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谷子身材妖娆,在黑罗刹的身边四处晃悠,黑罗刹似乎有些烦躁,便一把将她推开,飞出好几米,幸好,这一旁的云小风接住了她。
云小风嘿嘿笑笑说:“看来黑罗刹并不喜欢你这招嘛!他是不是喜欢钱?”
响谷子摇摇头,晃晃悠悠站起来说:“不是钱,大概是权吧!”
“权?”
云小风转眼看了看那边一脸丑陋的黑罗刹,摇摇头说:“他不是有了权了吗?怎么还喜欢权利?”
响谷子镇定了下来,转头一脸严肃地对云小风说:“你认为什么才是至高无上的权?”
云小风一听,瞬间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嘴中喃喃道:“那大概是贪得无厌对吧……”
话音刚落,那黑罗刹就闷哼了一声,转眼,就见那房顶之上缓缓放下了一只巨大的笼子,笼子里面黑压压、呜呜然,闹腾着一片活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个个被剥光了身子,仔细看看,脸上还被画了奇怪的妆容。
“他们都是坏人?”云小风躲在地上看着那大笼子,对响谷子问道。
响谷子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不,不是,那个胸脯前被割了一道口子的女人,是一个死了儿子的女子,那个脑袋上画了一个‘无’字儿的男人,是一穷酸的乞丐,无依无靠罢了……”
“他们都是无辜的人?”
响谷子不再说话。
云小风向前走了走,在那大笼子的斜下方抬头看着,只见那些人个个面无表情,他们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云小风有些恍然,在背包里准备捏出什么来。
可是忽然,她的手被人拉住了,她猛然的回头一看,只见她的身后正站着那个木屋里的老太太,她的手按住云小风的肘子,背包里的法器若隐若现,仔细看看原来是那只八卦镜。
云小风吓得一跳,连忙缩回了手,转眼定定地看着老太太说:“你干嘛?”
情急之下,她又转头看了看上面的大笼子说:“抢人肉吗?小心我撕烂你!”
老天太一听,却突然安定下来,她缓缓笑笑说:“人肉倒是不急,我倒是挺急你的,这里鬼怪杂乱,你不怕吗?”
“怕什么?”
“你说呢?小姑娘,人间不比这里,你要小心喽……”
“你什么意思?”
老太太不说话,只是连忙把云小风拉出了阁楼,在不远的一座桥上,停了下来。
木板咚咚,红烛印着水流,水流潺潺,破碎的镜子印着红烛。
云小风的手腕被捏得通红,她连忙撒开手,定下了身说道:“老太,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我骗你什么了?”老太太双手摊开说。
“你说响谷子是坏人,专食人心,吃人肉,可她并没有害我!”
老太太一听,突然长长的笑了一番,她的笑就像是长者对年轻人无知的无奈一般。
笑罢,她便说:“你难道这就相信了一只鬼怪的鬼话?自古有响谷鬼一说,每逢深夜出游,她没有身体,只有一个脑袋,深夜夜时就会在山谷里串游,嘴中发出呼呼的声音,或像风声,或像鬼号,空空荡荡,经久不绝,凡是谷中闻声起意者,皆被其囊于血盆大嘴中,你懂吗?”
云小风听得津津有味,但是仍然有些迷惑,她摇摇头说:“虽然故事是这样的,但是她没有食我的心,没有吃我的肉,所以她应该不算是坏人吧!”
老太太又惊讶了,她眼睛笑的眯成了缝缝,伸手挥出一道粉色渐变的袖缎来,袖缎很长,直直深入桥下的水中,她在水中搅了搅,嘴中便说:“这是东西叫做披帛,有人叫它水袖,这就水袖了吧。”
云小风看了看,心中一顿,觉着有些奇怪便说:“披帛?就这挽在手上的丝巾叫披帛?”
老太太点点头,没说话。
披帛在水中来回迂回,印着桥边的红烛灯,没一会儿,下面竟显出了一副画面来,是响谷子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她光着身子,上下起伏着,水流潺潺,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忽而,待那水袖一晃,就见满脸是血的响谷子再次趴在一男人的身上,她嘴巴砸了砸,似乎正在吃什么似的。
云小风有些脸红,将脸往桥头躲了躲说:“她以往是这么个fēng_liú的女子?”
“你以为呢?”老太太转眼看了看,水面,又将水面轻轻晃了晃。
霎时间,画面中四下起了烟火像是战争了,忽而,就见鬼谷子的嘴巴咬着个东西,像是一只手臂,她要往一个地方逃跑,可不料,却被天上掉下来的一只巨型手斧斩断了脑袋,但是她的脑袋并没有就此停下来,她仍然风风火火的赶去了,是一个山谷,随后,身体一晃,就消失了。
看罢,云小风定了下来,她的脑袋晃了晃说:“她活着的时候就吃人,为什么吃人?”
“那是她的本性罢了。”
说罢,云小风的耳朵红了一下,她觉得腹中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皱了皱眉头,又觉着心头有些颤动,刚要转头再问,却发现老太太突然不翼而飞,耳边传来一阵风萧萧的呼声。
转头看,竟是那响谷子来了。
见到云小风,响谷子摇摇头说:“在这儿?看星星看月亮吗?”
云小风一愣,眼睛恍惚一下:“是,是,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她抬头看看,只见整个夜空只有星星,月亮早就不知道了踪影。
她嘿嘿笑笑说:“是,是,星星挺美哈,嘿嘿……”
响谷子在云小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