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安摇头,说这个,不太清楚啊。
谈话到了这里,大家都变得忧心忡忡起来,因为我们是直接过来的,所以吃过饭之后,我们没有停留,而是告辞离开。
我们出了四合院,便去了落脚点,将行李放了,又洗了一个澡,这时有电话进来了。
接听之后,原来是田主任的秘书。
我记得那人姓徐。
徐秘书问我们在哪儿,他过来接我们去医院看望邹国栋。
马一岙报了一个地址,说十五分钟之后我们过去。
简单整理完毕之后,我们出发,去了那个地方等车,而车没有等到,反倒是等来了一个电话。
是豫南登封的。
我接了电话,却是信长老打过来的,电话那头,他语气沉重地说道:“侯漠施主,有一个事情,我说了你可得有心理准备,关于邹国栋,他……”
我直接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他身受重伤,陷入昏迷之——这事儿我知道,我们现在要出发,去医院看他。”
信长老很是意外,说:“你们知道?”
我说对。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好久之后,方才说道:“我现在出发,赶到京城来。”
我跟他客气,说不用吧?他现在人也没有醒,而且少林那边又出了一堆事情,你应该会很忙……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其实是在嘀咕,说你来了也没有用。
说句实话,我的心里其实是有疙瘩的。
信长老给了我们太多的期望,结果事情最终弄成这样,着实让人郁闷,而除了这郁闷之外,难免会有一些埋怨的情绪在。
不过信长老却说道:“少林这儿,有一位师弟较擅长通灵之法,我带过来,说不定能够帮到一些。”
我感受到了他的真诚,说道:“好,你到了京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您。”
他却说道:“不用,我知道在哪里。”
他跟官方的关系非常不错,倒是用不着我们来张罗。
挂了电话,接我们的车到了。
徐秘书载着我、马一岙和李安安前往医院,路的时候,马一岙与徐秘书套着话,而我则和李安安坐在后排,我一言不发,而李安安瞧见我这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不说话,但我能够感受得到她的安慰。
我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她笑了笑,表示我没有事。
但说句心里话,我其实是很烦躁的。
那叵木,从远古流传至今,简直是稀少无,而这一块如果真的找不到了,那么我算是再勤奋努力,都没有办法突破那五重关,真正觉醒成夜行者。
而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诅咒,活不长久。
别看我现在多么风光,说不定哪天转眼之间,崩塌了,化作灰烬去。
所以说我的心情,恶劣极了。
车行半个小时,抵达了一处不起眼的大院,门口有武警守卫,徐秘书去门卫登记之后,带着我们进去,往里走,第二栋楼才是内部医院,一路往里走,我瞧见各色人等,看着都是行内人,而来到了三楼的一间重症监护室前,隔着玻璃,我终于瞧见了邹国栋。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因为全身烧伤,所以脸满是癞疤,口鼻戴着呼吸机,看去有点儿心酸。
我正看着,还没有仔细打量清楚,旁边有人过来问道:“你们是谁?”
我转头过去,瞧见一个面色严肃的年轻女子,正在一脸警惕地打量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