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部分是直接淘汰的,一部分是从别人手中缴获的。
我说起了田德智和马小龙的事情,以及瞧见李洪军带着王岩和马小凤在林中守株待兔之事。
李安安点头,说那个田德智,我知道,云南大理田家的人,祖上有五毒教的底子,解放后帮会解散,但也是家传的绝学,他家族大,爷爷辈往下的,就有好多个叔伯姑姑,都是国内著名的动植物学家和药理研究人员,家传渊源。
我有些惊诧,说没想到这也算?
李安安说当然,任何古老的技艺,都得与时俱进,否则就很容易被社会淘汰掉。
我问她这几日的成功,李安安告诉我,她在遇到马思凡之前,淘汰了两个,然后与马思凡汇合之后,又淘汰了一个,加上马思凡淘汰的一个,加起来也才四个。
这数量对于别人来说很多,但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并不是她太过于谨慎,又或者实力不够,而是她被扔到了很远的地方,周围人员稀疏,晃悠了几天,都没有碰到什么人。
又或者有人,但太过于猥琐了,藏得太深,完全没办法。
当我说起水壶底下的地图拓印时,李安安和马思凡皆表示明了,于是几人将自己手中的水壶都拿出来,而我则直接在地上,用树枝划出。
如此琢磨了一会儿,我们终于用九张不同模样的小图,拼凑出了燕子矶的大概地址来。
对的,只能说是大概,因为这图形也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性。
我们对着地图,对比了一下附近的山川地理——这个事儿是有马思凡来做的,这个家伙不但八卦厉害,而且对于望山观气、辨别风水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强。
我以为这家伙是风水世家呢,却不曾想,他告诉我,他的祖上,居然是土夫子出身。
什么叫做土夫子?
这个说法忒文雅了一点儿,说白了,也就是盗墓贼。
据他说,当年东陵大盗孙殿英盗了慈溪太后的墓穴,他先祖给用枪逼着额头,请去当的顾问——若是没有他先祖在,只怕孙老总不知道会死多少的士兵和弟兄。
所以,没多一会儿,马思凡就判断出,那燕子矶,离我们这儿,差不多有一天左右的路程。
这个,不算远。
基本上弄清楚状况之后,李安安与我商量:“从导演组的意图来看,我感觉到,每一个人的落点分配,都是有过精心布置的,而演习的进程过半,我们如果不赶到燕子矶,恐怕会落入下风,甚至失败。所以……”
我点头,说明白,那我们现在出发吧。
李安安看了一眼我,有些犹豫地说道:“你确定,跟我们一起走?”
我说怎么,你带我玩儿?
李安安连忙摇头,说怎么会呢?只不过,我之前听一岙兄说你对前三名志在必得,而如果跟我们一起的话,评价分数可能会被拉低的……
我说没关系,到时候你若得了,给我一份便是——那东西,对我很重要,甚至决定了我的生死,你若肯给,我会尽全力回报你的。
李安安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这么客气。
几人商定之后,开始出发。
有三人在,而且都是强者,前进的过程还算轻松,等到了夜里的时候,我们没有摸黑继续赶路,而是安营扎寨,找了个高处落脚。
至于补给,大家都没有什么心情,简单吃了一点儿肉干。
三人轮流守夜,为了照顾女士,李安安先守,然后就是马思凡,最后才是我。
所以我很早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我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咆哮和狼嚎声,陡然醒了过来,瞧见四周,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