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袍青年想象不到,这短短两个月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混迹外围的小子,竟然敢现身内围,带着一众明光蝶,抢夺最后一枚信物?
更是把幽衡都杀了!
尽管在银袍青年眼中,他想杀幽衡也是易如反掌,可那是对他而言啊!
“没记错的话,那小子得到一枚信物的时候,连金仙都不是吧?”
银袍青年看似语气平静,却也难掩声音中的惊诧!
两个月!短短两个月,一个连金仙都不是的小子,是如何能斩杀幽衡,与袁彻叫板,在九重天强者诸多的内围又抢夺一枚信物的?
怕是申广夺舍,占据了那小子的身体,也不可能以金仙不到的实力做出如此事迹啊!
深吸一口气后,竟见那银袍青年眸中泛着精芒:“也就是说,那小子手上有三枚信物?”
一枚信物,他能够当做人情,赠予袁门门主,但三枚信物,纵是以尹公子的眼界,都是颇为心动!
甚至,哪怕是那一枚信物,对银袍青年来说分量都是颇为沉重,但奈何袁门门主对他的恩情也是不轻,否则银袍青年怕是要自己占据宝藏。
袁彻愣了愣:“按理来说是如此,不过我与其交手间,万花谷媚无艳却是选择了和那小子站在一边,怕是要拿走一枚信物为酬劳……”
“媚无艳?”
银袍青年嘴角微扬:“我本以为那丫头离了她兄长,根本不是袁彻老兄你们的对手,没想到,竟然和那小子联手……”
尹公子揉着下巴,眸光闪烁,就算只有两枚信物,那也是相当诱人了啊!
而随后,袁彻干脆将申无极神迹的始末一一告知,脸都丢了,干脆也不遮掩了,何况他被秦逸尘当做垫脚石,又被巨指镇压,是多少强者看在眼里的,瞒是瞒不住的。
听完袁彻的讲述,银袍青年眸中精芒更为强烈,甚至还有一种炽热的战意乃至杀意!
“这小子,短短两月,迈入金仙实力暴涨,与袁彻老兄你抗衡,夺得信物,能有此般名声,必然是得到了大机缘。”
银袍青年兴奋道:“不对,他抢夺第一枚信物时便与熊暴结下恩怨,说明在此之前实力便不简单,看来是早就有机缘天赋在身,在诸神之墓中,更是鱼跃龙门,锋芒展露……”
每次诸神之墓的开启,皆是不乏这般黑马惊艳崛起,实力大增,盛名显赫四方,平步青云。
甚至,尹公子也是这样的存在。
“能够从袁彻老兄你手中将信物抢走,还杀掉幽衡,此子倒也并非走了运气……”
袁彻叫苦:“尹公子,是我给千皇盟丢脸了,只是那小子太过凶狠,杀了幽衡还不够,当时若非神迹崩塌,恐怕连我也要被其镇压,而且…”
话音未落,却见银袍青年笑道:“而且让你颜面扫地,你也咽不下这口气,你与其结怨,担心再见面时,那小子又要动手?”
袁彻无语,心思被银袍青年猜的一清二楚。
而银袍青年却是负手笑道:“换做是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此子虽未公然挑衅咱们千皇盟,可却将你踩做垫脚石!”
虽然银袍青年还没鲁莽到为了袁彻的颜面,就要与一位实力不凡,潜力亦是不凡的金仙不死不休,他还没那么蠢。
不过,撇开恩怨不谈,那两枚信物背后的宝藏,却着实令银袍青年心动!
恩怨只是一个理由,没有这理由,银袍青年该升出怎样的心思,也不会差到哪里。
“两枚信物,他能弄到手,却未必能带出去!”
尹公子眸光冷厉,诸神之墓中,黑马惊艳,如群鱼跃龙门,不过,震惊一时者不少,但真正能带着一身机缘宝藏活着离开诸神之墓的,却是寥寥无几!
原因无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默默无闻时,如他这般的强者自然不屑关注,可一旦展露锋芒,又身怀足够诱惑的宝物,那些先前不屑的强者,自然也会升出觊觎!
银袍青年突然道:“你们约定何时开启裂天豹族的宝藏?”
袁彻微怔,随即眸中却是泛起抹喜色,尹公子肯这般问,俨然是有了想法:“三天!”
“三天?”
银袍青年冷厉的眸光中泛起抹不满:“三天时间,我不能保证能及时赶回去。”
诸神之墓广袤无边,他身处核心地带,距离内围可是不近,而且这一路遇到的凶险,或许还不足以威胁其性命,却足以拖延速度。
“不过,那小子约定三天,说明他也怕,怕信物拿在手里太烫,想要赶紧变为宝藏。”
银袍青年想了想,又道:“这样吧,熊烈和蛇良他们前些天刚探索了一处遗迹,想来休整的差不多了,我先让他们与你汇合,以防那小子耍什么花招。”
“蛇良?熊烈?”
袁彻闻言,却是脸色微变,熊烈还好说,那是熊暴的同门前辈,与他关系不好不坏。
可蛇良那家伙,却是有待考虑了,当初万妖盟遭到重创,成为如今的千皇盟,虽然重创之下,让各门各脉更为团结,但也只是相比以前。
充其量,也就是千皇盟中不会内斗的血流成河,但要说如秦逸尘那般为兄弟同伴能够豁出性命,那是绝不可能的。
何况,若是关系够铁,在诸神之墓中早就一起探索机缘了,又岂会各行其道?
银袍青年见状,不难猜出袁彻的心思,道:“放心,那枚信物是我给你师尊,你师尊又给你的,那两个家伙不说尽心尽力帮你,却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