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这等恶奴给我狠狠的打!”秦王香域下令,那些见风使舵的小厮自然就卖力的打画儿。
可不管他们怎么用力打,画儿从头到尾都一声不吭。
那紫檀的杖打在身上,画儿似乎能听见骨头被打碎的声音,还有皮开肉绽的时候,那种火辣辣的疼痛。
没多久画儿的整个后背便血肉模糊,可她只是冷冷的看着谭惜音,那冷静锐利的眸子,竟与盛怒之中的玲珑如出一辙。
谭惜音“惧怕”的躲在小翠身后,避开画儿的眼神。
庄里许多下人都不忍看,谁也想不到,画儿竟能忍住这样的疼痛。
一刻钟后,玲珑醒来。
方晴见她醒来,连忙走过去拉着她说:“刚才谭惜音来了,非说你是杀人凶手,要打扰你睡觉,画儿怕你被吵醒,甩了谭惜音一个耳光。”
“画儿呢?”玲珑问。
方晴担忧的看着外面说:“被谭惜音拉走了,我害怕她是想对付你,就没敢跟上去。”
听了方晴的话,玲珑鞋子都顾不上穿,推开被子就蹬蹬跑下楼去了。
她去到前院的时候,画儿已经被打趴在地上,整个后背鲜血淋淋。
玲珑顿在原处,淡淡的看着那些冷漠围观的人。
方晴追上来,她欲上前去查看画儿的伤,玲珑握住她的手腕子,厉声说:“把你的剑给我!”
“不行!”方晴摇头。
玲珑再次冷冷的说:“把你的剑给我,要不然我就去厨房拿菜刀。”
方晴从未见玲珑这样肃杀的样子,她害怕玲珑真的做傻事,拿剑至少能让她不被人伤着,连忙将手镯上藏的剑取出来,交给玲珑。
玲珑提着长剑,气势汹汹的走过来,用剑指着手里拿着家法的小厮问:“是你打她?”
“我……我只是奉命行事!”那人话音刚落,玲珑刷的一剑砍下去,那人的手臂上就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痕,他手里的家法也落在地上。
另外一个人见状,跪在地上哀求,“大夫人,是老夫人让我打的!”
“是你?”玲珑走过来,用滴着鲜血的剑指着秦王香域。
秦香香域吓得腿直哆嗦,她指着张管家说:“你们还不将这疯女人抓起来?”
玲珑凄惨的笑了一声,她气势汹汹的走到谭惜音身边,一把将小翠推倒在地上,抓着谭惜音的头发,就将她扯了出来。
啊!
谭惜音吓得失声尖叫。
玲珑将剑抵在谭惜音脖子上,幽冷的对张管家说,“赶紧去叫大夫来给我家画儿看伤,她若是好好的,今日还有个说法,她若是死了,你们逍遥庄,一个也别想活。”
“大夫人,你为什么这么狠毒?”谭惜音吓得浑身颤抖,却还是没有忘记要楚楚可怜博同情。
呵呵!
玲珑冷笑着狠狠甩了谭惜音两耳光,每一耳光,玲珑都用尽力气,用手指抠着谭惜音的脸,让她的指甲划破谭惜音的脸颊,两巴掌下来,谭惜音的脸上全是血痕。
“你说画儿打你了,你脸上的伤呢,我怎么看不见?是这条么?”玲珑指着她划伤的地方问。
谭惜音吓得摇头,“不是,她没有打我。”
“她没打你,你为什么如此歹毒,要置她于死地?”玲珑说完,又狠狠的甩了谭惜音一耳光。
谭惜音被打得匍匐在地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你说我毒辣,可你们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打成这样,那你算什么?谭惜音你算什么?”玲珑恨声问。
因为愤怒,玲珑脖子上额头的青筋全都鼓起来,那双眸子血红血红的,可那血红的深处,全是寒冰利刃。
看着玲珑这样失控,谭惜音害怕得浑身颤抖,可是她却不言。
玲珑再狠狠的甩她两耳光,冷声问:“回答我,是谁狠毒?”
“是我是我是我狠毒!”谭惜音受不住了,哭着承认。
玲珑将剑横亘在谭惜音的脖子上,幽冷的说:“谭惜音,你最好祈求她没事,要不然秦道非也救不了你。”
原本嚣张跋扈的秦王香域,见到如此暴虐的玲珑,终于吓得闭上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大夫赶来,见画儿躺在血泊之中,连忙探了她的鼻息,探过之后,大夫摇头说:“你们打得太狠了!”
“贱人,我杀了你!”画儿是这世界上玲珑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她死了,玲珑真的会疯。
那种狂风暴雨袭来的疼痛,让玲珑顾不上理智,只想弄死谭惜音这个贱人,让她给画儿陪葬。
铛!
一块碎银子打中玲珑的手臂,玲珑手里的剑脱落在地上,玲珑不甘心,弯腰下去再捡。
那些小厮见状,连忙扑上来要制服玲珑。
“我看谁敢!”是秦道非!
听到秦道非的声音,所有人都定住,不敢妄动。
秦道非不疾不徐的走过来,走到玲珑面前,从玲珑手里将那柄剑拿开,丢在地上,然后把玲珑摁到怀里。
另一边,唐力见画儿不知生死的躺在地上,双眸赤红的抱起画儿,暴虐的对大夫说:“救活她,不然你跟她一起死。”
“这个,这个我也没有办法呀?”大夫委屈巴巴的看着唐力。
“夜离殇,夜离殇!”玲珑作势欲走,秦道非一把按住玲珑,淡声说:“疾风,去请夜离殇来。”
玲珑一把推开秦道非,跑过去摸着画儿毫无生气的脸,泣血道:“画儿,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听了玲珑的话,秦道非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