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就这样死了。
而且还是死在了我的附近,而倘若当时我但凡有一点儿醒目,及时赶到,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这般想着,我的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悔恨。
种种情绪杂糅在一起,让我没有办法忍住。
而且我有那铜皮铁骨的神通,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还是有很大的容错率。
我往前面的洞子里走去,瞳孔不断收缩,适应着这里面的黑暗,而身后的马一岙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就跟了过来。
至于李安安,她则是跟崖顶上的赵老师交代几句,然后在他的制止声中,也跟了过来。
三人前行,以我当先,朝着黑黝黝的洞子里走去。
这洞子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很短的,能够马上堵到敌人,然而没想到越往里走,那空间越发开阔,没多一会儿,我们居然来到了一处足有篮球场面积的开阔空间。
这地方顶儿不高,最高的地方也就四五米,而低矮的地方,恐怕人都得弯着腰、低着头走路。
而在这样的空间之中,我闻到了一股极为古怪的尿骚味儿。
是什么……
我四处找寻着,发现这空间虽然开阔,但中间堆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大堆的苞米棒子,又有一片乱七八糟的农具堆积,还有怪石和木头,将空间分割成了数块区域。
从我这边往前望,还发现有两扇木门,一左一右,不知道通向那个地方。
最后进入这儿的李安安停下了脚步,吸了吸鼻子,然后开口说道:“这个地方,以前有人住啊。”
马一岙沉声说道:“或许不是人。”
“那是什么?”
“野生夜行者……”
两人低声说着话,突然间,我的左边传来一阵动静,我听到,毫不犹豫地箭步抢了过去,瞧见那一堆废旧农具、家具的中间,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我在一瞬间,将手中的熔岩棒变大,然后抓在手中,往前猛然一敲。
砰……
却听到一声轰鸣之响,那旧农具给敲得一阵稀里哗啦,身影却不见了踪影。
我有些诧异,感觉左边的岩壁上有动静,就猛然扭过头去。
我瞧见了一张格外诡异的脸,双目泛绿,然后脸颊和下巴尖尖,耳朵也翘起,嘴咧开,露出极为诡异的笑容来。
与那张脸对视的一瞬间,我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晃荡,沉浸在一片天旋地转的绿光之中。
而随后,我感觉身边有人冲了过来,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瞧见那人也与墙上的脸一模一样,下巴尖尖,嘴角的笑容诡异而残忍。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举棒,朝着那人砸去。
那人往后一跳,躲过我的这一下,然后大声笑了起来,那叫声尖锐,直刺我的心中,让我莫名愤怒,而这个时候,从旁边又出现一个人来,朝着我叫嚷,仿佛在挑衅什么。
我提棒而上,朝着那人打去,那人的手中却有一把剑,挡住了我。
我的视野里满是绿光,心头则是无边的愤怒,挥棒前击,如此交了几次手,突然间我感觉到前方一片光明,紧接着一阵古怪的经诀传入耳边。
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地晃了晃头,却感觉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拍在了我的额头上。
轰……
我的脑子一阵晃荡,睁开眼睛,却瞧见那个脸颊和下巴尖尖的人,居然是马一岙。
而他的旁边,李安安正一脸关心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刚才怎么了?”
李安安说道:“你好像被什么迷住了,发疯一样地攻击我们,好在马哥在……”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左前方的门那儿,传来了“吱呀”的一声响。
我们扭头过去,却发现那门虚掩着,却并没有任何人影。
三人愣了一下,我突然间感觉到寒意笼罩全身,赶忙大声叫道:“小心……”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