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跟多说呀,兔子又生了。/33/33545/还真别说,免子两个月生一次,一般就是两个月一窝,会生出一堆非常可爱得小东西,少得有5个,多得有8个,把你高兴死,也把你愁死。生得时候,公兔也兴奋得团团转,笑死了。兔崽子几次出生经历都可以写篇小说了。
“第一次我们毫不知情,生在卫生间的泥地上。大冬天,都冻死了。但我们知道了兔兔扯下自己的毛是啥意思。后来都很好了,一次生在自己的笼子里,一次在我们给它准备的纸盒上,还有一次生在冬天的被子里,在我们不知情的时候。可以想象我们掀开被子时的吃惊。
“我常常想,兔子的繁殖力这么强,肯定是个好的扶贫项目,可惜,我们这个地方吃兔子肉的比较少,拉出去交通又不太方便,建设加工厂、搞冷冻又缺少资金……”
罗子良口若悬河夸夸其谈,说得兴奋而又真诚。
可把旁边的陶楚冰气得差点晕倒,她瞪圆着双眼,吃惊地看着眉飞色舞的罗子良,她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年的孙悟空被师父唐僧喋喋不休的咒语弄得头晕目眩的感受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下起伏的心情,微微一笑,“呵呵,罗厅长可是有做农民的潜质哟。”
罗子良说,“我本来就是农民,所以,这种不登大雅之堂的事情让陶书记见笑了。”
陶楚冰干笑道,“还好,还好……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办呢,罗厅长,你看……”
“如果陶书记忙,就去办吧。账我来结。”罗子良豪气地一挥手。
“那能让罗厅长结账呢?我说过我请客的嘛。”陶楚冰提着手提袋去前台结账了。
罗子良也就没有再客气,坐着不动,慢慢悠悠地喝着杯里剩下的咖啡。节约光荣,浪费可耻。他得做表率。
陶楚冰下了楼,上了车以后就一路狂奔,回到所住的小区楼下,怒气都还没有消散。
蒙正元看到自己的老婆出去一趟,回来脸色那么差,就关心地问,“怎么了?”
陶楚冰把包扔在茶几上,自己也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好久才睁开眼没头没脑地说,“这个人不好对付。”
“谁不好对付?”蒙正元惊呀地问。
“当然是你们单位那个了。”陶楚冰没好气地说,她都不愿意提罗子良的名字了。
“罗厅长呀,他对你做什么了?”蒙正元很意外。
“他敢对我做什么?”陶楚冰恼怒地斥道。
蒙正元这才知道说错了话,急忙陪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说了些什么,把你气得这个样子?”
“他居然跟我说他家养兔子的事情!”陶楚冰想起来都忍不住震怒。
“养兔子就养兔子呗,何至于把你气得那样?”蒙正元松了一口气,也不明白老婆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你是不是蠢货呀,你没听说一句话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那么说,就是把我当傻瓜来看待的。”陶楚冰斜了自己的丈夫一眼。
“是不是你钻牛角尖了?没那么严重吧?”蒙正元不是不理解。
“哼,跟你这种大老粗没有勾通,他呀,骂人不带脏话的,你当然看不出来了。”陶楚冰没好气地说。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蒙正元问。
“我哪知道?不过,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让我去受这种窝囊气。”陶楚冰沉着脸。
“我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得罪你,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蒙正元又问。
“他的意思很简单,不想和我们过从甚密,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他不会心慈手软的。”陶楚冰说。
“你想多了吧?说个养兔子的话题,你就想出这么多严重后果出来,如果他不是这个意思呢?”在蒙正元看来,自己的老婆有些神经质了,也许是更年期的缘故吧。
“跟你这种榆木脑袋的人说不清楚,我告诉你,别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陶楚冰看到丈夫反应那么迟疑,感到头痛。
她和蒙正元之间,不管怎么说,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一荣俱荣,一耻俱耻。如果丈夫出了事情,被审查的话,她肯定会受到影响。
“那现在怎么办?”蒙正元看到老婆那么慎重,不再辩驳。
“让我想想。”陶楚冰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
罗子良在周一上班的时候,把秘书孟恩龙叫过来问,“蒙厅长的家庭情况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都知道。”孟恩龙回答说。
作为一名高级领导干部的秘书,孟恩龙在这方面的功课也做得很足。在权力圈中,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哪个领导有什么爱好,有什么朋友圈,什么习惯,秘书们都得弄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那就跟我说一说他的老婆陶楚冰的事情吧。”罗子良仰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说。
“蒙厅长的老婆仕途起于团干部,历任团省委宣传部副部长、部长,后来下放到宝电县做副县长、县长,直做到县委书记,后来才调到盘江市做副市长、市长,到现在的市委书记。她一步一个脚印在盘江市工作了近二十年。
“她和蒙正元是半路夫妻,她当时还只是团省委宣传部的副部长,而蒙正元也只是个常务副县长,两人在省委党校的青干班认识,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眼了,在学习的几个月时间里就公开同居了。
“后来,蒙正元的老婆得知这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