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停车场那边的一辆巴车里涌下了十来人,瞧那帮人的打扮,显然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而他们的衣着,居然跟先前天坛广场那儿袭击田女皇的那批人,几乎是一样的。
除了没戴面具。
瞧见这个,我知道,我们没有冤枉人。
仇家果然跟黄泉引勾结在了一起,而先前对付马一岙师父,以及田女皇的人里面,仇家也占了主要的角色。
事儿没错,我们再无顾忌。
除了巴车那里,停车场二十几辆车里,有一小半的车子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打开,这些轿车、越野车和面包车里面,有的下来两三人,有的下来五六人。
不一会儿,我们面前聚集了四五十人。
大半夜的,这些人为什么都聚在车里呢?
很显然,他们或许是准备出去,或许是刚刚出来。
除了这些,前面的会馆主体里,也走出二十多人来,气势汹汹,另外在左右两侧的建筑里,也有人从里面陆续走了出来。
这个夜晚,仇家集聚的人员,还真的是多。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这儿是不可能聚集这么多人的。
对方一定是有所密谋。
而我们,正好撞了。
然而那又如何?
我们既然决定前往此处,来几十人,来一百人两百人,来一千人,对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无外乎是多挥几棒子而已。
面对着前方迅速集结的人群,我再一次重复了马一岙口的话语:“我们兄弟二人此番前来,只诛首恶,刀剑无情,胆敢阻拦着,杀无赦!”
我们走前去,而这个时候,前面围着的一大群人之,走出一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侯漠,你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么?胆敢在这里撒野,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话那人,却是豹哥王岩。
每一次见到他,我都感觉到眼睛刺痛,皮肤滚烫。
尽管与他还有一段同学经历,但我却从来都没有忘记,当初他对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
这家伙先前还在追击长戟妖姬,这会儿却回到了这里来。
与他站在一起的,还有尚良的父亲尚大海。
那家伙一脸阴沉地打量着我们,冷冷说道:“你们不想活了么?”
我知道,这几人去追杀长戟妖姬,应该没有参与伏击王朝安和田女皇的相关事宜。
不过那又如何?
这帮人做的恶事太多,我们先前的时候,不敢管,也不能管,故而只有充当瞎子,不听不见不闻,当做不知道。
现如今,我们既然都已经豁了出去,还怕个啥?
我紧紧抓着手的金箍棒,然而还没有等我前,马一岙已经冲了出去。
他手的太阿剑化作一道寒光,落在前面的人群之,仿佛星河垂落。
有人前抵挡,手的刀立刻断掉,鲜血顿时冲天而起。
啊……
马一岙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这是在为他的师父哀悼,也是在为自己心的郁闷和愤怒在倾泻着。
今日一战,必将惊动天下。
我提着棒子,也冲了去,朝着仇家集结的大军,义无反顾地冲去。
纵千万人,吾往矣。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