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尼现在的状态根本不会有心思供奉佛牌牌了,记得素察医生提过琳达在北榄府拍戏,班尼很可能去找琳达了,受到阴灵影响的班尼会做出什么根本无法预计,不行,要赶紧找到他才行!
我拽着素察医生询问琳达在北榄府具体哪里拍戏,素察医生说听琳达提过,在北榄府的湄南河段的一艘游艇上拍戏。
我立即带着韩飞前往,但经过沙拉铃地铁站的时候我停下了车,让韩飞在这里看着,万一班尼没去北揽回到了这里,我们也不至于在北揽浪费时间瞎找,我让韩飞跟我保持联系,如果班尼回来马上通知我,然后我独自开车赶往了北揽。
北揽离曼谷很近,只有二十五公里左右,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到了,经过打听很快就找到了剧组所在地,只见剧组正在一艘游艇上拍戏,游艇上有很多穿比基尼的měi nǚ,琳达也穿着比基尼在其中,手上端着香槟,正
跟一个戴墨镜的演员依偎在一起,好像在庆祝什么,也不知道是部什么戏。
游艇停靠的岸边已经被剧组拉上了隔离线,很多民众都挤在隔离线外翘首看热闹,我在人群里寻找班尼的踪迹,但找了几遍,几乎把所有人都挨个看了也没发现班尼,正当我急的不行的时候韩飞给我打来了电话,我赶紧接起了电话。
韩飞笑道:“罗哥,你可以回来了不要找了,班尼回来了,原来他这两天生病了,高烧不退打冷颤,地下通道里太冷了他扛不住,所以就带着家当去工地住了两天,烧退了就回来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说:“发烧可能是阴牌见效的结果,很多人初戴佛牌都会这样,是正常现象不碍事,我这就回来。”
韩飞说:“对了,还有件事要向你汇报下,班尼这次回来变了不少,没有对着广告牌住下了,而是找了个远离广告牌的地方,还是同一边,好像不愿意对着琳达了。”
我纳闷道:“怎么回事你有问吗?”
韩飞吁了口气说:“我想问来着不过语言不通啊,幸好当地的华人很多,有个华人从地铁站出来,我硬拉着人家帮我做了翻译,班尼说自从在医院看到真正的琳达后他的梦就碎了,不再迷恋琳达了,还说原来琳达就是个普通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还说他回到这里是想跟这里行乞的老伙计告个别,他说他要去找家了,希望可以过回生活。”
这倒是个不错的结果,九尾狐仙牌虽然是以改善异性缘、锁心和合为主要功效的,但同时也带着辅助事业运和增强意志的功效,没想到歪打正着了,真是侥幸,我让韩飞先看着班尼,等我回去再说。
挂了电话后我正打算离开,不过就在这时游艇上突然传来一声划破夜空的凄厉惨叫,我回头看去,只见游艇上已经乱了套了,那些比基尼měi nǚ全都尖叫着往船舱里躲,琳达双手捂脸痛苦的尖叫着,那个跟她搭戏的男演员已经吓懵了,边上还有个披头散发穿便服的女人,手中拿着一个玻璃瓶,脸上扬着怪笑,剧组工作人员蜂拥而上把这女人给控制住了。
在岸上围观的民众也吓坏了,大家议论纷纷,好像在说琳达被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疯女人泼了硫酸!
我心惊不已,这是什么情况?!
我站在岸边静观事态的发展,没过多大一会大批记者收到消息赶来了,围在岸上对着游艇拍照,警车、救护车也很快赶到了现场,警察维持着秩序,将那个泼硫酸的女人押上了警车,救护人员登上游艇,用担架抬了琳达下来,记者们全都挤了上去,现场一片混乱。
琳达被抬上救护车送走了,我盯着远去的救护车愣神,这突然的变故让我一头雾水,我也管不了太多了,于是先回到曼谷找韩飞和班尼。
我到的时候班尼正拎着东西站在琳达的广告牌前,韩飞就跟在班尼边上。
我气喘吁吁的跑了过去,韩飞急道:“罗哥你可回来了,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我都快留不住班尼了。”
我说:“别提了,琳达那边出事了。”
韩飞诧异道:“出什么事了?”
我看了班尼一眼,反正他也听不懂中文,于是我把琳达的遭遇给说了遍,韩飞吃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候班尼转过了身来,向我和韩飞行礼,说:“阿赞,我该走了,谢谢你让我见到了琳达,让我从梦中醒悟了过来,不再做不切实际的梦了。”
“不切实际的梦?”我浑身一颤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拽着班尼问:“班尼,你能不能诚实的告诉我,当你在医院发现琳达跟你梦想中的人不一样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班尼苦笑道:“还能怎么想,我就像被雷劈了一样,没想到琳达跟我一样也是普通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当时还想如果她的整容手术要是失败了,变成了丑八怪,兴许我也能配得上她,我的梦碎了反而让我找回了自己,我要去找家了,找回属于我的生活,做回正常人。”
班尼再次跟我行礼,还掏出了九尾狐仙牌,说:“阿赞,谢谢你的佛牌,虽然见到琳达后我的梦碎了,但你让我找回了新的人生,我还是很感谢你,这块佛牌我会一直戴着,还会按照你的要求继续供奉,我走了,祝你好运。”
班尼说完就拎上东西落寞的走出通道,我踉跄了下,无力的靠到了墙上,脑子里不断回响着“普通人”、“丑八怪”的字眼,不会错了,九尾狐仙阴牌起效了,琳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