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儿并不慌乱,只问道:“小子倒是有点进步,是真阳子那小老儿教你的吗?他身上邪派花样可远远多过我们,说起来还是我们的师叔。你可别着了他的道。”
方中锦并不为她的言语所动。他手上加劲问道:“其他女子现在在哪里?”
稚儿一只雪白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直欲捏断骨头一般,额头沁出一丝薄汗。她犹自说道:“我们这些姐妹都是可怜人,这辈子也没存心害过谁。只是被青阳子那老儿杀害了师傅,才千里迢迢寻来报仇。你千万不要上他的当,他是最会演戏之人。”
她偷眼看方中锦并不信她,用另一只手捏碎腰间的暖香饼,一时间甜暖的香气大盛。她眼珠一转,眼眶霎时红了,泪珠盈睫,委委屈屈地说道:“少侠你不知道,当年师父收养我们这些孤女,直如亲生母亲般照料我们。没想到青阳子师叔因为性格顽劣早年叛逃出师门,后来又图谋我们手上的本门功夫秘诀,寻到我们师傅说尽了好话,意图骗取。被我们师傅识破后,竟然残忍的将她杀害了。”说完身子如太过悲恸,无力自持一般软绵绵地靠向方中锦。
方中锦心知暖香饼厉害,屏住呼吸不敢多闻,口中犹说道:“既然你师傅手上有正宗的武功秘籍,怎么反而被真阳子杀了?”
雉儿错愕,说道:“师傅没学到秘籍精髓也是有的。”她见方中锦并不上当,又变了一副义正言辞一般的神情说道:“你现在要杀了我也是容易,但这些少年郎没有解药,就只能一直痴傻下去,过不了一个月必然毙命。你也不自责吗?”
方中锦倒是没想到过这一点。雉儿乘方中锦愣神之时,悄悄将手缩到背后,纤指摸到一只藏在腰带里的竹哨。她手指一弹,将这只竹哨弹出。
这竹哨破风而行,一路尖鸣着直射入半空。稚儿得意的看向方中锦,心说这下鹿死谁手还不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