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聊着,地方到了,此刻天色已晚,我们赶到了刘喜梅的娘家,卢本才来过多次,跟她母亲还挺熟,敲开了门之后,问起刘喜梅来。
她老娘告诉我们,刘喜梅午的确是回来了一趟,不过天擦黑,晚饭都没吃走了。
卢本才问去了哪儿,她老娘有些不太高兴,说我怎么知道?
有刘喜梅这样一个不省心的闺女,她老娘当真是操碎了心,而卢本才又是谭师傅的徒弟,老人家心满是疙瘩,也不怎么肯讲,我们没办法,又调头离开。
车子开到村口的时候,有一个人瞧见这车,便喊了卢本才一声。
卢本才停了车,跟那人聊了两句。
原来这人是卢本才的一同学,两人见面,聊了几句,那人问卢本才过这儿来干嘛呢,卢本才如实告诉他,说是来找刘喜梅的。
那人笑了,说你又帮你师父忙活呢?那事儿不是快判了么,我听说你师父算是过失伤人,应该判不了几年的……
得,这事儿传到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卢本才不好跟他谈及我们,便敷衍两句,而当他说起找不到人时,那人笑了,说我刚才还在村东口的小饭庄见到她呢,她在跟咱村的王大顶在喝酒。
卢本才一听,赶忙问道:“她还在不?”
他同学摇头,说提前走了。
卢本才说她没有回娘家,你知道她会去哪儿不?
他同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来,说王大顶老婆不是去了纺织厂班了么,这几个月都没有回来过几次,你说这孤男寡女的,大晚在那里喝酒吃饭,完了能干嘛去?
卢本才这时反应过来,说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在王大顶家?
他同学笑了,鼓动道:“唉,咋样,你这是要去抓奸么?要是的话,我去多喊两个人来,帮忙堵后门……”
卢本才看向了我,我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他这才说道:“算了,懒得管那闲事。”
他同学瞧见卢本才不愿出头,有些遗憾,说哦,那行吧,有空来家里坐啊。
卢本才本来要走,想了想,问道:“对了,王大顶家住哪儿呢?”
他同学指着村西头,说那边,大槐树旁边往里走,第三家是了。
卢本才同学离开之后,他问我,说干嘛不去?如果真的抓到了,那女人的臭名传出去,她先前说的话,公安机关或许会重新考虑呢?
我摇头,说用不着。
卢本才问我,说那怎么办?
我说你出村去,把车停好,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下了车,按着他同学说的地方找了过去,首先找到了那大槐树,随后往里走,找到了第三家,发现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我走到门口,耳朵挨着墙,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想着难道两个人已经完事,现在已经躺下去了?
我继续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突然间听到有痛苦的"she"声。
我看向了旁边的朱雀,她朝着我点头,表示也听到了。
我脑子“咯噔”一下,顿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杀人灭口。
糟了,我没有再多犹豫,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冲进了房子里面去,径直走向卧室,将灯一打开,瞧见床躺着两个光溜溜的男女,而两人口,则吐着白沫,眼看着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