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一个变异人。”
惠湾轻轻地说道。
“变……变异人?”
云小风刚刚平复的心脏又悬了起来:“你说啥?变异人?这么科幻的?”
“对。”
惠湾浅浅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便不在说话了。
云小风在惠湾的身边转了一圈,发下她身后长着一条赤红色的狗尾巴,她的指甲也变成了野燕麦的米粒儿一般,又长又细,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妖怪一样。
“你……总不能是一只狗精吧!”云小风捏住惠湾的手轻轻说道。
“狗精?”惠湾摇摇头,“我可说过我不是鬼,不是妖,更不是人的!”
“那你是啥?”
惠湾闭眼蹙眉:“是变异人。”
“呼……”
面对总是闭口不言的惠湾,云小风无奈地直甩手,在云小风的世界里,有鬼怪,有妖怪,有魔怪,可这个变异人啥意思?变异人就不是怪物了吗?
大抵上就是妖怪吧。
云小风悄悄在手中握了一个六角梅花印,在惠湾毫不知情地情况下,悄悄在她的肩上一贴,拿起一看,云小风纳闷了,梅花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她真不是妖怪?
云小风心里开始打起鼓来,狗尾巴,长指甲,这不是鬼怪又是啥?
疑惑,事儿就到这儿了。
天黑尽,惠湾的房间里,云小风和惠湾正对着坐着,讨论着今天的见闻。
“原来那个姓岳的老师才是凶手!”云小风说。
“姓岳的才是凶手?”惠湾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难不成是你看见了什么?”
“对!没错,我看见了,他的眼睛是红色的,浑身漆黑,就像鬼怪一样……”
云小风狠狠点点头,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详尽地对惠湾说了出来。
惠湾听着听着不禁就皱起了眉头,她疑惑说:“你说你会通灵?原来你是一个术士?”
云小风被问得脸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哦,呵呵,真对不住,在你一个唯物主义者的面前卖弄玄虚。不过,我真的是个术士,我很正经地告诉你,这个世界住着的,不只有活着的人类!”
“你的意思,还有鬼怪?”惠湾撕开一旁的香辣味儿的薯片,一边卡兹卡兹吃着说,“你那天睡个觉就知道那个叫毒药的写书人姓岳,而且还在东吴村里,也是因为你是术士?”
云小风李直了身板儿,正经地说:“没错!那叫通灵梦,可以大概回顾已经过去的事儿。”
“可以回顾已经过去的事儿?这么说,不能预测未来喽?”惠湾仍然将薯片咬得卡兹响。
过了一会儿,惠湾从手边拿出一张照片,推给云小风。
照片上是正在疯跑的云小风,她的背后追着一个浑身黝黑的怪人,浑身上下唯一看得清的便是他的那双发着红光的瞳孔。
云小风再往后看,只发现那正是图书馆的后门。
惊讶!
“你,你什么时候拍的?”云小风惊讶地看着惠湾,她真是不敢相信这照片就是几个小时前,她被吓得从图书室里疯跑出来时拍的。惠湾怎么做到的?
“你难道会法力?”云小风又问。
惠湾早就笑得连连摇头,她指了指旁边的一台相机说:“我哪里会法力,会法力的是照相机而已,我说了我是个变异人,可不是变异怪。”
“你不会法力?那之前的事儿怎么说?飞快地破门而入、破墙而入、给我找替身、还把我飞快地移动,难道这些你都不是用法力做的吗?”
“不是。”惠湾摇摇头否定到,“你应该相信真正的大魔法师是大化学家罢了,我就是学化学的,和你一样一个魔法师。”
“你说的是,这些事儿都是你用化学做的?”云小风的世界观快要崩塌了。
“把我飞快移动,从三楼跳下去也和化学有关?”
惠湾笑而不语,转身拿出一把钢丝线说:“我没有说都是,只不过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罢了,倘若给我一个会变魔术的解释,那就是自然科学罢了。”
“自然科学?”云小风觉着自己的观念慢慢变化了,“呼……真是可怕,就算你赢了吧。不过话说,你拍我的照片干嘛?难道就想看看我被吓得满脸扭曲的囧样?”
惠湾微微一笑,表情像是久等了一般绽开,说:“那可不是,我可不能这样耻笑别人。虽然是有些搞笑,但你好好看看照片,有什么不对看出来没?”
云小风一听,有些闷气又无奈,仔细看了一遍,说道:“看不出来,除了我逗比的样子外,我实在找不出其他亮点儿了。”
惠湾摇摇头,抿着嘴巴讲:“嗨,你看看这里。”她用食指摁住背景的一个高墙边儿,那有一颗观赏用的的桃子树,但现在已经没什么鲜艳可说了。
“这里还站了一个人,你看看像谁?”她又说。
云小风仔细看了看,速洗的照片十分模糊,但也不难看出那是一个穿着红色工作服的女人,她的脸上似乎有笑意,十分诡异的笑。
“她是小七?”
云小风惊得一愣,说,“怎么会是她?她站在这儿干嘛?”
惠湾似乎早就悟出了什么东西,她神秘地笑道:“这还不懂,她当然是在观战喽。”
“观战?观什么战?”
惠湾被云小风的愚昧弄得有气无力,无奈说:“当然是去看你怎么死得嘛!这么蠢。”
“看我怎么死的?”云小风惊得不能再吓了,“她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