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崔贞见她这又哭又恼的样子,眼睛红红的,虽然噘着嘴不看自己,倒别有一番梨花带雨的柔弱之姿,这在龚如歌身上可是极难看到的奇迹了。
于是心头便更软了几分,连忙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边轻拍着她的背,一边耐心哄道:“好了,都是我不对,你看我都承认错误了,你就别难受了。要不,我可是要心疼的。”
龚如歌见崔贞这会儿子变脸比变天还快,心中的气更盛几分,同时也恼自己怎会如此经不起任何刺激,被崔贞这三言两语,轻而易举地就气成了这样儿!
你何时变成如此没出息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天抹泪儿的。
龚如歌不由得暗自懊恼,但她还没忘记要紧的事,于是便使劲儿地从崔贞怀里挣了一下,抬头瞪着他道:“我警告你,不准打方哥的主意,否则的话,我跟你没完!”
崔正见龚如歌居然为了那个方衡的,和自己居然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副磨牙凿齿的样子,心中便有几分不悦。
那个方衡,自己老早儿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龚如歌出处袒护他,眼里丝毫不把自己当回事儿,这还了得,崔贞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极为不好看,但这几天,好不容易才和龚如歌刚刚有那么一点儿进展,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了。
本来想过了两天,找个理由将方衡弄走,如见看来只能徐徐图之,再拖上一段时间了。
想到此处,崔贞收起脸上的不悦,低下头来,用鼻尖儿抵着龚如歌的,随后一双狭长而又魅惑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龚如歌的双眸,嘴角一弯:“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乖乖听话,不要气我才行。”
随后瞅准机会,飞快地啄了一下龚如歌那粉嫩的唇瓣,抬起头轻笑道:“你说,你一个有家室的女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和其他男人亲近呢!咱俩都这么亲密的关系了,你还拼命将我往外推,你说,这要是换了谁也不会高兴的吧!”
龚如歌见他又借机轻薄自己,使劲儿将他一推,又说起这阴阳怪气的话来,尤其是还特意强调自己和他的“亲密关系”,不由得脸色气得发紫,张开嘴刚想反驳,突然想到,这个家伙巧舌如簧,狡猾得很,他是最擅长颠倒是非黑白的了。
自己如果和他硬来,反而适得其反,好在他已经答应不会对方衡怎么样了。否则的话,他一个不高兴,使了什么阴损的手段来对付方衡,那她岂能心安,还哪有脸面对他了。
这家伙吃软不吃硬,龚如歌在心里暗暗思量着,也许自己偶尔的示弱,会事半功倍,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到此处,龚如歌有了主意,便忍了忍心中的气愤,没有继续和他计较刚才的事儿。
崔贞见龚如歌居然一反常态地不再气自己,而是垂着头,低眉顺眼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中思量着,这女人应该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觉得理亏了。
心情登时好了许多,于是便有拉着龚如歌说了好一番闻言软语,精心地安排了晚饭,直到她面色恢复正常,这才作罢。
如果再这样继续浪费时间的话,恐怕过了一年她都没有办法拿到合同。
可是正当她为此愁眉不展的时候,这天傍晚,突然来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刚吃晚饭时,崔贞突然接到了母亲宋玉如的电话,叫他立刻赶过去,原来父亲崔立国傍晚时心脏有些不舒服,现在正送往医院的路上。
崔贞放下电话后,皱了皱眉,他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对面的龚如歌,见她正极为认真地看着自己,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便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温声说道:“家里有点事儿,我现在要赶过去,你吃完了就去好好休息,不用等我。”
“好,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没事。要是太晚,就别赶回来了。”说这话时,龚如歌居然意外地朝崔贞笑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极为期待的眼神。虽然短暂,但却被崔贞灵敏地捕捉到了。
崔贞见她居然表现出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有几分不喜和几分疑惑,但还是又嘱咐了她锁好门,这才连忙出了门儿。
等到他终于出去了,龚如歌这才长嘘了一口气,她那双墨玉般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兴奋的光芒,嘴角也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