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叶雨的建议,同时周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开始考虑别人感受了?”
叶雨扑哧笑出声来:“我出来住惯了青旅床位,这次床位也是我专门委托领队订的,就是想折磨下你这种住惯了五星酒店的公子哥。”
魏墨离嘴角抽了抽,让他远行已经是够勉强的事了,还不让他住好的的地方,天理何在。不过气愤了一下魏墨离就平复了心情,因为出来了,他就做好了风餐露宿的心理准备,而现在最起码还有房间可以住,这样看来,也还不错。
周雍摇摇头,无奈的和叶雨挥手作别,进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有三张床,已经睡了五个人,都睡的挺死,周雍爬到上铺的时候,下铺的鼾声也没有停。不确定旅舍的床品干不干净,周雍直接合衣躺下,人的环境适应能力比较强,几分钟之后已经感觉不到屋里弥漫的汗臭味。
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严父慈母,已经两个多月没见了,从雪山下来后,是该回趟家了。想起从小被爷爷奶奶宠着,后来又被老妈骄纵,老爸实在看不下去,趁他初一暑假时公司新建厂房的机会,直接把他扔进了建筑工人的铁皮房,在大通铺上住了半个多月,那可比现在这个条件可苦多了。
周雍把手机充上电,订好闹钟,塞上耳机开始听英语,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出门就看到喜笑颜开的叶雨,一脸狡黠的问他睡的如何,还很郑重的告诉他,后面这六七天都没法洗澡了,让他要有心理准备。
魏墨离:“周雍不洗无所谓,到时候每天爬山,叶雨你不洗到时候周雍嫌弃你可别怪我。”
周雍暗道:“别胡说。”
他有点无奈,魏墨离捉弄自己,有这么好玩么。
也许是因为走惯了山路?户外人群的效率确实高,差5分凌晨五点的时候,人就已经到齐车,提前出,避开假日拥堵。
没有想到的是,这一行十六个人,只有徐叶两人仍是学生,其他人都已工作,最大的已经四十多岁,大家言语间,对两人颇多呵护照料的感觉,周雍也不由感到亲切。叶雨悄悄在周雍耳边说:“到了大本营,我来搭帐篷,你不要管,别让人看出来你是第一次。”
不到中午,一行人就抵达了日隆镇,领队把房卡一,就宣布今天行程已经结束,大家自由活动,周雍叹了口气,又是床位,出来玩的人都这种风气么?
镇子很小,也没什么可逛的,在老街上走了走,全是义乌的小装饰品,周雍觉得有些无聊,叶雨却是兴致盎然,挑了几个花花绿绿的石串,让周雍来付钱。
周雍挑了其中一串,挂在叶雨的脖颈上,叶雨嫣然一笑,甚是好看。
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餐厅,坐在二楼的窗边,随便吃着东西,喝着有点咸味的奶茶,周雍抬头看窗外,眼前的山是绿的,那可能雪山还要很远吧。小镇的天,蓝的不像话,一丝云彩也无,习惯了广州的阴蒙,这近乎透明的深湛,突然的感觉心胸如此开阔。而对面山上又是郁郁葱葱,面前的叶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周雍微微笑了,原来旅行真的很有意思。
叶雨还在不停的普及出来穿越当旅游的常识,说玩穿越的有两种流派,一种是自虐型的,另一种是腐败型的,自虐的那些组织最瞧不起腐败游的,觉得那些是大叔大妈干的事情,所以看到吃住条件不好的时候,一定不要嫌弃,否则会被别人嫌弃的。周雍不大理解,但也没有深究,只是觉得,藏区的牦牛肉真的很好吃啊。而魏墨离则决定有些膈牙。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便来了三个向导,还牵了几匹马,开始把所有人的背包往马上绑,领队告诉大家早餐多吃点,今天要在沟里走十几公里。
周雍悄悄的打趣叶雨:“你不是说这个队自虐型的么?为什么还要用马驮行李。”叶雨眨眨眼:“你等等看。”周雍有些迷惑,叶雨却再不肯多说。
早餐后,一行人出,叶雨悄悄指了指前面的两个人,对周雍说:“看,他们两个就自己背包,这个团是aa的,不要马匹驮包的人,回头算钱就少交至少1oo多块钱。”
周雍皱眉,这两个人昨天在大巴车上聊过,都是成都高新区的程序员,收入应该很不少,为什么要省这一百多块钱?叶雨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嘻嘻的解释,很多人把出来自虐当作对自己的挑战,全程负重的穿越,说出去更荣耀的多。
周雍摇头,很认真的对叶雨说:“他们这种纯粹是虚荣心作祟。十几公里的山路,从海拔,不停上坡下坡,这种路线再负重的话,对膝盖伤害很大的。”
叶雨叹了口气,这么阳光朝气的脸,怎么思想上跟个老头似的呢,出来玩户外居然还想着养生。
一行人很快进了海子沟,徒步走向大峰的大本营,进沟之后,很快栈道上便满是冰雪,行路变得困难,而且海拔渐高,很多人开始喘起粗气,叶雨悄悄的看周雍,仍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知道他没有高反,便放下心来。结果,初次玩户外的周雍没事,一个成都的女孩却有了强烈反应,走几步就喘,完全跟不上队伍。领队和向导商量了一下,把马队停了下来,跟队员们说,要有三个人自己背包负重,腾出一匹马给那个高反的女孩骑,说着找到自己的登山包,从马上解下,背到自己身上。周雍没说什么,直接过去请向导把自己的登山包也取了下来,背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