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问道:“怎么回事啊,他一个修行者,怎么连个普通人都看不住?”
马一岙说他估计是没什么江湖经验,一不小心就走了眼,这个很正常,毕竟谭师傅只是教他本事,却没有教他江湖闯荡的经验,这事儿怪不得他,走吧,我们先过去。
我不敢怠慢,喊了朱雀,三人匆匆赶到了烂鼻张家旁边,卢本才瞧见我们,迎了上来,一脸懊恼和悔恨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马一岙安慰他,说先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卢本才说道:“我蹲了大半宿,眼睛都不眨地在这儿看着,结果半夜的时候有人过来巡逻,我找了个角落躲起来,不让人瞧见,免得解释不清楚,没曾想我这边藏起来不久,就感觉眼皮子异常沉重,不知道为什么就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才感觉不太对劲,赶忙进院子里去盘查,发现屋子里就两个人,一个烂鼻张,一个他儿子,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刘喜梅也不见了。”
我一听,就感觉不对:“你是说你的眼皮子异常沉重?也就是说,你的沉睡,并非是出于个人的主观意愿?”
卢本才点头,说当然,我为了夜里守着,白天是睡了觉的,怎么可能眼皮子一耷拉就睡过去了?
马一岙说道:“人已经确定不见了么?”
卢本才说对。
目标消失,马一岙并没有太过于惊慌,而是想了想,说道:“那行,就去问问烂鼻张,说不定就会有答案。”
卢本才有些犹豫,说这样子恐怕不太好吧?
马一岙却笑了,说开赌场捞偏门,这样的家伙已经算是半个江湖人了,对于这种人,用不着客气,也用不着守什么规矩,因为他们心里有鬼,不可能将这些事情摊到桌面上来,找公家处理的。
说罢,他朝着院子门口走去。
那大铁门里面锁着的,不过这个却难不倒马一岙,他摸了一根发卡,捅了捅,就把门给弄开了,随后又故技重施,进了屋子里,带着我们鱼贯而入,直奔烂鼻张房间。
过客厅的时候,因为太黑,卢本才不小心碰到了桌子,弄出了点儿动静来,却是把烂鼻张给惊醒了。
那家伙不愧是开赌场的,警惕性就是高,等我们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已经摸到了窗子边,准备跳窗逃跑了。
不过有我们在,哪里能够让他跑开,很快,我们就将他给治服了,把人给死死按在了床上。
马一岙按住了烂鼻张,然后说道:“你动静小一点啊,别吵到孩子。”
烂鼻张给擒住双手,脑袋抵在床上,挣脱不得,只有问道:“你们是什么路子啊?”
马一岙笑了,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路子?
烂鼻张犹豫了一下,说公门?不对啊,要是公门的话,这个时候手铐早上了过路好汉,黑吃黑?哥哥,我这儿真的没有什么钱,就那点儿流水,都不够手下弟兄塞牙缝的呢您要杀要剐,给个准信,您放心,我烂鼻张也是场面上的人物,识数靠谱,懂规矩的,您有事说事,别跟我这一小人物计较……
嘿,他倒是挺光棍儿的。
马一岙瞧见他这么识相,也不绕圈子,直接问道:“说罢,刘喜梅人呢?”
听到这话儿,烂鼻张顿时就急了,说原来是那骚娘们儿惹的祸,我就说嘛,我平日里小心翼翼的,也没有得罪什么人……
马一岙瞧见他越说越不靠谱,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说别扯淡,人呢?
烂鼻张赶忙说道:“她走了,走了。”
马一岙:“什么时候走的?”
烂鼻张:“就在刚才,二十几分钟之前吧。”
马一岙:“她为什么要走?”
烂鼻张:“接了个电话吧,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叫她啊。”
马一岙:“你为什么不拦着呢?”
烂鼻张抱委屈:“大哥,我跟刘喜梅那烂货,也就是露水夫妻,你情我愿而已,算不上正式相处,我们在一块儿搭伙之前就都已经说清楚了的,她干什么,我干什么,双方都互不干涉,我凭什么拦着她啊?”
听到这话儿,我们都感觉一阵无奈。
这地方小,人的心眼还真大。
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呢。
马一岙瞧见烂鼻张看上去并不像是撒谎,于是便放开了他,交代两句之后,就离开了。
我跟着出来,说就这样了?
马一岙说道:“见烂鼻张,主要是确定他跟刘喜梅之间的关系,现在既然是搭伙过日子,就没有必要死缠着他不放手。”
我说那刘喜梅怎么办,她现在人不见了,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我瞧见他一点儿都不着急的样子,有点儿郁闷,而这个时候,旁边的朱雀却说道:“行了,你看他胸有成竹、信心满满的样子,就知道这情况应该是他掌握之中的啦。”
啊?
我看向了马一岙,他也没有否认,点头说道:“对,我下午的时候,弄了点材料,跟刘喜梅在录像厅里看录像的时候,在她身上动了点手脚,所以只要她不离开太远,我都能够掌握到她的具体方位在哪里。所以小卢跟我说的时候,我并不着急,而是觉得事情差不多算是成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说原来你一直都在引蛇出洞啊?
在一旁极为自责的卢本才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马一岙摸出了一个铜质罗盘来,盯着那摇晃不定的指针看了一下,指着镇子西郊说道:“走吧,我们得赶紧了,如果那背后的人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