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宛抵达港口的时候,凌逍峪和辛言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们没看见秦逸,便问:“相相呢?”
管宛晃晃白戒,说:“在里面休息呢。”
“咦?那小捣蛋鬼还会觉得累?”凌逍峪瞪着眼睛,满脸讶异。
“不知道怎么回事,相相最近经常这样,但又不像是病了。”管宛将白戒攥在掌心,提起这个便觉得困惑。
“嗯……”辛言猜测,“他是心情不好吗?”
管宛摇头:“好像没什么迹象。”
“我进去瞧瞧。”凌逍峪坏坏一笑,心底袭来一股窥探**的罪恶,以及盖过罪恶感的兴奋。
辛言瞧着小蛟龙钻入白戒,撇撇嘴,暗暗无语。
“瞧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留下陪你坐船吧!”辛言双手叉腰,不等管宛说话,已经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客气。
管宛尴尬地笑笑,也不多言。
经由上次共遇一场生死,管宛和辛言多出一种默契,大家心领神会,不用解释太多。
两人一起在码头打听可以去骨岛的渔船,但大多数渔民都讳莫如深,摆摆手让她们走开,甚至不屑于解释为什么。
直到几个小时以后,她们遇见一个老头,老头的渔船很破,他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打到鱼了,现在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听说管宛要去骨岛,老头想也没想便答应了,都没怎么讲价。
管宛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去的人,果断上了船,而且一旦到了海上,只有这么个小渔船,老头想反悔也来不及,他总不能偷偷跳下海游回去。
这样想着,渔船已经使出港口。
管宛便问:“大爷,这里的人怎么都不愿意去骨岛?那里是有什么问题吗?”
“哎……”老头长长地叹息一声,“还不都是人做的孽!”
“我不太明白。”管宛困惑。
老头的渔船很小,上面装了个老旧的机动器,用了得有十几年了。他一边控制着方向,一边说:“五十年前,得麻风病的特别多,那时候治不好,传染性又强,一个人得了,家里好几个都被传染了。后来为了控制麻风病,上头就组织得病的到岛上去养病,开始有人送吃送喝,还有医生护士,后来久了,就没人管了,医生护士都搬走了,就剩一岛的病人,没人料理,自生自灭。”
“所以,大家是怕被传染?”
“怕,当然怕,染上了骨头都能烂掉,谁不怕?”
“那您……”
“现在不一样了,前几天我酒瘾犯了,冒死送一个小伙子上去,瞧见现在岛上没什么病人了,长得都跟我们差不多,就是他们在那边住习惯了,不愿意离开。”老头嘿嘿一笑,“所以说啊,有时候人还是要冒点险,否则这活也落不到我身上。这拉一趟人用不了几个小时,就能挣几百块,多划算!”
“哈哈。”
“姑娘,你准备什么时间回来?到时候我再去接你!”
“嗯……”管宛默了会儿,“骨岛上面有信号吗?”
“有吧,你瞧前面那个就是了,离港口也不远。”
“那行,您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回去我给您电话。”
“也行!”老头干脆答道。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