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贵吓得缩着脖子,虎躯阵阵发抖,念念叨叨:“来了,来了,她把那些人都杀了,现在朝我们来了……我们就要死了……”
神棍田和冯顷致也是脸色铁青,手里都拿着黑驴蹄子以防万一。
“师父,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管宛扒开灌木的枝叶,透着缝隙果然看见几百米远的地方,横躺了几具尸体,他们就像是被人剥了皮一样,血红血红的烂肉还淌着血,将地上的枯枝烂叶都染得通红通红。
云天师咬紧牙关,面色阴郁的从背包里掏出护体符,轻轻念决,将几个人都包裹在护体符的笼罩之下。
“没听过,但是那玩意儿这么快就杀死十几号拿了枪的人,想必没那么简单,我们最好不要插手。”
“您看看这个。”管宛将身体往旁边移动一些,让云天师透过扒开的树枝看看那边被攻击的人死去的惨状。
果然,云天师刚瞄了一眼,便狠狠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如果对方是鬼的话,他们不可能是这样的死状!而且前后才不过几分钟,村民们又放了那么多枪,就算是粽子也被打开花了……”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还有那声音,倘若不是鬼的话,说不通啊!”云天师皱着眉头想不通,脸上的神情更加难看。
“……”管宛托着下巴思忖。这时,却听见田富贵尖叫一声,指着头顶的方向带着哭腔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啊!”
几人闻声抬头,只见旁边的几棵树上,都爬满了黑色的小虫,密密麻麻,将整个树干的覆盖的严严实实!
管宛望向那些爬动的小虫,头皮一阵发麻。那些虫虽然并不是很大,跟硬币差不多,可是委实太多了,让她不禁有一种掉进昆虫洞穴的错觉!周边数棵几十米高的大树,都被这虫子覆盖的毫无缝隙,黑流涌动,发出隐约又朦胧的响声,乍一听,很像风铃的叮铃声,也像泉水的叮咚声……
“妈呀!杀死村民的就是这个吧!”神棍田咕噜一下咽了口吐沫,望望手中已经没有用武之地的黑驴蹄子,默默地收回了包里。
“汽油弹!你们的汽油弹呢?”冯顷致慌忙晃了晃身边的田富贵,催促道,“赶紧掏出来烧死这帮天杀的虫子!”
“小妹说没用,咱都给扔了啊!”田富贵已经怕的不行了,缩着身子藏在人堆后面,可转头一看,身后的大树上也都是那种恶心的虫子,又苦着脸挪回原地。
冯顷致气红着脸瞪向管宛,他推了推眼镜,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是你说不需要的,现在怎么办?我们拿什么逃出虫子的包围?”
“呵!”管宛冷淡地扫一眼几个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男人,指了指头顶淡蓝色的半圆道:“看见了么?就凭它!”
“什么?”冯顷致一惊。
“不然你以为那些虫子为什么不过来咬你?这护体符不但驱邪防身,还能化解一部分术法,就是几只虫子而已,我们趁现在赶紧离开这儿就行了。”管宛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子,“当然了,包围圈就这么大,你们注意可别出去了,否则被咬了概不负责!”
其实,刚看见这些虫子的时候,她也是暗暗心惊,太震撼了!可仔细一想,虽然这些虫子比较恶心,但好歹不是什么法力强大的恶鬼,虽然数量众多,可护体符还是能挡一挡的,等他们离这儿远一些,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都起来吧!我们去把那些猎枪捡一捡!”云天师也随着管宛起身,兴趣颇丰的喊了一句,“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这……还是不去了吧?我们赶紧跑吧?这蓝泡泡看上去挺薄的,不晓得什么时候失去效用,为了几杆枪不值当,别待会儿被虫子给吃了!”田富贵刚才还嚷嚷着要枪,现在有机会了,却只想着跑,气得云天师直接一巴掌上脑,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是再这个样子,就去醉酒家乖乖等我们!这墓,没你的份了!”
“别别别!”神棍田赶紧打住,拉了拉田富贵使了个眼色,“富贵啊,既然老云他们都说没事,咱就去看看嘛,你不是也想试试猎枪嘛!”
田富贵吐息一口长气,啐了口老痰,黑着脸道:“我也就只是说说,提个意见,你们不同意就算了,动这么大火气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这一早上你都怕得尿了几次了,我都不稀罕说你!你真的下过墓吗?不是在骗我们吧?”云天师也是忍了很久了,指着田富贵一通骂。
田家父子被这话问得面面相觑,竟然一阵沉默没人言语。
“我靠!”冯顷致见他们不回答,脸立马也黑了,不禁爆出几句粗话。
“……”管宛默默望着云天师已经气得吹胡子瞪眼,不知道该怎么骂田富贵的样子,心里也是无奈得很,直言道:“神棍田,你呢?你下过墓没有?”
白须老翁急忙点头:“我下过,下过好几次呢!”
“那行,你看好你儿子,人是你带过来的,你要负责!”
“行!行!肯定的!”神棍田点头如捣蒜,偷偷瞪了一眼田富贵,似乎心里也气得不轻,想责骂什么的样子。
做好协商,已经七点半左右。
几人刚刚起了身,就看见龙洵怀里堆着高高的猎枪往他们这边走,毫不惧怕树上虫子。
管宛吃惊地瞥了瞥树上的黑虫,它们还是视若无物的覆盖在树干上,竟然无一去攻击龙洵,直到男人走到几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