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力收拾茶具的时候,不时抬头看秦道非,他最近越发看不懂秦道非打的什么牌?

“想问便问!”秦道非姿态优雅的端着茶盏,语气平淡的问。

“庄主,您这样保着大夫人,真不怕么?”唐力问。

秦道非从怀里取出一根被烧坏的簪子,淡声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您慢慢欢乐吧?”唐力实在是理解不了秦道非,便端着茶具走了。

秦道非正欲出府,却听见后面传来温软动听的声音,“道非哥哥,我们能谈谈吗?”

“自然!”秦道非很清楚,这一次谈话在所难免。

谭惜音站在秦道非对面,单薄的身姿让人忍不住想保护,她抬头看着秦道非时,眼里已经聚集了满满的泪光。

“这两年,道非哥哥一直不曾停止寻找她,我知道她迟早是要回来的,可是道非哥哥莫要忘了,她当年做过什么事?”谭惜音原本想等秦道非主动提起,可是他没有。

不得已,谭惜音只得自己提出。

秦道非拧眉看着谭惜音说:“当年案情不明,疑点重重,我虽不知是谁在作乱,但一定不是她,所以你别想着再将她弄走,我不允许的事情,你做再多的努力都没用。”

秦道非这句话看似无情,实际也很无情!

“为什么道非哥哥就那么笃定一定不是她?”谭惜音豁出去了,她绞着罗帕,反问秦道非。

秦道非倒是真的笑了,他勾唇,眉眼之间尽显风华绝代。

“惜音,你为何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可他出口的话,却是如此薄凉。

谭惜音不安的后退两步,而后又奔到秦道非的怀里,痛哭失声,“我只想替我父母与妹妹报仇,难道这也有错么?”

“正因为要替你父母妹妹报仇,这事更应该查清楚,可懂?”秦道非道。

谭惜音低着头闷声说:“我听道非哥哥的。”

秦道非深深的看了谭惜音一眼,淡声说:“你回去休息吧。”

“好!”谭惜音乖乖的听从秦道非的每一个指令。

秦道非走后,谭惜音并未直接回去妙音阁,而是转身去了玲珑阁。

谭惜音去到时,玲珑正换下那身绿色的衣服,穿上合身的黑衣后,玲珑整个人显得更加瘦弱苍白。

不过,一看到谭惜音,玲珑就立马生龙活虎的叉着腰做骂街状。

“谭小妾还打魂玉的主意昂?”玲珑把玩着吊在她身上的魂玉与骰子,两个物件撞在一起,声音清脆悦耳,还挺好听。

有了癞蛤蟆的警告,谭惜音再不敢轻易相信玲珑,她绞着罗帕,咬牙道:“我与你不一样,为了道非哥哥,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你现在去死一个给我看?”玲珑云淡风轻的说。

谭惜音立马就怒了。

“凤玲珑,你不要太过分了!”

“呵呵,我过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能为了秦道非做一切么,这一切难道不包括你自己的命?谭惜音,秦道非不在这里,你何必跟我装什么纯洁?真到了性命攸关的那一刻,你会管秦道非的死活么?”

玲珑这话,可谓非常扎心了。

谭惜音幽冷的看着玲珑,恨声说:“那你能为他做什么?”

“开什么玩笑,是你爱他又不是我,我干嘛要为他做什么?”玲珑白眼一翻,一脸嫌弃的看着谭惜音。

谭惜音冷笑:“你不是自诩是这的人么?”

“三年时间,就算养只狗也养熟了,就算是石头也焐热了,可秦道非他我养不熟也捂不热,我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既然你说的这般洒脱,为何还跟着他回来?”谭惜音咄咄逼人的看着玲珑,就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玲珑呲牙,得意的笑:“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是他死乞白赖的求着我回来的。”

可她的表情,哪里有一星半点的不好意思?

这句话,狠狠的刺伤了谭惜音的心。

她无法想象,秦道非那样坚如磐石狠厉果决的男人,求着一个女人回到他身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若是别人,她不相信。

可偏偏这人是凤玲珑,她就忍不住相信,那个秦道非或许真的存在。

毕竟,她看过秦道非在满天的火光中,不顾一切的寻找玲珑的下落的样子,那是她从未在秦道非身上看到过的绝望神情。

谭惜音有些难以承受的阖上眼帘,片刻之后,她才幽幽的说:“凤玲珑,你真狠!”

“比起你们来,我还是差了一点点!”玲珑冷冷的看着谭惜音,她一身黑衣,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之气,竟比秦道非不遑多让。

谭惜音低头看着自己的鞋面,许久之后她才抬头说:“我不会让你伤害道非哥哥的!”

言落,谭惜音提着裙摆离去。

玲珑淡淡的看着谭惜音离开的方向,回过头来时,却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那谁,谭小妾对你家庄主如此忠心耿耿,赶紧告诉你家庄主,指不定今晚两人还能勾勾搭搭成就一本艳史。”

躲在暗处的疾风翻白眼,庄主找的这两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谭惜音清清楚楚的听见玲珑说的每一个字,没听到有人回答,她苍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裙摆,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了出去。

是夜。

玲珑跟画儿正在用晚膳,秦道非披着一身风霜而来。

“庄主,您用过晚膳了么?”画儿刚端碗,见秦道非进门,赶紧站起来,给秦道非行礼。

秦道非淡


状态提示:第20章怒斥下堂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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