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召开家庭会议要对付他的事情,罗子良并不知道,他也毫不在意。在生活中,方方面面,从来就不缺少尔虞我诈钩心斗角明枪暗箭。
这一天,他刚下班,就接到了韩静打来的电话,说要请他吃饭。罗子良就说:“还是我请你吃吧。”
让他到她家去吃饭,他是不想去了。她爸、韩副市长是多么平易近人的一个人,但她妈妈的官太太架子却太大,还一心要让韩静嫁给白副省长的儿子,太势利。
没想到韩静却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
没有别人那就去,和有代沟的人在一起吃饭,还真吃不尽兴。
晚上的时候,他打的来到市区大富豪酒家,果然只有韩静一个人。而且,她还要了间包间,里面没有开灯,点上了蜡烛。
烛光晚餐!
这样的场景不由让罗子良想起了曾经的青葱岁月,以前在读大学的时候,常常看到同学们在操场上用蜡烛摆心字形求爱。有时候还认为那样很幼稚,现在回想起来,那才是幸福的生活,肩上没有多大责任,没有生活压力,无忧无虑,同学之间的关系很单纯,很简单。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搞得这么隆重,别跟我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哟,我可是什么也不带。”罗子良笑道。
“我的生日不是今天,再说我的生日你也记不住呀。”韩静撇了撇嘴。
“哦,别说你的生日我记不住,我自己的生日我都记不住,我很少过生日的。”罗子良自嘲地说。
“那你记得欧阳凌菲的生日吗?”韩静问。
“不知道。我一年多没有见到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可好?”罗子良说。
“唉,你这个人嘛,没心没肺,欧阳凌菲喜欢你,为什么不去追她呢?”韩静说。
“呵呵,我也喜欢你呀,难道也要去追吗?”罗子良笑道。
他的意思是,这一生会遇到很多喜欢的朋友,不可能都去追。但韩静听到他的话,身子却一震,怔了好一会。
“我要上省城去了。”韩静忽然说。
“去省城?培训吗?”罗子良问。
“不,我调去省公安厅了。”韩静低着头说。
听到这个消息,罗子良还是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却在情理之中。看来她妈妈的愿望实现了,韩静和白副省长的公子结成了秦晋之好。
“祝你步步高升!”为了打破这个凝固的气氛,罗子良举起了酒杯。
“哐当”
韩静赌气地碰了一下,就一口喝干了!
整晚上,韩静好象有心事,不太爱说话,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罗子良劝都劝不住。
最后,韩静醉得一塌糊涂。罗子良只好结了账,把她扛出了酒店,打的送她回了家。
她妈妈开门后,看到韩静这个样子,失声惊叫了起来。看向罗子良的目光充满了不满和愠怒,把他当成了一条大灰狼。
罗子良只好尴尬地解释了几句,然后逃了出来。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黄家祖坟还没有迁走。国土分局、规划局、市政园林局和综合行政执法局的几十个工作人员已经在办公楼前集中待命。
“罗主任,不好了!”罗子良正在准备下楼,秘书窦文娟却闯了进来。
“什么不好了?我现在要带着大部队去出征,你这么说可是扰乱军心,不吉利呀。”;罗子良笑道。
“火烧眉毛了你知道吗?还有心情说笑。我听说市委今天要召开常委会,专门讨论您的问题……”窦文娟担忧地说。
“讨论我什么问题?”罗子良怔了怔。
“还不是因为你和黄局长的事情。”窦文娟说。
“黄靖雯?这件事情是不是有点上纲上线了?”罗子良很不理解。
“哎呀,她就是一个狐狸精,她当初在团市委上班,和市里的各个领导都很熟悉,如今添盐加醋地说您的坏话,还不有得你受的?”窦文娟说。
“爱咋咋的,我还不信邪了。”罗子良怒道。
罗子良说着就往外走,不管如何,他向那几个村民承诺的事情一定得兑现,就是把他撤了,他得先把黄家的那座祖坟给扒了。
但窦文娟却把他拦住了:“你别不当事,那黄局长的路子很野,弄不好,还真弄出大事情出来。”
罗子良不由苦笑,他相信她说的是实话,当初市委常委会任命他为开发区管委会主任一职,有些领导就是不情不愿的,如今找到一点理由,还不得像蝴蝶的翅膀,煽出一场飓风来?
想了想,他还是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出一个u盘出来,交给她:“这是那天晚上的事实真相,你辛苦跑一趟吧。”
窦文娟拿着那个u盘看了看,忙说:“您最好亲自去解释一下,那样比较好些。”
“不行!我今天得把她黄家的祖坟扒了,就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罗子良说完,已经进电梯了。
窦文娟来不及再想别的,也急忙下楼。她得在市委常委会召开前,把u盘交到韩副市长的手里,如果市委常委会一旦作出什么决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罗子良来到办公楼前,对那些等待中的工作人员作了有关说明,然后就分乘八、九辆小车出发了。
从管委会综合办公楼出发,十几分钟以后,走在前面的车子却停了。
“怎么一回事?”罗子良下车,对向后面奔过来的刘润毅问。
“罗主任,前面车子里的人说,看到那座小学附近有不少扛着锄头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