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玉佛的刘老二可是发了一笔横财。
路上,他碰到了很多人,那些大多都是和他同流合污的乌合之众,在他们身上,除了脸皮不一样,里头的东西,几乎都是些黏糊糊、臭烘烘,就没有啥两样了。
有个叫李石的和他打招呼:“哎,老刘,这是去哪儿发财啊?”
刘老二昂起头,用鼻孔对着他说话:“哼!你们这些个流氓痞子,老子要去城里探亲,谁说要发财了?”
说着他的脸皮突然塌拉了下来,就像巴哥的赘肉一样,在脸蛋两边摇摆。
“要是发财……嘿嘿,”他用极其让人头皮发麻的强调,变态地对面前的李石说:“要是发财,兄弟也不会少你一份儿的!放心……”
他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又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眼神由缥缈变得坚定,忽而又像雪山崩塌一样,巨大的声响被隐藏在每个雪花的锯齿之上,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静谧又凶残,像是某个契机吃人的饿狼。
“哦,这样啊!”李石冲刘老二笑了笑,“好兄弟!冲你这句话,我回头请你去城里的夜店儿逛一逛,听说……新来了几个白网兔儿的女郎,弄不好可还是雏儿呢……嘿嘿……”
擦肩而过后,刘老二轻轻咳嗽了一下,可刚没走几步,又被那个路人叫住了,他先是有些慌张,转身后,脸上却是带了几丝愤懑的。
“哎,老哥……”那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孔,轻轻对刘老二说,“嗯……你是时候刮鼻毛了,到时候扎着那些嫩出水的雏儿,那可就扫了兴呢!”
刘老二微微一笑,眼睛眨了眨,有些奇怪。
鼻毛?
他一边摸着自己的鼻孔,一边纳闷。
出门刮胡子的时候,明明也把鼻毛刮了啊,怎么还有鼻毛?
他掏出裤兜里裂开了半块屏幕的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看了又看。
鼻毛。
果然有鼻毛!
但是……这鼻毛有些怪异啊,怎么是又粗又长的白色细线?我还没有老啊,我才三十多岁怎么鼻毛都白了……
刘老二的话音就此停止。
那白色的鼻毛刺破了刘老二的两个鼻翼,但是他却只觉得有些痒痒而已。
忽而,他喉咙的瘙痒感觉再次升起,那真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喉管里又爬又咬,痛麻的感觉不强烈,却足以让人有种想将喉管剥开,使劲用手挠上两挠。
“等等,李石!”
已经相隔几百米的距离了,刘老二突然转身叫住了李石。
李石转头有些欣喜,莫非这老刘阔手大开?想通了?
原来,这个李石早就有些心眼,他早就觉出了这刘老二的财气横冲,从交谈的一开始,他就断定这刘老二去省城肯定不是探亲,不知道是去哪儿敲诈一笔,发发横财吧。
“哎!老哥……”李石点点头,飞快向刘老二奔来。
刘老二笑而不语,他的鼻子像是流了点儿红色的血,但这血并不是那么纯红,像是被水冲过的,有些泛黄。那血液从嘴唇流进那排泛黄的牙齿上,刘老二一笑,这排让人作呕的血渍黄齿就暴露出来。
李石越走越近,他似乎也感觉出了什么东西。
他觉出了这刘老二的异样。
“刘……刘老二……”他的笑容逐渐消失,脚步逐渐变慢,他的眼睛反射着一脸是血的刘老二。
“你……你怎么流鼻血了?是……是没纸吗?”李石一边从口袋搜索着卫生纸,一边慢吞吞询问着刘老二的情况。
也许过于紧张,一不小心将纸团掉地上了,他憨憨一笑,弯下腰来准备将它捡起来。
“呼……”
忽然,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古怪的兽吼声,那声音真是大,似乎就在李石的耳边喊出来的。
李石抬头一笑,似乎他的这个笑容就定格成了永恒。
他的脑袋顺着路边的杂草坡滚到了村里的活水溪里,血液没一会儿就染红了整个潭水。
……
早上十点左右,云小风还在和那个楚楚可怜的二寡妇对峙。
云小风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村里会发生这档子事儿。
二寡妇两眼迷茫道:“小……小风,你变成女人真的是因为我吗?”
云小风已经无话可说了:“你……我……嗨……”
这已经是二寡妇对她说的第五遍自责的话了。原本云小风准备好好骂一顿这个害人精寡妇的,谁知道,自己还没开骂,这就被她的自我质问和自我责怪给打败了。
这寡妇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那的性格简直变态的清纯啊……云小风心里琢磨道。
“是是是!”
过了一会儿,云小风皱着眉头说,“是你!是你害我的好吧!不过我想明白了,是我精虫上脑,这才受你的蛊惑吃黑灵芝的,没办法,罪魁祸首是我,你不用自责了!是我自作自受……”
“可是……真的是我叫你去吃那东西的吗?”二寡妇似乎有些惊讶,还是不依不饶地问,“那……那我岂不是毁了一个男人?我……我可……”
云小风听了这话,心中突然有股闷气无处宣泄,她大声呵斥道:“行!这已经是第六遍了,你不要自责了可以?我已经原谅你了可以?难不成是你不想原谅我?我求求你了,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就算是当初的同床之恩,我也会帮你的……”
云小风长长呼了一口气,继续定声说:“说……吧,什么破事儿?”
二寡妇摇摇头,这才安定下来,她动了动身上的衣服,从脖子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