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了站在拳台边上的斗篷法师,虽然他还是一动不动,但我注意到他的手握成了拳头,显得很愤怒。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拳台上的旺猜在骂人后悄然发生变化,他在出拳打中阿笛的时候力道似乎不一样了,阿笛格挡的时候也没有露出痛苦表情,我吁了口气,赌对了!
阿笛的感受最为明显,他欣喜的朝我看来,示意我的办法起作用了。
阿笛信心满满,趁着旺猜加持的力量消失,开始主动迎上去反击,阿良也看到了机会,围着拳台大喊大叫,提醒阿笛该怎么攻击。
现场观众被这突然的转变震撼,顿时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阿笛会进行反击!
旺猜估计没想到自己加持的力量会消失,准备不足心态太变,显得很慌乱,竟然被阿笛逼到了角落里,只能用手肘和膝盖格挡着,阿笛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现场观众看到这一幕都像疯了一样,爆出了尖叫和欢呼声,气氛达到了白热化。
我的心一下悬起来了,忍不住攥拳暗中给阿笛加油。
阿良看出了什么,表情很焦虑,大喊大叫着什么,但因为现场的欢呼声太大阿笛似乎并没有听到,只是一个劲的出拳击打旺猜,持续给他压力,就在这时候旺猜突然找准一个空挡机会,往下一缩,同时一记勾拳击中阿笛的下颚,阿笛整个人后仰,嘴里喷出一口血,急急后退站立不稳,四脚朝天的摔在了地上。
现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几秒钟的停顿后现场再次爆发出了疯狂的欢呼声,不过这次观众们在替旺猜欢呼。
旺猜来到阿笛身边,阿笛试着爬起,但旺猜一脚踩在了他的脸颊上,把他踩在了地上,扬起了嘴角,做了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然后高举双手向观众示意,露着胜利者的笑容听着观众们为自己的欢呼声。
我皱起了眉头,还是实力相差太悬殊了,旺猜说到底是个拳王,多少有点实力,在没有象神经咒加持下拳头力量也不小,阿笛吃在了年纪、经验、体格、力量上的亏,即便有刺猬山精护体也招架不住。
阿良疯狂大喊:“裁判!裁判!这不是泰拳招式,这不是泰拳招式!”
裁判这才反应过来将旺猜扯开了,阿笛这才艰难的站了起来,咬牙切齿的抹了下嘴角的血迹,打算继续投入比赛,不过这时候第三回合的钟声敲响了,阿笛和旺猜不得不退回了休息角落。
等双方退回到角落休息的时候情况有了些变化,阿笛大口的喘着气。
阿良帮他放松着肌肉说:“刚才的机会太可惜了,你都把他逼到角落了,可惜力量太小,旺猜只要一防守你就没辙了,我看到了他的破绽提醒你,但现场声音太大了你没听到,错失了将他打倒的机会,这种机会可能不会再有了,护体的力量也许对别的拳手有用,但对旺猜这种级别的选手不起作用,只要他扛上一会,找到机会一拳就会致命,阿笛,实在不行放弃吧......。”
小香有些恼火想说话,但阿笛突然喘着气说:“阿良哥哥,你刚才听到没,有观众为我欢呼,他们在支持我。”
阿良说:“听到了,可是......。”
阿笛说:“不管怎么样这场比赛我都要打下去,父亲跟旺猜打比赛的时候我还很小,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今天我是在为自己打这场比赛,我是个拳手,我想赢,哪怕是输我也要像个战士一样倒在拳台上!”
我和阿良都有些动容,阿笛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展现出了跟他年龄不符的成熟,这也许是他父亲流淌在他体内的基因使然。
阿良无奈的说:“阿赞罗的法子虽然奏效了,但阿笛你和旺猜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几乎是全方位的,护体的力量作用体现的不明显,这么下去阿笛太危险了,阿赞罗,第四回合该怎么办?”
我反问:“你的意思呢?”
阿良眉头紧锁,咬了下牙说:“这场比赛是大人跟小孩打,打持久战阿笛基本没有胜算,很可能还会丢命,要尽快结束比赛,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招将旺猜打倒,但以旺猜的实力阿笛很难办到,不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话还有一线机会,刚才阿笛将旺猜逼到角落里的时候我注意到旺猜格外小心的护着自己的右肋部,我查过旺猜的资料,旺猜曾经得过肋骨软骨炎,这个部位经常疼痛,还做过手术,照他的表现来看应该有后遗症,即便不是生理上的也会在心理上留下阴影,就像我的腿一样,阿笛要是击中旺猜的这个部位,兴许能击溃旺猜的心理,出其不意的获胜,只是他的力量不行,不足以让旺猜产生害怕,阿赞罗你有办法吗?”
我拧眉陷入了沉思,阿良的意思我懂了,他是想让我加强阿笛的力量,就像那斗篷法师在旺猜身上加持的象神力量,但正神力量的经咒我不会,阿赞峰也没教过,倒是黑法里有降头让人癫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但这种降头会让人失去理智,轻的发疯,重的毙命,用在阿笛身上伤害太大了,我几乎可以肯定以阿笛这么小的年纪根本扛不住!
阿笛见我沉默不语,突然拽着我的手说:“阿赞罗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如果有麻烦你帮我,我—想—赢!”
阿笛在说“我想赢”这三个字的时候目光中充满了坚定。
我沉声道:“办法有是有,但很危险,搞不好你就会......。”
阿笛盯着对面的旺猜,一字一顿道:“我—想—赢!”
我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