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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7年7月18日,亚松森。已经占据这座城市一月之久的东岸拉普拉塔远征军正在有序地组织撤退事宜,城内的西班牙居民们略带兴奋地看着这一切,但他们也不太敢过于激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因为城外绞刑架上晃荡着的一排尸体在不断提醒着他们,这些人是占领军,是曾经在城外大批屠杀过瓜拉尼人的侵略者,对他们还是曲意奉承地为妙,认为试图激怒他们的行为都是极其愚蠢的。
平心而论,亚松森在这一个月内并未经受大规模的动荡。东岸军队很好地克制了自己的行为,除了一开始少许克兰迪人、高乔人之类的仆从部队在城内杀戮了少许西班牙白人外,其余的杀戮行为均被严厉禁止了。不过小命保住了,城内居民们却免不了破财,成年人每人两个比索、小孩每人一个比索的赎金必须缴纳,东岸人上门收缴,缴不出的通通抓起来负责为东岸人运送劫掠的物资。
而相比起从普通居民们手里收来的小钱,被东岸人当做敌产没收的潜逃西班牙军官、市镇议员们的财产才是大头:金银钱币装满了钱箱,名贵毛皮挂满了墙壁,艺术品、珠宝放满了收藏室,这些东西都被东岸人毫不客气地全部没收了。
城内搜刮完毕后,东岸大军将目光转向了城外的庄园、农场和牧场。在一些自告奋勇的中南欧白人带路党的帮助下,东岸军队迅速找到了这些城外庄园,然后击溃了几乎不能称之为战斗的微弱抵抗。在给予了庄园内所有奴隶以自由后,他们又将一切能够运走的物资通通用大车拉到码头边,装船后运到圣菲,等待海军用大船转运回本土。
西班牙人在巴拉圭经营百年,积存的财货是极为惊人的,只可惜大部分西班牙庄园主们并没有参与对东岸人的攻击行动,相反还十分顺服。并且对东岸人以军票的名义向他们“采购”部分物资也都毫无异义。因此,东岸人实在无法拉下脸来直接对他们实施抢劫,只要他们不脑残做出什么敌对行动,那么他们就是安全的。
但饶是如此。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内,东岸军队在亚松森附近依然筹集到了大量的物资、牲畜和钱财,在码头上堆积如山。很多不甚重要的物资如木材甚至就露天堆放着,至于皮革、粮食等物资则用雨布盖着,等待装船运输。
其实东岸人对这些物资的运输是有优先级别的,依据则是国内的紧缺程度,比如排在第一位的自然是金银珠宝什么的了,其次便是粮食、药材等战略物资,接下来轮到艺术品、皮革、牲畜之类的物资,最后则是木材这种大路货。
以战养战是执委会定下的基调。因此东岸军队基本不会在占领区搞什么建设,一切以掠夺为最终目的。目前在巴拉圭收集到的物资已经往回运输了将近半个月,亚松森周围的许多村落也被东岸军队光顾了个遍,尤其是那些瓜拉尼村落,更是受到了重点“照顾”。东岸人对土著原住民一向是以冷酷无情著称。因此大量瓜拉尼村庄田地被毁,居民被杀戮火驱逐,牲畜财产被抢夺,处境比白人要悲惨得多,整个亚松森周围的经济少说要倒退十年以上。
常开胜一大早就被副官叫醒,因为今天是部队开始撤离的日子了,他有必要前往码头看一看。在副官和勤务兵帮助下穿戴完毕军服后。看着床榻上赤身luǒ_tǐ的一名西班牙美妇,常开胜在她丰腴的大屁股上最后摸了一把,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位女男爵的房间,在卫兵们的簇拥下朝码头而去。
哦,说到这里顺便说一句,破城之夜西班牙拉普拉塔步兵团的安东尼奥.卡洛斯少校因为逃跑得过于匆忙。竟然将妻女不甚遗留在了城内独自面对新来的异教徒征服者。嗯,如今代价显现了,他的妻子——来自卡斯蒂利亚的女男爵在这一个月内就被迫夜夜给常开胜暖被窝,以换取自己及家人的人身安全。
“支队长,今天最后一批约三万张牛皮已经装船起运了。五千头安达卢西亚黑牛12日也在骑兵部队的护送下沿着陆路先期出发了。目前码头上还存有一万二千多根原木,都是上好的木材,其中很多能拿来造商船。这些船我们商量了一下,原则上准备将其扎成木排,然后顺水而下,直抵圣菲。到达那里后再想办法装上海军的大船运回本土,而且这些木排上也能装运相当部分的牲畜和人员,能够给我们节省不少宝贵的运力空间呢。”常开胜的副官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开始向他汇报各种情况。
话说自从占领了圣菲后,海军就组织了人手开始对巴拉那河下游航段进行了一番相对细致的考察、测量,然后发现从入海口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到上游地带的圣菲,这段河域河面宽阔、水流丰沛,中心航道水深也普遍达到了4米以上。这样优良的条件甚至不需要本土派出挖泥船疏浚河道就能够使得这里通航海军的大型蒸汽船,因此目前东岸人已经开始将大船直接开到了已重新粗粗修复的圣菲港码头转运物资,效率大大提高。
“这个方法可行。”听到副官的汇报后,常开胜立刻简短地评论了句,然后又说道:“安全方面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巴拉圭河——巴拉那河水系周围的西班牙人肯定还没被彻底清除干净,这从上次夜泊科连特斯城的运煤船沉没事件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们一定要加倍小心。巴拉圭一带还有少量残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