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局刑侦支队的朱良才带人到那段河堤,命人挖了挖,挖出了一具男尸。
后来经过调查,发现这名受害者就是那辆涉案出租车的司机。受害者被一枪爆头,法医从其头部取出了一颗手枪子弹。
又通过对子弹的鉴别,证实了这一伙人确实是在汉东省、湘南省犯过案的犯罪团伙,除此之外,对于犯罪分子如今的藏匿点没有任何帮助。
四名歹徒拿了那么多枪支弹药,在几千名干警的围追堵截之下,犹如石沉大海,毫无音信,难道是草上飞?
最要命的是,盘江市的很多人一致认为犯罪分子已经离开盘江,再这样高度戒备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实际意义,言下之意已经很明白,不想再承担这么高强度的工作。
但罗子良不同意,他相信他的直觉判断。
到了晚上,回到市招待所的鲁婉婷有些不满地说,“盘江市的警察纪律散漫,盘查过往车辆的时候心不在焉,如果我不是政府的警务人员,我都觉得他们是在故意放走歹徒的呢。”
“你这些话,有点不利于团结呀。”罗子良说。
“鲁姐的话是真的,我出去了一趟,满大街虽然都是警察,但都三三俩俩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不把这么大的案子当回事,至少有点漫不经心。”韩静附和道。
“我也了解过一些,盘江市的市民这两年对警察的印象可是不太好,关系很紧张,还说还说盘江市公安局有两个局长,一个曾真局长,一个假局长,真局长听假局长的”涉及到重大的问题,孟恩龙有些吞吞吐吐。
“这话是什么意思?”罗子良皱了皱眉。
“这些都是坊间的传言,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听他们的意思,那个温鹏飞在盘江市,可以左右整个公安系统,是名符其实的地下局长。”孟恩龙鼓起了勇气,直截了当地说。
“此话当真?”罗子良怔了怔。
“是呀,这话我是从一名街道办工作人员嘴里听来的,应该不会太离谱。”孟恩龙说。
虽然是的一些东西,但是无风不起浪、无根不长草。罗子良以前在福台市黑石县任职的时候,就出现了个姓黄的底下组织部长,现在,盘江市居然也出现了一个地下公安局长,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公安系统是政府执法机构,被人控制,影响恶劣,产生的后果也是不堪设想。
“大家都说一说吧,对这件事情的看法。”罗子良说。
“玉铃早就说过了,温鹏飞在盘江市如鱼得水,威风八面,他通过莫晓兵和那个莫书记染指公安系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欧阳凌菲说。
“如果真是这样,很多事情就解释得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盘江市局的领导没有威信,下面的人员也就都在混日子。”鲁婉婷说。
“好吧,目前来说,我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调查这些事情,现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了不出意外同,立即命令省厅缉毒总队、刑侦总队,治安总队的干警到盘江市来协助追捕劫匪!”罗子良下了命令。
“是,罗厅长!”韩静站起来去打电话去了。
“欧阳凌菲,你了解一下,温鹏飞现在在做什么,我要去会会他。”罗子良又对欧阳凌菲说。
“好,我这就去办。”欧阳凌菲和温鹏飞很熟悉,私下关系也还说得过去。
半个小时后,欧阳凌菲再次走进来说,“已经查清楚了,温鹏飞此时正和盘江市局几位局长在红梅大酒店喝酒。”
“好,谁愿意陪我去会会他呀?”罗子良问。
“我去!”众人异口声地说。
“韩静留下来负责值班。其他人员都去吧。”罗子良说。
其他人员,也就是鲁婉婷,欧阳凌菲和孟恩龙而已。
几人开了一辆车从市政府招待所出来,半个小时后,就到了红梅大酒店。
上了楼后,孟恩龙上前敲门,一名服务人员来开的门。
罗子良当先走了进去。
“罗厅长?!”
喝得脸红筋涨的盘江市局局长曾宝林看到罗子良忽然出现,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罗厅长”其他几位副局长也尴尬地站了起来,有些手足失措。
只有温鹏飞还稳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说,“哎呀,罗厅长,好像不见,我早听说你来了盘江,知道你很忙,就没有去打扰,今晚上怎么有空过来了?”
罗子良微微一笑,“温大公子真是不地道,有饭局也不招呼一声,工作再忙也得吃饭嘛。”
“呵呵,那就是我太失礼了。服务员,添几付碗筷,再来几个好菜,两瓶好酒。”温鹏飞虽然浑,对罗子良有很深的敌意,但都是场面上的人物,不会当面撕破脸。
全市警察都在大街上搜查劫匪,几个局长却在这里喝酒,现在被公安厅长抓了个正着,以曾宝林为首的几个市局官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也不敢坐,一时间真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坐吧,不用紧张。古代英雄好汉都说过,脑袋掉了,只不过碗大个疤,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做了,何必犹豫呢?”罗子良笑笑。
这么一说,几个局长脸色煞白,呆住了!
“曾局长,罗厅长在跟你开玩笑呢,坐下一起继续喝吧。”温鹏飞打圆场道。
“是呀,开玩笑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监狱里的死刑犯上刑场的时候,都还要吃好喝好呢。”罗子良说。
“那个,我已经喝好了,正准备回市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