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梧一喊价,瞬间全场寂静。当今金银的比例,乃是百银一金,更何况金比银贵,百两白银个一两黄金人们往往选择后者。叶新梧的这一加价,无疑把这对人参的价值提上了二十倍不止。
一时间,此前还对这对人参志在必得的人们,心里大都开始打起了算盘。毕竟五百两黄金不是拿不出来,但对于大多数家族门派来说,这个数量的钱财也足以伤筋动骨了。不是对人参有极其特别需求的人,自然不太愿意白白浪费这么量级的钱财。
静,全场寂静。包括罗福在内的所有人似乎都忘了开口,整个拍卖场落针可闻。
隔壁一间包房传来一阵咽口水的咕噜声,借着颤颤巍巍传来一句:“五百……一十两。”
“五百五十两!”叶新梧根本不考虑,瞬间加价。
隔壁那人想了想,最终没敢继续加价。
“喂,叶娃儿,你真的有这么多钱?”朵颜有点担心,悄悄出声提醒。
“当然没有啊,我怎么可能带这么多钱?有钱也不是这么玩的啊。”丝毫没有觉悟的叶新梧老神在在地开口,随后他看了李炬一眼,“三皇子殿下,这可就要看你了。”
李炬一脸无奈,叫进一位侍女入内,拿出一块令牌对她耳语了几句。随后侍女一脸震惊的悄然离去。
李炬向后一躺,斜斜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道:“这下铁定是要暴露咯。”
赵晨牵着朵颜的小手,也是洒然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行踪暴露是迟早的事。等我伤势恢复,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可还不好说呢。”说罢,赵晨微微低头,勾了勾嘴角,眼里也显出一阵寒光。
随后,赵晨又转过头,冲李炬道谢:“橘子,这次让你破费了。”
李炬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咱俩有什么好谢的?”随即轻声自语:“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钱。”
侍女拿着令牌来到台上同罗福耳语了几句。罗福脸上流露出一丝震惊之色。皇家令牌他罗福虽然没见过,但这东西在大成王朝长久积威下,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敢仿冒。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罗福悄声吩咐侍女按照李炬所说的,拿着令牌去请那郡守廖林。随后轻咳了一嗓子,朗声道:“诸位,因这对人参现在拍出我行预期外的高价,想必各位对其志在必得的来宾也需要同宗门家族商议,不如咱们先暂停半个时辰,各位也好同亲朋好友相互商议,,如何?”
罗福在商场摸爬滚打已久,自然知道该如何说话。这番话既不会怠慢了那神秘的三皇子,也不会让在场众人心生不满。
李炬右手在太师椅上轻轻敲击,感叹了一句:“这个罗福,不简单啊。”
赵晨见状,揶揄道:“怎么着?三皇子殿下要把他收为心腹?”
李炬出乎赵晨意料的没有反驳,只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道:“要是他能够衷心,有何不可?”
朵颜坐在一旁看向李炬,总觉得这个瓜娃子似乎和刚认识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未几,一阵敲门声传来,李炬随口说了句“进来”。
随后,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肉球战战兢兢走进了房间,他睁眼环视一圈,在看到李炬的那一刻,两腿一弯便跪了下去,动作熟练至极。
“下官廖林,拜见三皇子殿下!”
李炬挥了挥手,示意廖林起身。之后眯着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廖林,看得廖林冷汗直流。
过了好半晌,李炬才缓缓开口:“来之前,密信寄出去了吗?”
廖林顿时如遭雷击,结结巴巴答道:“什……什么密信?下官不知三皇子在开什么玩笑。”
李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别装了,你和李灼那些事,满朝文武有几个不知道的?今天我呢,也不在意你做了什么,总之,等会儿帮我把钱付了。相信你堂堂永安郡守,几百两金子还是拿的出来的吧?”
廖林抬手擦了擦满头的冷汗,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嘴里不断说着“是,是”。
李炬也不再理廖林,转头对赵晨和叶新梧说道:“这廖郡守,估计是在永安待久了,别的没学会,投机倒把的商人奸性倒是学了不少。别看父皇没立太子,可这家伙和朝中一些大臣都看好李灼,早早地就做了那人的走狗。”
随后,抬脚踹了廖林一脚,没好气地说道:“滚一边去,待会儿回去好好告诉你主子,本皇子就在永安郡,暂住在这隆安商行会馆内。有本事,就来取我人头。”
廖林忙连滚带爬到角落跪下,嘴里连连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眼中阴沉之色却一闪而逝。
正饶有兴致打量着他的朵颜将这一丝阴沉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抖了抖袖子,一只三色蜘蛛悄悄爬进廖林裤腿中。随后,朵颜冲李炬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李炬点点头。只听得“嘭”一声,廖林肉球一样的身体瘫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罗管事,别看了,进来吧。”赵晨突然冲门外喊了一声,叶新梧跳将过去,一把拉开了包厢内隐藏的暗门。
门外,隆安商行的大管事罗福尴尬地站着,一脸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古怪表情。
李炬率先开口打破了尴尬:“罗管事请坐,本皇子并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
罗福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作势就要下跪请罪。
李炬起身扶住罗福,说道:“本皇子自然知道你的顾虑,不过现在没必要担心了。我李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