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不管龙三刀落败之后,与马一岙的打诨插科,结果宣布之后,立刻上去清场打扫。
两人携手下台,来到了我们这边,马一岙方才低声说道:“三刀,你小子刚才还有着一手啊,真当我不知道呢?”
龙三刀听到,微微一愣,非常惊讶地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马一岙说道:“你真当我傻啊?你好几次关键时刻,欲言又止、想要豁出去又极力控制住的样子,就有点儿像尿急了憋不住的感觉,我都替你累得慌。”
龙三刀嘿嘿笑,说道:“还是老哥你厉害啊,我以为我藏得够深了,没想到还是给你看出来了。”
马一岙有点儿不高兴,说你这是干嘛呢?要打就拿出全部的实力来啊?
龙三刀赶忙摆手,说道:“马哥你误会了——我那一手,是师父留给我的保命绝活,一旦施展出来,稍有不对,很有可能就会伤及到我的根本。在这样的比斗之中,你我又不是生死仇敌,犯不着这般拼命……而且输在你的手上,我是服服帖帖的,哈哈哈。”
马一岙听了,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起来,我给你逼出了玉龙嗥,你却还是藏着杀招,孰胜孰负,犹未可知呢……”
龙三刀却嘻嘻哈哈,说无所谓,这一次过来,能够交到马哥你、还有我侯哥,以及安安小姐姐,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至于荣誉这些,都不过是虚名而已。
他先前如临大敌,此刻却如此豁达,着实让人为之感慨。
这个来自于黑省冰城的小混混,有着一种特殊的亲和力,让人着实是生不出什么恶感来。
而与此相对的,是另外一位“特邀嘉宾”琅琊王。
此人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与我们打过照面之后,便没有再主动与我们说过几句话,更不用说像龙三刀这样几乎天天混在一块儿,即便是偶尔有什么眼神交汇,他也显得格外冷淡,仿佛视我们为无物一样。
这样的态度着实让人有些费思量,如果单纯只是因为我夜行者的身份,这还好说一些,但无论是马一岙,还是李安安,又或者龙三刀,都是正宗的修行者啊?
都说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但不至于这样吧?
中场休息十五分钟之后,台上有人唱号,叫起了李安安和琅琊王陈柱贤的名字。
李安安有些紧张,深呼吸,然后看着我们说道:“那个家伙,有点儿认真的啊。”
马一岙对她信心满满,说道:“没事儿,发挥你的正常水平,就能赢他。”
我也说道:“你若是输了,还有我和马哥两个在,随时暴揍那小子。”
李安安起身,抓着真武剑,然后用手肘顶了一下我的肚子,气呼呼地说道:“我还是努力赢了,回头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揍你吧。”
我给她手肘顶了一下,有点儿疼,皱着眉苦笑,说你现在也是光明正大呢。
李安安上了台,而琅琊王也从另外一个地方走了上来,与李安安手提古剑的架势不同,那哥们儿单手拎着一根狼牙棒上来的。
这琅琊王手中的狼牙棒也挺有意思的,并非长兵器,而是一根短棒子,长度与李安安手中的真武剑一般,上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白色獠牙,那獠牙光洁,宛如玉石一般的材质,而最顶上的那一颗,则显得格外尖锐修长。
那一根獠牙,却是贪狼妖王的。
这一根看上去狰狞可怕的狼牙棒,代表着琅琊王曾经的赫赫战绩,而除了狼牙本身,那棒子则是某种金属材质,看上去有点儿像是白银,又仿佛铂金,隐隐之间,上面布满了某种暗纹,内中仿佛有某种力量在涌动,如同活物。
而那每一颗獠牙仿佛错乱布置,但又与周围的有着某种联系,仔细打量,仿佛周天星辰一样的错落。
而这根看上去仿佛是短棒的玩意,如果连接上他背上那根一直没有解下来的棍子,便能够瞬间变成一根真正意义上的狼牙棒。
一根长型兵器。
不过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瞧见这两件东西组合在一起。
琅琊王走上台来,一言不发,双手抱着那根看上去着实吓人的狼牙棒,然后紧紧地看着自己的对手。
而李安安则很是潇洒地将真武剑藏着,朝着对方拱手而立。
琅琊王简单地点了点头。
他这架势很让人不舒服,仿佛他是前辈,而李安安刚才在向他拜见一样。
这般的倨傲,让态度一向平静祥和的李安安,都忍不住地皱起了眉头来,而当铜铃响起,裁判宣布比斗开始的时候,那家伙却迟迟不出招,而是平静地说道:“来吧,你是女人,让你三招。”
听到这话儿,我不知道李安安是什么感受,在我耳中,却着实是太刺耳了。
什么叫做“你是女人,让你三招”?
这样的话,并不是在表示自己的绅士风度,而是十分严重的直男癌,又或者说,他是打心底里就瞧不起面前的这位对手。
也只有如此,方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李安安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通红,显然很是恼怒,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而是将剑微微前指,做了一个起手式,然后平静地说道:“擂台比斗,全凭本事,不存在让不让的问题,你要比便比,不比的话,便下去吧。”
李安安平日里待人和善,基本上不会与人公然发生冲突,像这样很重的语气,显然是耐心忍到了极限。
那琅琊王听到了,先是一愣,随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