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宇飞和杨开兵的父亲杨志煌比较熟悉,经常在一起吃饭。/46/46147/杨开兵当上警察以后,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请教,与这个马宇飞更加亲近了。
“开兵呀,是你爸让我过来接手这个案子的。”马宇飞在桌子边坐了下来,望着被铐在椅子上的杨开兵,微微皱了皱眉。
“我就知道我爸不会对我不管的。”杨开兵轻松地笑了起来。
“不过,你的事情有些麻烦,我不好做呐。”马宇飞摇了摇头。
“呵呵,马叔是老行家了,这些事情是难不倒您的,要不,我爸也不会重用你了。”杨开兵恭维地说。
“问题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鲁队长她们掌握到了你的不少违法犯罪证据,想要抹平这些窟窿,谈何容易?”马宇飞神色很凝重。
“那怎么办?马叔,您得救救我呀,不能不管……”杨开兵这才又紧张了起来。
“难虽然难一点,但也不是不能做,但问题是,我不完全知道鲁队长她们到底知道了你犯了哪些事情,这很关键。如果她们留了一手,连我都得被卷进去。”马宇飞正色地说。
“不会吧?您是刑侦支队的领导,我的案子应该完全由您负责,她们还敢藏私?”杨开兵有些不信。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们几个是市政法委罗书记曾经的手下,而罗书记又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人,如果她们把你的案子往罗书记哪里一说,我就吃不了兜着走。”马宇飞说得很郑重。
“马叔,我爸对市里的领导还没有完全摆平吗?”杨开兵问。
“别的人我不知道,但这个罗书记,你爸肯定摆不平的。”马宇飞下结论。
“给钱,给女人,这世上,还有不吃荤的猫?”杨开兵不以为然。
“呵呵,开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许,在你的交际圈子里,在你的周围,都是吃吃喝喝的酒肉朋友,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包括我,都可以用金钱美女就能搞定。但就有一些硬骨头,软硬不吃,这种人,你还没有遇到而已。”马宇飞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我这次是死定了!”杨开兵喃喃地说,脸色也变得苍白。
“我的意思,你还是不明白呀?”马宇飞提醒道。
“马叔您是什么意思?”杨开兵呆呆地问。
“我说了,你犯了那些事情,有什么把柄被鲁队长她们抓住了,我不完全知道,但如果你全部跟我说清楚,我一件一件地处理,不留痕迹,也还是可以的。”马宇飞缓缓地说。
“我说,我全部说。”杨开兵急忙点头。
“记住,一件都不能留!如果你隐瞒了一件,而这件事情而刚好被人举报到了鲁队长她们那里,那样的话,不但害死你,还会害死我的。”马宇飞严肃地说。
“我不会保留,不会。”杨开兵再三表示。
“那你就说说吧,这间审讯室的监控被我关掉了,这位覃警官是自己人,你放心。”马宇飞指了指身边一个负责记录的干警说。
“从哪里说起呢?那我就先从城关镇派出所的事情说起吧。我当上所里的指导员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抓到了个毒贩,从他身上搜出了三千多克的毒品。当时那个毒贩说,可以给我五万块钱,让我把他放了。因为当时只是我和一个刚入职的小辅警在场,认为没有别人知道,就同意了。”杨开兵说。
“你胆子太大了!三千多克,那已经是重特大案件了,你居然敢这么做?”马宇飞大惊。
“这有什么?各个地方,每年还不是查获好几起么?”杨开兵还是满不在乎。
“那个辅警可靠吗?还有,这些收缴的毒品呢?”马宇飞问。
“那个人很可靠,就是我表弟,他绝不会出卖我的。毒品,就在我家里,放在书房的桌子底下。”杨开兵交待。
“你为什么要保留这些烫手的东西?”马宇飞很不理解。
“这些东西值钱,就是先放着,没钱的时候可以救急。”杨开兵说。
“你家里不是有钱么?你缺钱花?”马宇飞有些难以置信。
“家里的钱,老爸也不会给我呀,我的工资每个月都是月光,总得想点办法吧。”杨开兵说得理所当然。
“你一个月的工资大几千,经常有人请吃饭,加上有不少油水,你月光?”马宇飞再一次被打击到了。
“我是年轻人嘛,有不少额外开支的。”杨开兵一语双关地说。
马宇飞点了点头,心里很了然,看来这个杨开兵也养了不少女人,除此之外,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花不了这么多钱。
“既然你说,毒品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那怎么传出去的?”马宇飞接着问。
“我通过熟人了解了一下,好像是那个被我放走的毒贩又被抓了。那个家伙,一点道义都不讲。马叔,找人把他做了,这件事情才能一了百了。”杨开兵愤愤地说。
“我知道怎么做。”马宇飞点了点头,“说下一件事情吧。”
“另外一件,就是一中教历史的梁老师的古钱币的事情。我听他的一个学生说,这个梁老师这些年收了不少古钱币,价值很高,就指使经警大队的人去没收了。”杨开兵说。
“这件事情,你以什么罪名去没收?”马宇飞问。
“说他涉嫌古钱币买卖。这个有法律条文,明令禁止的。”杨开兵说。
“这些古钱币呢?”马宇飞问。
“被我卖了。”杨开兵有些难为情。
“卖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