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啊!”
阿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心中震撼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一幕。
明明之前大师还穿着风衣和牛仔裤,怎么一眨眼间就变成了道袍。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出了阿伯的想象力,只见大师单手抱着妙龄女子,身下被白雾笼罩的水面,忽然传出爆炸声。
爆炸之后,白雾散去,汽艇露了出来。
阿伯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任何语言都无法表达他此刻的震惊。若他离得近一点,就能看到,湖面之所以会生爆炸,是因为宗御璟在腾空之后,往水面上撒了一把符篆。
舒安歌已经习惯了被宗御璟突然揽在怀中,她悄悄将脸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从挎包里抓了一把符篆撒了下去。
“你说我们现在的行为,像不像炸鱼?”
水中作怪的水鬼和水蛇等,在强势的符篆雨下,在水中翻腾哀嚎着,汽艇在水中飘来荡去。
“像。”
宗御璟回了个像字后,搂着舒安歌重新落到了汽艇上,面朝她说:“我下水一趟,你在水面上等着。”
“我和你一起下水。”
舒安歌抓住宗御璟的衣袂,态度坚决的要求和他一起下水。
宗御璟按住舒安歌的手背,语气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你在汽艇上等我,我要取下双目上蒙的锦带。”
听他这么说,舒安歌脸红了一下,松开了他的衣袂。
虽然宗御璟没有明说,但舒安歌也能通过观察推测出来一些东西。宗御璟在取下眼睛上蒙的锦带之后,会变得厉害了许多。
这条锦带,在某种意义上,是封印他部分能力的法器。
“好的,你要当心。”
宗御璟背对着舒安歌取下锦带,接着反手将锦带递给她:“拿好,我去去就回,你在船上要保护好自己。”
“放心吧,我会在这里守好,不让漏网之鱼逃脱。”
宗御璟微微颔,提步踏入水中,先前还混沌不堪的水面,忽然分出一条路来,鱼儿在两边游来游去,他如闲庭散步一般朝着水底走去。
舒安歌坐在船边,望着分开的水面,在宗御璟走到水底深处后,又慢慢合上。
她也会分水咒,但无法像宗御璟这样,分开那么大的空间。
阴符真的在水底么,宗御璟会不会遇到危险,舒安歌抱着玉清剑,担忧的望着他离开的位置。
经过之前的符篆洗礼后,那些比较弱的水鬼和水蛇已经灰飞烟灭,但舒安歌能感觉到,在水面下某个地方,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些鬼物在等候时机,等待能夺去她性命的机会。
舒安歌往汽艇上贴了十几张符篆,又拿着玉清剑催动密咒,试图将水库周围的天地灵气引到此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水面下时不时出巨大的爆炸声,鱼儿都从水底逃了上来,密密麻麻的聚集在水面上。
舒安歌坐在船上等宗御璟,担忧之情不断加深。
浓郁的阴气从水底散去,黑雾滚滚将舒安歌包括汽艇笼罩其中,连天空都像是突然之间黯淡了下来。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舒安歌暗道一声不好,从汽艇中腾空而已,无数海草同时暴长,缠住了她的双足。
舒安歌挥剑斩断这些滑腻冰凉又坚韧的东西,她低头看向水面,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水草,连水面都被遮挡住了。
阴风阵阵,舒安歌丝狂舞,催动剑诀与突然暴长的海草战斗。
一把火烧掉这些恼人的东西之后,舒安歌望着平静无波的水面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下水找宗御璟!
在下水之前,舒安歌盘膝坐在汽艇上,闭上双眸念起了密咒。
她要用一个上古秘法,暂时将自己的修为提到了金丹期,至于动用密咒可能遭遇的反噬,舒安歌暂时考虑不了那么多了。
凭着两人之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牵绊感,舒安歌感觉到宗御璟很可能遇到了危险。
他愿意为她以身涉险,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也不能坐视不理。
将修为提到金丹期之后,舒安歌默念分水咒,从船上跳下水中。
浑浊的湖水分成两半,鱼儿在海草间穿梭着,舒安歌毅然决然的往水底深处走去,玉清剑在水面下闪着莹莹光辉。
到了水底之后,舒安歌放出神识,沿着宗御璟留下的气息寻找。
水底淤泥被翻起,白骨累累好似乱葬坑一般,看白骨存在的年月,应该不是近几年的留下的骨头。
若舒安歌没猜错,这应该很久以前曾葬身水中,埋在淤泥深处的尸骨残骸。
“宗御璟!”
舒安歌高喊着宗御璟的名字,目光在水面下紧张的搜索着。
明明他的气息近在咫尺,为什么她就是找不到他人在哪里呢?
舒安歌陷入疑惑中,为避免错过有效线索,她一点一点排查着,任何疑点都不放过。
终于,在水底跋涉许久之后,舒安歌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腥臭气息。
“这个气味……”
舒安歌猛然警醒,走像一个由花岗石砌成的乱石堆,里面空间很大,可以容人通过,也能让怪物藏身。
打斗声从乱石堆中传来,舒安歌赶过去之后,现宗御璟浑身浴血,在和一个头上长角的蛟蛇搏斗。
那蛟蛇腰身最粗处足有水桶粗细,可以看出战斗已经持续了很久,蛟蛇头上尖角被斩断了一半,血肉模糊的暴露在水中,它圆滚滚的身上也有许多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