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薇向那边看了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着这个老女人的身上有着某种让人恐惧的气息。
那是一种时刻可以将她吞掉一般的戾气。
她可并不认识她。
但又莫名的熟悉。
可她到底是谁呢?
边薇摇摇头,浑身一个哆嗦,便迅速躲开一边,咂咂嘴吧,有些规避地对千子说:“罢了,咱们快走吧,我想此地不宜久留。”
此地不宜久留?
千子自然是疑惑的,她向边薇看了看,有些疑惑的问:“你还怕她?或者是你认识她?”
边薇摇摇头,手指着咖啡厅的另外一个出口,一边站起身,一边含糊道:“走吧,这大概只能证明她认识我,认识身体里的那个云小风,车祸失去了记忆,我也不知道,那个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总之她来的气势汹汹,还是走为上策吧。”
说罢,她便起身离开了桌位,在一旁的柜台结完账,匆匆钻出了咖啡厅。
“你真不认识她?”
“大概是边薇不认识,至于云小风,我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千子点了点头,回头又看了看那个古怪的老人,她心里开始打起鼓来。那老人依旧在对门的入口左右呼喊着,她的样子十分急躁,但看着样子有像是寻仇一般,尤其是和她四目相视的瞬间,那种冷刺的目光还真让她心神一怔。
罢了,还是走吧
这似乎是一个平行世界,世界的另外一道时间线里,同样有着一群正在苦苦寻找云小风的人。
她忽闪着一双蝴蝶翅膀,额头上钻出奇怪的犄角,这在外人看来完全是一个怪物的存在,但在她自己看来,这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了。
黑森林通往b市的道路上,她独自寻找着她的踪迹。
她仔细盯着路边的每一朵花草,看着每一只鸣虫,她是坚信云小风就是这世界一角的小小生灵,她不会说走就走,她也不会像也已经消失的红姐所说的奔赴了地狱。
她坚持寻找着。
“她会不会真的死去了?”
身后的一个男人浅浅的叫住了她。
她回头一看,是秦杰。
一身长袍,看来是个道法之人,背上背着一把血红的弯刀,却又像是一个误入歧途的正义人士。她向前走了一步,眼睛盯着面前的蝶魅,好久才说话:“快要下雪了,她会不会冷呢?”
“哦?她?”蝶魅轻悄悄的回道,若是不注意还能听出她的一丝取笑的滋味。“你指的她,是谁?小风吗?”
秦杰摇摇头,挂着个圆框眼睛的脸上有种无奈的表情,他轻轻说:“你所说是的,那便是的喽。”
蝶魅冷冷的嗤了一声,转头,便继续盯着眼前的那片斑斓大地。
“她不是人的消息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秦杰忽然飞到另外一边的草坪上,他的双手背在后脑勺,他的眼睛无趣地看着如同农妇捉蝗虫一般的蝶魅,又问:“火车上的奇遇,你们是真的奇遇吗?千年树妖为什么会专门对你出手?云小风的堂弟为什么能一眼便能识破那血色大氅是个曼妙的女子?这一切似乎都是有关联的吧。”
“猜测,”蝶魅撇了撇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一切就算是有关联,也只是猜测罢了,况且还是对过去的事情的猜测,这自然没有任何可以证实的方法,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回应你的无论是确认还是否认。”
秦杰一见如此娇蛮的蝶魅,却哈哈笑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捏出一只发黑的红绳,仔细端详了又端详,说:“为什么这辈子她会化身一个红绳拯救苍生的人呢?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又不可能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蝶魅无趣地抬头问了一句,但她的眼神却留意到草丛间躲藏着一只黑色的蜘蛛,“我认识它,她是和我从小就很和好的馨儿,父亲地蛾在世界穿梭之间救下的“女儿”,但是她最终还是和阿玲阿姨留在世间的另外一个角落,如此真是幸运,我又见着她了。”
“什么馨儿?”秦杰瞬间被燃起了兴趣,他转头看向一脸楚楚可爱的蝶魅,连忙说,“就是你父亲的私生子?”
出言不逊。
蝶魅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又是那么在理,这个馨儿的确是她的一个“妹妹”。
“从地狱归来的一对情侣,男人来到人间失去了记忆,女人在地狱苦苦守候千年,男人早已经和别人定下了契约,女人嘴中还是得到了他的临幸,但最苦的还是阿玲阿姨,她付出了九世给我的父亲,甚至不惜为她献身生子,我至今还不明白,这到底算什么呢?她又何足此行呢?”蝶魅一边喃喃自语道。
秦杰更加奇怪,便摇摇头问:“阿玲阿姨是谁?”
蝶魅无趣的示意了手上的那只蜘蛛:“她的母亲。”
“就是那个和你父亲在人间私定终生的女人?”
“嗯,”蝶魅又摇了摇头,“不是终生,而是九世。”
“哦”
秦杰点了点头,浅浅的说:“那大概就是,爱了吧。”
“爱,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
秦杰忽然顿了一下,眼神向一边瞟去,那里正站着两个女人,一个粉色衣服,一个白色衣服,她们面庞冷峻,像是地狱使者来索命的一般。
秦杰忽然改口,莞尔一笑道:“因为,你看看,你们的老大红姐,不也是千年树精嘛?连那个变成了女人的人也要继续追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