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马尾,黑白条纹的齐膝长裙,手中捏着一张黑色的通牒,向一个漆黑的地方走去。
这个女孩儿在人世间的名字叫做李久久,她是一个经历了许多的女孩儿,她此刻明白自己将要去哪里。
“蝶魅。”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她唤去。
丛林里有很多奇怪的树枝,树枝上有红色蓝色的花朵,说话的便是其中的一个巨型的大树。
“你久等了。”
李久久小声回道。
大树的最上方有一个发光的洞口,洞口里站着一个人,是个女人。
“火车上的巧遇,你得到了什么呢?”
“我得到了一个来之不易,去之可惜的朋友。”
李久久双手绽开,背部的蝴蝶骨化成一对翅膀,由蓝色变成黑色,似乎还冒着黑色的烟气。纵身一跃,飞入了那个巨大树洞里。
“迫害和任务,似乎两个都很难抉择,对吧。”
红姐坐在圆形的木桌前,一手挑着黑色的木杯子,杯中淌着红色的液体。
“难。”
李久久回道。
“你说,我和她的前世是不是比一二和艺姿还要亲切?”她又问。
红姐伸出自己的右手,那只被红绳刺痛地血红,皮肤皲裂,血肉涌动的手,轻轻在红色的水里点了点说,“也许是的,但是,我认为她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呢。”
“危险?”李久久坐下来,眼睛向一边看去,“你指的是什么?我们吗?还是大王……孤魂?”
“大王孤魂?”
红姐眼光一下锐利起来,“大王孤魂吗?它早就消失了。”
大王……大王孤魂消失了?
这个消息似乎让李久久吃了一惊,这个被云小风形容的如此可怕的鬼怪竟然不动声响地消失了?
“他怎么消失的?”李久久站起身,身子向红姐靠了靠,眼神注意到红姐手上的伤痕。
“他从来就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至于怎么消失的,我也不知道,总之,我一直都不知晓。”红姐回答说。
“真是一个惊天的秘密,”李久久向后退了一步,坐回自己的座位边说,“你的意思是……可是,你为什么不和她坦白?”
“坦白什么?”
“坦白她的宿敌消失了。”
“为什么坦白?”
李久久暗下表情来,看着一脸无趣的红姐说,“因为……因为你们曾经很相爱呢,我感受得出来,你并没有放弃她。”她用手捧起红姐那只受伤的手,端详了又端详说,“你当初之所以要投靠大王孤魂,一定是想方设法从他那儿找出把她变回男人的方法吧,我想,你的良苦用心就是这个对吧。”
忽然,红姐愣了一下,她头上黑头绳忽然滑落,乌黑浓郁的头发将黑色的头绳撑散,直到滑落在地上。
“是吗?”
红姐一笑,低头捏起那只头绳,似乎并没有打算回答她。
“我是树精,第一,我们人妖殊途,第二,我是雌雄同体,我不需要爱人的,我可以自我开花结果,自我繁衍后代,我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完成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儿而已。”说着,她看了看一脸茫然的李久久。
李久久自然是呼了一口气,她没辙了,有些无奈地说:“这么说,你认为背离白娘组织,投靠大王孤魂就是正确的做法吗?你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秘密不肯说?”
刷……
世界瞬间安静,远远的黑色大树突然哗哗响起了落叶声。
这是春夏相交的季节,这棵大树已经落下了枯黄的落叶来。
“其他的秘密?”
红姐将头绳束好,眼睛从树洞向远方灯火并不阑珊的城市看去。
“我还能有什么秘密?她不是很聪明吗?就让她慢慢调查下去不行吗?”
夜很浓,这是白天永远也不懂的寂寞。天空有黑云,这是地面永远不知道的孤独。
远远的寿司店里,一切都平静下来。云小风低头坐在台灯下,手上书写着一篇日记。
“神秘地李久久终归回到神秘地地方去,就像惠安、方玉、毛一二一样,他们总是要在疯狂一阵后隐身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个一个散去,也许这就是朋友,也许这就是人生,也许,这就是一个属于捉妖人的人生,不平凡的结识,不平凡的经历和不平凡的结果,最终还是得回归到平淡的世界里,然而,这些不平凡的东西,又怎么拿去和那些平凡的世界讲述呢?别人会说你是疯子或是傻子罢了……某年某月,星期日,天气不详,心情大好,无感,甚至有些想笑。”
胡苗苗在她的身后呆了不下十分钟,她手中的茶水已经温热,云小风合上本子,眼睛眨了眨看着面前反射着胡苗苗面孔的电脑屏幕,说:“怎么,有感慨吗?要不也写写?”
胡苗苗脸色一红,被发现了。
“不不,子牤让我给你的参茶,你喝喝,很补的,过天儿还给你煮乌鸡汤,生奶用的,你可要好好喝了。”
“生奶?”云小风有些奇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边说,“生奶干嘛,我又不喂孩子的。”
“嗯……不不,过天儿就要喂了,你老家的母亲说,要把孩子带过来,这不,子牤不就去了嘛,估计也就后天回来,孩子还是母乳喂养好,不然会发育不良的。”胡苗苗一笑,连忙从屋里走出去。
“你说……孩子要被带回来?”
等到云小风回过神,房间已然只剩她一个人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电脑主机的轰鸣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