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丘布特河沿岸规模不小的农业区内,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那里的居民普遍生活水平不差,高档家具、皮衣、肉类的消费量很高,一看就是不差钱的;此外,那边的土地也被规划得井井有条,作物受到精心管理,一条条灌溉沟渠之间,白杨树防风林栽种成行,整一副美不胜收的乡村田园美景。
当然了,除水果业之外,当地最出名的当属海洋产业了。除海安港本身就是著名的渔港之外,当地数量极多的海狗、海象、海狮也是一笔极其巨大的财富,其毛皮柔软、名贵,极受市场的欢迎。当地一些妇女、小孩也会在近海捕捉飞禽,捕捞虾类和海蟹,打捞一种有特殊价值的海藻(就只有北巴塔哥尼亚沿海这一片有),海藻被送到海安港内的国营海产品加工厂内进行加工,然后制成琼脂这种金贵的商品出口到本土,获利极丰。
丘布特河沿海能兴盛至此,蔡华泽不信条件更好芦荡河沿岸不能起来,怎么可能嘛!
“芦荡河一带的土著清理过没有?”蔡华泽喊了一名军官过来,问道。他的手现在又有些痒了,真是很想再度披甲执刃,策马杀敌啊!
芦荡河流域条件这么好,其实土人数量还是相当不少的,主要是特维尔切人——其实远远不止特维尔切这一个印第安民族,但东岸人实在懒得区分他们,只能笼统概括——其数量可能有万人上下的样子,如果不加以清理的话,那么对于开垦大业绝对是有害的,故蔡华泽刚才有了这么一问。
“我们只清理到了宣武堡以西二十公里的地方,当时遇到了一些特维尔切部落,我们要求他们投降,交出自己的土地,但他们拒绝了。于是,发生了一些小规模的冲突,击破了两个部族,收降了千余人。长官,在那边修谷仓的就是这些人了,我们打算先利用一下这些劳动力,至于下一步怎么安排,还得看上面了,我估计最终还是出海前往河中或义成地区吧,德塞阿多河畔最新抓到的一批印第安人就是这么处理的。”军官是一位年轻的少尉,本土出身的二代,英姿勃发、自信满满。想想也是,敢带着两百多个山丹、布里亚特及流放而来的斯帕西骑兵就冲出去剿灭土著部落的,这自信心哪能不强呢?
蔡华泽顺着年轻少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处隶属于国家储备粮库的中型谷仓正在修建着。修建用的材料是从本土拉来的(因为附近缺乏树木,即便有也不敢砍伐),砖头、石灰、水泥、砂石、木料堆放得比比皆是,千多名特维尔切人正与数百名刚果黑人一起,在监工的督促下,努力干着活。
作为一家大型国有辛迪加企业,国家储备粮库在东岸各地都拥有大量的谷仓,以储存巨量的谷物,而这其实也是东岸共和国基础设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这不难理解,作为一个农业产量不低的国家,不论其产品是用于国内消费还是提供出口,都必须拥有相应的布局合理的仓库。这些仓库在老定居点储存收上来的公粮,在新定居点则储存准备发下去的救济粮,有时也能临时储存一些腌肉、咸鱼、果蔬等等,非常方便。
用大型谷物来贮存谷物优点很多,谷物不会受潮、霉烂,不会被虫蛀咬、啮齿动物偷食,也不会沾染上灰尘。倘若用别的方法贮存,这种损失则很难避免。此外,对收获物进行适当的库存,可在不受上述种种损失的情况下,等待更有利的时机向国外抛售。而为了充分发挥谷仓的效能,必须播种区域性品种统一的谷类(这有点类似后世的大型集装箱经济),东岸人目前在大多数地区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蔡华泽看了一会那些身材高大——甚至远超看守他们的东岸民兵——的特维尔切人之后,便转身朝跟在身后的少尉军官说道:“我们的脚步不能仅仅局限于宣武堡以西这么一片。还要继续向内陆地区深入扩展,利用骑兵无与伦比的机动性,袭杀、捕捉遇到的一切特维尔切人;而且不光搜索河道周边的,在远离河道的台地上,也要派侦查骑兵过去搜索,一有发现,立刻调集大队扑杀过去,绝不留情。总之,这片土地上的特维尔切人是越少越好,我们东岸人是越多越好。当然了,如果遇到的特维尔切人明确表示愿意归顺——就像这会正在北边巴西奋战的义勇军第五大队部分特维尔切官兵一样——那么我们可以不赶尽杀绝,将他们收拢过来,等待上峰的进一步安排。我们不是杀人狂,杀人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我们最终的目标,还是据有这片肥沃的土地。”
蔡华泽说完后又找来了几名军官商议清剿计划,而当听说蔡华泽打算亲自上阵“过过瘾”之后,众人一致表示反对,让老蔡很是郁闷,这当了官还不如以前爽利呢,真是晦气!到了最后,他也没办法只能向手下们妥协,表示将把刚刚与升官的海军部长李毅——因为立下不世殊功而从上校升为了少将,相应地,莫总参谋长也被提升为了陆军少将,且战后还有进一步提升的可能——之爱女李泽馨小姐完婚的郭汉东上尉,从破虏乡调来芦荡河一带。
清理土著是郭汉东的老本行了,而他本人也是特维尔切人的“老朋友”,在诸部落中声名赫赫,有时候仅仅是马蹄一至就能令一些土人小部落举族归降,端地是十分厉害。芦荡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