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大黑怪一跃而起,将面前的云小风扑倒在地,他似乎要进行某种变态的谋杀一般。
但奇怪,惠湾为什么要帮他?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诡秘吗?
云小风可顾不得想这些,她飞快地扭动被压住的身体,嘴里还一边骂着:“干嘛!大坏蛋!”
惠湾早就退到房间边角,她的表情异常严肃,眼睛紧紧地盯着云小风,就像科学家在做某个高精密的实验一样。
“别……动。”
慌乱之中,大黑怪竟然说话了,那是岳老师的声音,但是却又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对!你别动。”接着,一边的惠湾也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捏出一杯水来,又说:“你知道吗?灿溪的水是可以融合火瘟疫的。”
她走到云小风的面前,举着那杯水。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云小风竟然觉出了背心炽热,在大黑怪双手摁压的地方还有些许疼痛。
她奇怪了,便吼道:“惠湾,你干嘛?难不成你和这家伙一伙的?你一直都在骗我?”
惠湾眼睛眨了眨,看的出她有些许担心:“不,我是在救你。”
“救我?为什……”
就在云小风疑惑后的一秒,惠湾突然抬手猛得一挥,直接将那杯水泼向了岳老师变成的黑怪头上。随即,惊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黑怪就像被水刷洗了一遍,身上的黑渍直接成了黑水流淌在地上,没一会儿就灰飞烟灭了,而褪色的黑怪已经不再是黑怪,他的通身发蓝,是那种晶莹剔透的蓝色。
“这世界上存在着像我一样的人,他们生来孤独,死去孤独,唯一想做的事儿就是,驱散世界上的任何孤独。”
云小风听着惠湾的话,突然背心狠狠生出一股烈火般的刺痛,后背的文胸倒扣被烫出个焦黑的大洞,挣脱趴起来时,肩带已经滑落到手肘的位置。
她大呼着气说:“卧槽,咋回事儿?惠湾,你在捣什么鬼?”
惠湾用眼神提示了一下云小风,转眼看着地上那个半跪的如一尊石像的岳老师,说:“这下你安全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
云小风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岳老师,有些惊叹说:“我好了?你说的是我也中了火瘟疫了?”
“是的!”
惠湾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小小的女款紧身背心,递:“对,从你逃出图书室的时候,你就已经中了那东西了。”
“那时候就中了?”云小风脱下上衣,将烧糊的文胸折叠好,转手接过背心,边穿边说:“奇怪,真是奇怪,难不成是那几阵阴风捣的鬼?”
衣服还挺合身,云小风在镜子前自赏了一番。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旁的惠湾却并没有松下气儿来,她走到一边,将饮水机上面的大水桶拔了下来,颤颤巍巍走到岳老师的面前,从他的头顶倒了下去。
转眼之间,岳老师就像被硫酸腐蚀了一样,随着黑烟散去,他的身体竟然被水冲得不见了踪影了。
精怪。
云小风惊怕地看着这一幕幕,真像变魔术一样!
“他应该也不是一个正常人。”惠湾弯下腰,从地下捏起一个蓝色的小圆球,走到一边,捏起一个饮料**,将圆球放进去里面,开口又道:“他的身体能吸水,他应该也是一个变异人。”
“他也是一个变异人?”云小风惊讶地眨了眨眼,看着刚刚倒水的地板,疑惑了,“地板上没有一点儿水,难道都是他吸走了?”
“对。”惠湾将饮料**中倒入一些从背包里拿出的水,边说,“刚刚是自来水,这是灿溪的水,灿溪的水可以和火瘟疫病原体,也就是能和你说的黑色圆球互相融合,大约只需要几个小时,他几乎可以彻底消失了。”
云小风恍然大悟,但还是有些揪心,便说:“这样说,他活着就没什么意思了,他为什么要帮我去除身上的瘟疫球?”
愣了一下撒。
惠湾摇摇头说:“因为这是不必要的使命。”
“不必要的使命?为何这样说?”
“因为这是他和这个世界上的正常人唯一接触与交流的方式,他别无选择。”
“我还是不懂,牺牲自己,救助别人就是和别人交流、接触的方式?”云小风狠狠摇摇头,“嗯,我不接受,我真是无法接受……为什么他不能和正常人聊聊天说说话,一起生活,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着呢?”
云小风奇怪地看着惠湾,惠湾将**子放在床头柜上,转头微笑着说:“因为……他过不了自己心头的那一关啊。自己本来就是一个怪物,他无时不刻都害怕有人会抓住他的小辫子不放,所以他不敢做坏事儿,他只有为人类做好事儿,让人类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可是做的这种好事儿,还是不敢声张,人类又不知道,默默奉献,这也改变不了人类的观念啊!”云小风反驳道。
惠湾听后,又微微笑了一下,说:“谁说要改变人类的观念了?问题一开始就是他自己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这样做只是为了抚平自己内心的沟壑,自己做了,自己开心了,万事儿不就大吉了?”
“噗……”云小风听着真是内心一阵邪火喷出,“万恶的阿q精神,是谁让你们变成这样的?”
“是我们本身的身份使然而已,倘若你也是一个变异人,那你就会知道时刻恐惧别人嘲讽自己‘不是人’的滋味,是多么恐慌和难受了。”惠湾冲进洗手间,传来这句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