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
马文的梦被云小风猜的一清二楚,他开始有些慌张了。
“嗯……原来如此。”云小风微微一笑,一脸轻松地站了起来,眼睛眨了又眨说,“嗯,好了,这下你可以睡个好觉了。”
“睡好觉?你……什么意思?”
马文目视着慢慢向村的深处走:“嗯,甭想了,世界上不缺魔鬼,人知鬼可怕,鬼晓人心毒,真正可怕的,因该是人才对。”
“啥?你什么意思?”
马文被弄得一头雾水,他赶忙又问了一遍。
可再次抬头后,云小风已经离他有了数十米,他莫名其妙地低头看了看时间,不自觉地自言自语:“魔……魔鬼?谁是魔鬼?”
“嘿!马警长!六点了,是该回家了,不出意外天黑了村口就出不去了!”
忽然,小沈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他回头一瞧,惊呆,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无头怪,手中捏着小沈的那叠文件,正对他招手。
“什……”
他的惊呼还没出口,肩膀却被人拍的一痛,下意识转头一看,是小沈。
“马警长,你怎么朝那里面看呢?里面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小沈奇怪,一边顺着马文的视线看去,一边挪步要往那边走。
马文的精神恍惚,他不相信世界有什么魔鬼,但刚刚那个浑身是血的魔鬼确确实实地站在了他的眼前!
不,
不对!
马文心中一震。
小沈,小沈会出事儿的!
马警官心头一坠,连忙抬头喊道:“小沈,别去!”
人……
人不见了?
人竟然瞬间不见了!
马警官趔趄了一下。
冬日的夜晚来的很快,天光没一会儿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小……小沈?”
马警长气息变得十分粗重,他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寻回小沈,但他停住了。
此时对马文来说,这刘老二的房屋就像一个魔窟,格外黝黑的窗子和大门,就和那魔鬼的眼睛和嘴巴。
他仔细看,
整个房子就是一个鬼怪!
里面充斥着各种血肉模糊,各种痛苦哀嚎,各种生不如死的东西……
“嗤……”
马文的脚跟一软,
他意识到不能在向前走了,他还有家人,他还有女儿。
他……他要活命!
……
翌日中午。
云小风带着李久久一同来到二寡妇的家里。
“城……城中警局一警长,神经……失常?”
刚进门,云小风就听见里屋里传来一阵生硬的念读声。
“哦?她……她就是传说中的失忆二寡妇?”
李久久眨眨眼睛看着二寡妇,有点儿认生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和二寡妇碰面。
“她看起来好认真,没发现我们吗?”
李久久看看云小风,又看看那边的二寡妇。
云小风摇摇头,看着那边窗户下的二寡妇,有些纳闷。
此时此刻的二寡妇并不像一个妇女,她更像一个少女,一个在灯下研读的少女。
“她在……读报纸吗?”
李久久慢悠悠跟着云小风的脚步走着。
云小风瘪瘪嘴,看着那个戴着老花镜的二寡妇,卖力地看着报纸上的字儿,有些哭笑不得。
“喂……二寡妇,”
云小风有些看不下去,便语气轻蔑地叫道:“你戴个老花镜干嘛?老花眼了吗?”
二寡妇闻声一惊,像是真没有发现这两个大活人进来了。她转过头一看,惊呼道:“哎呀,你咋来了?”
二寡妇的声音有些嗲,云小风听着浑身一个哆嗦,她瞅了一眼李久久,正了正强调说:“嗯……我带你认识一个人,顺便问一些关于刘老二的事情。”
“认人?”二寡妇看了一眼李久久说,“她吗?”
“是的。”云小风确认道,“她叫李久久,我的大学同学,你不是要学字儿吗,那你可得和她玩儿好了,她可是文科大学霸呢!”
“学霸?”二寡妇眨了眨眼睛,“学霸是什么东西?和村头恶霸一样的吗?大学我听说过,你们大学的人一定很好很聪明吧,倒是我,连一年级都没上满,嗨……”
“嘶……”
也不知道为什么,云小风听着这股子自卑的语气,突然就来了气,她刚要开口责怪,却被一旁的李久久拦了下来。
她微微一笑,伸手捏住二寡妇有些皲裂地指头,边说:“你连一年级都没上满?”
二寡妇点点头,“嗯。是的。”
“那刚刚,你是在自己学习认字儿?”
她又点了点头。
李久久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摘下二寡妇的眼镜,边说,“你应该没有老花眼吧,戴眼镜干嘛?”
二寡妇听了嘿嘿傻笑,说:“嗯……丈夫生前喜欢读书,他学识渊博,我看他戴眼镜,所以,我觉得让他学的会那么多东西的一定是这个眼镜!”
李久久突然觉得我有些心痛,她突然觉得这个跟她大上九岁的女人根本不像姐姐,她得心灵纯洁得和白纸一样。
“小风,咋办?”
李久久一脸:“这个大姑娘可是你一手造成的,不仅是失忆,她连自己的性格都失去了。你说,这怎么办?”
李久久的语气明显有些压抑和责怪,她似乎十分责怪云小风的作风。
“怎……怎么办?”
云小风眼光模糊,她左右看了看,却突然改了口说:“嗯……哦,那个二寡妇啊,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