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找马文警官。”
警察局办公室里,云小风对着一个面生的警察问候道。
“马文?”那个面相十分凶恶的警察疑惑道,“马文退休了,你就是负责血头一案的协助女侦探,云小风吧?”
“是的。”云小风点点头,却十分意外,“马文警长怎么退休了?难道他竟如此没有职业……”
“职业操守对吧。”那个警察快速地接过话道。
云小风正是疑惑,却被他递过一张报纸给搪塞。报纸上写到:城区刑侦警察马文警长突发精神疾病,今在朝阳精神病院治疗,病情怪异,怪话连天,小道消息称其断案见鬼……
“精神病?断案见鬼?”
云小风瘪了瘪嘴:“扯淡呢?鬼怪还敢找警察这种正气压身的人类?”云小风显然不相信,她连连摇头,将报纸递了回去。
“哦。”
警察平淡地回了一句。
“那可真是承蒙您的夸奖了,我们也不相信这件事儿是鬼怪弄人的,”警察咳嗽了两下,捏起两杯咖啡,递过来一杯又说,“哦,您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也姓马,我叫马才,你也可以叫我马警官。”
“马才?”
云小风摸了摸下巴,有些疑惑。
马才喝了一口咖啡,将领子上的扣子揭开,整理了两下里面的衬衣,边说:“马文离开后,上面就由我来接管这个案子,不过听说你是木兜村里的那个谁……那个云家的女儿吧。”
“嗯,是的。”云小风点点头。
“你们家世代殡葬司仪?”
“嗯,对。”云小风又点点头。
啪——
马才警官放下咖啡杯,双手一个合拍,似乎很高兴。
“那就好,这件案子我就全权交给你了,倘若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满足你的!”马才两只手掌贴得很紧,表情也十分诚恳。
“哦?为啥我是殡葬司仪的后代,你就要将这个案子全权交给我?”云小风疑惑道。
马才一点儿都没含糊,他继续道:“因为这个案子涉及的面很广……”
“涉及的面很广?怎么说?”
“嗯——”
“嗯——罢了,破案后会有专门给你制作功勋锦旗的,可能还会有奖金,哦对,你不是还在上学吗?这些东西,证书、锦旗都是对你的之后找工作非常有利的……”
马才两个眼睛在办公室里转悠了一圈,云小风也跟着看了一圈,周围的人似乎都去午饭了,唯有一个在那儿打盹的人也已经进入了梦乡。
办公室里空无别人,有些落寞。
“成交还是……”
马才的交谈语气像极了某地下交易的黑棍。云小风纳闷了一下,踌躇回道:“嗯好,那您得给我个电话,还有一些近期的资料……”
算是成交了。
云小风踩着脚尖已经被泥土污染的粉蓝色运动鞋,迎着呼啸的北风,走出了警察局。
“怎么样?二寡妇的事儿问清楚了吗?”
路边,李久久跺着冰冷的脚,边问。
云小风起先还没听见,只因为身后中午休班的马才关警局的声音太大,有些碍耳。
“嗯?怎样?问到二寡妇的名字了吗?”走得近些,李久久又问了一遍。
“呀——”
这下可算听清的云小风表情一个僵持,连忙转身看了看警局的方向,只见警局的门已经被关的很紧,马才也不见了踪影。
“噗……操蛋!”
云小风皱了皱眉头,这么一句让男人都觉得刺耳的谩骂,便从这个抹了口红的云小风嘴里蹦出来。
路人投来怪鄙的眼神,但云小风并不以为然。
“忘了。马文精神受刺激住精神病院了,这是个新警察。”
云小风将刚刚的那些事儿告诉了李久久,有些无奈和自责。
李久久也有些埋怨,不过很快她的重点就从二寡妇的名字挪到交易这件事儿上。
“这么说,你就这样答应他了?”李久久惊讶地问道。
“嗯。”
云小风点点头。
“我不是为了奖金,也不是为了功勋锦旗,我只是为了查出马文身上的秘密而已。”
呼——
班车又来了。
李久久看了云小风一眼,说,“车上说?”
云小风没有动静。
“不去?”李久久又问。
“不敢去,不想去。”
“为什么?”
“因为……”
不知不觉云小风的喉咙开始颤动起来。
不是为何,她快要哭了。
“为二寡妇?”李久久摇摇头说。
“是的。”
“二寡妇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女人,我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而我……而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叫什么,我毁了她的身子,我毁了她的名誉……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
云小风蹲了下来,双手捏着脖子上二寡妇给的大红纹围巾,眼眶红润,北风将眼泪狠狠缩在眼帘之内。
“我……我就是一个强、奸犯。”
哭了……
云小风彻底哭了。
呼——
车子也走了,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趟车,下午的要在五点之后才有回程。
“不!”
李久久也蹲了下来声音铿锵道,“你要记住,当你说出了这句自责的话时,你就不是强。奸犯。”
云小风满脸泪水地看着李久久,北风继续吹,似乎还要冻住她的眼泪。
“因为没有一个强,奸犯会被被强的女人原谅,也没有一个强,奸犯会破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