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眼望去,发现果然是今天我们过关之后一同坐车,然后对我们不断嘲讽、取笑的女人。
她此刻换了一身衣服,穿得相当正式,一身富贵,脖子上,手腕上不知道挂了多少的金银首饰,此刻从车上走下来,与送她过来的司机招呼两声之后,正要走进同庆楼,结果突然停下。
她从坤包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手机,然后开始打起了电话来。
此刻同庆楼这儿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也嘈杂,所以那肥婆就朝着旁边的巷道里走去。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小狗说道:“她是过来,参加这个什么鬼添哥生日的么?”
马一岙当下决定,说:“小狗,你把脸遮一下,去把她的包给抢了,往巷子里面绕;侯子,你接应小狗,将包拿来,里面应该有邀请函和礼金,咱们两个拿了进去——小狗,你将那女的给引开一些。”
我们三人过关的时候,都简单化过了妆,乔装打扮过,所以即便是暴露了相貌,也不会引起人联想的。
时间有限,小狗听到之后,立刻行动起来。
只见他行动迅速,飞快地走到了那胖女人的身后,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小狗趁着女人回头的时候,拽下了那女人的坤包,随后当那女的大惊失色之时,又顺手一拽,将那女的手机给顺了下来,转身就跑。
女人一愣,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小狗就已经撒腿跑开去。
女人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追着,小狗行动迅速,朝着我们这边跑来。
我在与他错身而过的时候,将包接过,顺手放进了八卦袋里面去。
小狗又跑了两步,仿佛扭到脚了一般,停了下来,女人瞧见,又来了劲儿,一边大声呼喊着“抓小偷”,一边朝着这边追来。
我们错肩而过,瞧见小狗将人给引走之后,我翻了一下那坤包,发现里面的确有请柬和红包。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lv的钱包,打开之后,里面有一沓钱。
我递给马一岙,他接过来,翻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走吧,我们赶紧进去,趁着那女人没有回来之前,找到龅牙苏。”
我跟着他往前走,说请柬上面有名字么?要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马一岙笑了,说这位鬼添哥可是中环这一片的信义安话事人,大名鼎鼎的人物,想要巴结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也看到了那同庆楼的规模,来那么多人,迎宾的,未必每个都认识——稳一点,别露怯就行了。
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同安楼前来。
刚才小狗那么一闹,虽然隔得有点儿远,但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刚才拦住我们的服务员,和那个饼肥哥都走到前边儿去观望热闹了,我和马一岙正好绕过两人,往里面走。
留守在这儿的人员瞧见我们,上前来询问,马一岙递上了请柬,并且还在门口奉上礼金,果然没有被盘问。
我们往里走,来到了二楼大厅,瞧见大厅二十几桌,分成好几个片区,因为离开席好有点儿时间,所以人只坐满了大半。
规模果然很大。
我们往前走,然后巡视一圈,并没有瞧见龅牙苏的人影。
那家伙一嘴龅牙,特征最是明显,我们的印象都很深刻,所以基本上他只要在大厅这儿,我们一眼就能够认出来的。
左右巡视一圈之后,我们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我低声说道:“难道那个小伙计骗我们?”
马一岙摇头,说不可能……也许,上厕所去了?
我点头,说那去找找。
两人起身,询问了一下服务人员,然后开始朝着洗手间的位置走去。
我在前,马一岙在后,两人进了洗手间,发现人还挺多,几个位置都关了门,我们在这儿等了一下,一直等到了所有的门都有人出来之后,方发现龅牙苏根本就不在这里。
我很是郁闷,而这个时候,马一岙在门口叫我:“侯子,过来。”
我走到了门口,马一岙指着不远处的走廊,说道:“我刚才看到一个家伙的背影,长得很像龅牙苏,走。”
我赶忙跟着他往前走,转角之后,发现尽头是一个包厢,而门口则守着两个人。
我们走过去,有人迎了上来,问道:“找谁?”
马一岙十分镇定地说道:“我们刚才有一朋友过来了……”
那人说道:“你朋友?里面是鬼添哥,你们要找你朋友,在外面等着吧。”
鬼添哥?
我们不再说话,往回走去,等转过拐角,我低声说道:“没想到这个龅牙苏跟鬼添挺熟悉的,如果我们动他,会不会闹得满城风雨?”
马一岙摸出了一小袋粉末,说出门之前,师父把这个交给了我——这个叫做孟婆粉,是武夷山白莲洞至善禅师出品的,配合净口神咒,能够让人忘记当前发生的事情;当然,这个对普通人有效,对于修行者来说,就勉强。正是凭借着这个,我才想要找到这家伙来拿钱的。
我说那好,咱们等一等吧。
两人在大厅与包厢的拐角处这儿等着,而没多一会儿,楼梯口那里,突然走来了两个让我们十分眼熟的家伙来。
风雷手李冠全,以及黄毛尉迟京。
这两个家伙是港岛霍家在外的行走,负责联络和沟通事宜,没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个地方来。
瞧见这两人的时候,马一岙和我对视一眼,都能够感觉出对方眼中的悔意。
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