的壁烛散发着昏黄的光亮,光阴在云小风白皙的脸庞左右摇晃,她,实在是太美了,如此的朦胧,如此的可爱,如此的好想咬一口......大概,这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