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救命!有血!他死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车厢内一声震天地的惊叫惊醒了所有人。
云小风惊讶地向那边看去,只见远处的车厢门站着一个女人,她的双腿之下流着一滩血水,微暗的天光下印着那血水有些发黑,周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云小风惊得赶快奔了过去,这女人已经开始涩涩发抖,云小风顺着她小腰和座椅的缝隙往里看,惊人!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躺在了那里。特工帽子,大长风衣,他就是昨晚看见的那个怪男人!
“怎么回事儿?”云小风动了动面前的那个女人,轻声问候道。
“不知道,我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他就浑身是血了!我真的不知道”女人像是吓坏了,她的双脚战栗,穿着高跟鞋的脚腕险些扭伤。
云小风将她扶了起来,向旁边的座椅靠着说:“别怕,一会儿乘务员就来了,你别害怕,冷静些仔细想想刚刚发生的事儿,一会儿对车长如实交代就行了。”
果然,一会儿一个穿着制服的人来了,是个女车长,看起来有几分老练和稳重。
“你好,我姓穆,出什么事儿了?”女车长自我介绍道。
那个女人轻轻撩起蓝色的袖子在脸上捂着说:“我叫惠湾,是从最南边的城市来的,上次去了金城,这次准备去b市研读,这在车上就出了这档子事儿,我真不知道,我是无辜的,我”
穆车长见着惠湾变得如此紧张,便立马慈祥地笑了起来,她轻轻擎着惠湾的手臂,一边说:“哦,原来是咱们的好姐妹啊,那您别激动,我们一定会好好调查的。”
说罢,穆车长就开始动员车上的乘务员,一会儿便收拾完了狼藉的现场。
可就在刚刚的交谈间,一旁的云小风也没闲着。她暗暗地注视着那个躺在门框上的男人,他满脸是血,但仔细看看,那血又十分的假,就像用红色的墨水混着某种红色的颜料,直接泼在了那男人的脸上。
那流血的痕迹也十分奇怪,血滴的印记就像被什么东西纠正了航道一样,不是直接向下,也不是分散四溢,而是齐齐排排顺着右眼的位置直接划过右侧脸颊,最后滴落在右边喉管,但是他的人却是正正的靠在门框的。更奇怪的是,就在喉结平齐的位置那血痕却戛然而止,就像忽然蒸发了一样,形成了整齐的断痕。
云小风觉着奇怪,难不成又是鬼怪作祟?
她看了看女人刚刚踩的地方,那儿凝聚着一滩鲜血,但是它和那男人脸上的鲜血完全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地下灰尘厚的原因,那血黑得异常,就像是用黑墨水加上红墨水的混合物一样。
云小风回了原来的座位坐了下来,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刚刚的端倪。
当几个乘务员将那男人抬着经过云小风的身边时,云小风却突然看见了更加惊异的一幕!
那男人的侧脖像是涌动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像是一个圆球正在他的皮下滚动。云小风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伸着头,只见那圆球瞬间窜到了那男人喉结的位置,伴随着蠕动,它真像喉结一样上下动了一下。
“难道没死?可是怪圆球是怎么回事儿?”
云小风自言自语了一番,直到车厢门关上后,她才坐下来。
三个小时后车子到了b站,云小风背着自己的背包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些苦恼,因为她仍然没有看见那个叫惠湾的女人回到车厢,难道真出了什么解不开的岔子了吗?
云小风摇摇脑袋,虽然说有些苦恼,但还是选择了离开,毕竟这也并不是自己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乘了出租车,云小风便回了寿司店。
门口的子牤早就等待已久了,她嗑着瓜子,一边向着远处的小风嚷嚷道:“妹子,你说世界上的妖魔鬼怪怎么这么多呢?”
云小风踏着轻快的步子飞了过去,她笑呵呵色嘻嘻地说道:“你说呢?你看看你这两座大山,自己不就是一个妖怪嘛,你得问问你自己喽!”
说着,云小风就伸手欲摸,不料被子牤啪的一声打歪了爪子。没了兴致,云小风进了店门,坐在靠近店门的一张桌子,一边喊道:“小狸子,上茶上膳!老娘饿了!”没一会儿,后房里就传出一声下意识的回应。
云小风点点头,转眼又看了看门口坐着靠背椅,磕着香瓜子的子牤说:“怎么,你刚刚的话里有话,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子牤闻声停下了嘴上的拨弄,她转眼看了一眼云小风,便又抽出一张报纸说:“又出事儿了,那个叫东吴村的地界儿,又发生了怪事儿。”
“怪事儿?怎么又是怪事儿?”云小风接过报纸问道。
子牤有些无奈说:“我也不知道,听老娘说是有人打开了冥界大门没关闭,这才弄得世间百鬼横行的。”
“真的?真有这奇事儿?”
云小风低头一看,报纸上有一张模糊的照片,那上面是一个浑身漆黑的人,看体型应该是一个男人,但他的漆黑似乎是被大火烧焦导致的。转眼看看字儿,只见纸上写着:震惊!东吴深山惊现一焦黑尸体,现场没有焙烧的痕迹
云小风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一边摇摇头说:“第二次了,真是纳闷。”
子牤觉着奇怪,赶快凑了过来问:“第二次了?为什么第二次?你之前还见过这样的案件吗?”
云小风摇摇头:“不,只是我今天是第二次看见死人了,车上也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