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于谦和钱家相互勾结,图谋不轨?”
在东厂的大厅内,成敬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李实,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不错。”李实脸上流露出一丝兴奋,然后神秘兮兮的说道:“下官得到消息,玉仙郡主两个月前已经离开云南沐王府,算算日子应该已经到京城了。而于谦之子于冕今天一大早急匆匆的出城,若下官没有猜错于冕应该是去见玉仙郡主的。”
自从成敬送了李实一个大功之后,李实就算是彻底投靠了成敬。
隔三差五的来请安问候,时不时的送些厚礼,李实这些日子没少拍成敬马屁。
为了让李实安心,成敬压下心中的厌恶,笑脸相迎,礼物也全都收下。
李实自以为抱住了成敬的大腿,所以在朝中更加趾高气昂。
揣摩圣心,乃是上位的不二法门,明眼人都看出来朱祁钰想斩草除根,李实当然知道怎么做。
如今朝中反对杀太上皇的大臣以于谦为首,为了完成朱祁钰的心愿,为了继续往上爬,李实就准备对于谦动手。
“那李大人的意思是?”
看着李实这副小人嘴脸,成敬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身上更是流露出一丝杀气。
像李实这种靠拍马屁上位的人,察言观色乃是本能。成敬满身杀气,李实当然感受到了,可惜的是李实误会了,他还以为成敬是对于谦动了杀机。
于是李实很兴奋的怂恿道:“玉仙郡主乃是钱皇后的妹妹,对太上皇忠心耿耿。当初太上皇身陷瓦刺军营,多亏了玉仙郡主从中周旋,才得以脱险。如今这次太上皇有难,玉仙郡主绝不会袖手旁观。于冕和玉仙郡主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很深。于冕是于谦的独子,万一于冕受到玉仙郡主的蛊惑,很难说于谦会不会动摇。”
不得不说,李实这番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幸亏这里只有成敬一个人,要是让朱祁钰这个皇帝听到了,那事情就麻烦了。
或许朱祁钰现在不会对于谦动手,但是将来呢?古往今来,那些功高震主之人有几个得以善终的。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成敬那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实,脸色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看到此情此景,李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只见他看着成敬,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公,是下官是不是说错了。”
成敬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然后冷冷的说道:“谁让你多管闲事的?”
“公公息怒,下官也是为皇上分忧。于谦执掌兵部,手握军权,不可不防啊。”
就在李实为自己辩解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
“玉仙郡主的事,就不劳李大人费心了。”
李实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头戴黑铁面具,身穿黑色劲衣的男子走了进来,这个人当然就是方云杰了。
说起来也真是巧,方云杰化身成孤星刚刚到东厂,还没来得及跟成敬说上几句话,李实就找上门了。
成敬本来想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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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杰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再去见他,但听手下人说,李实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成敬没有办法只能让方云杰在偏厅等候。
方云杰哪里是那种坐得住的人,成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了过来。
按理说,东厂应该戒备森严。东厂督公在大厅里会见客人,怎么可能让人站在偷听呢。
可是云南那一战,方云杰一战成名,现在东厂里所有人都知道孤星是东厂督公的心腹爱将。而且方云杰是光明正大的站在外面,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东厂的人还以为是成敬吩咐的,所以无人敢阻拦。
方云杰在外面听到,李实利用钱玉仙和于冕的关系陷害于谦,于是忍不住冲了进来。
孤星!
李实心里顿时一沉,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此时方云杰走到成敬面前,抱拳行了一个礼,说道:“见过公公。”
成敬有些意外的看了方云杰一眼,然后含含糊糊的说道:“嗯,情况怎么样?”
方云杰装模作样的说道:“玉仙郡主目前正住在离京城五十里地的广丰镇附近,刚刚接到飞鸽传书,于冕在午时左右到达广丰镇。”
听到这话,李实顿时焕然大悟,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原来公公和孤星大人早就有所准备,是下官多事了。”
按理说,李实这番话应该可以把这事给糊弄过去,但是方云杰可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只见方云杰转过身,冷眼盯着李实,问道:“李大人,本座有一事不明,你是怎么知道玉仙郡主回京的呢?”
“是这样的。”听到方云杰语气有些不对劲,李实赶紧解释道:“下官奉旨前往云南追查白莲教,结识了云南镇守太监谷富康。离开的时候,下官曾经嘱咐过谷公公,让他留意沐王府和玉仙郡主的动向,是他派人通知我的。”
李实的解释合情合理,可是在听完之后,方云杰和成敬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而成敬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有意思。”方云杰冷笑一声,阴阴的说道:“谷富康乃是东厂之人,他收到消息不按照规矩上报督公,反而通知李大人。看样子,李大人的手已经伸到我们东厂里来了。”
谷富康是东厂派往云南的镇守太监,成敬身为东厂督公,谷富康有情报不上报给成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