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到时也陷进去脱不了身。”闫秀铃支支吾吾地说,她很矛盾,一方面想要让她退还受贿的钱有些舍不得,一边又心怀侥幸心理去和许建军斗。
“你有把柄落在他手里吗?”赵苏萍问。
“还不是你告诉他的,现在还跟我装糊涂呢。”闫秀铃撇着嘴说。
“我告诉他什么了?”苏萍很是不解。
“你这是明知故问,还要我说么?”闫秀铃觉得苏萍是在装,心里不免有气。
“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有什么明知故问的?”赵苏萍问。
“以前我去审计你负责的那个安置区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我们私底下的交易,许秘书长为什么知道得一清二楚?”闫秀铃反问。
“你说这个事情呀,还真不是我说的。”苏萍一本正经地说。
“那么,他为什么那么清楚?当时只有我和你,没有人在场呀。是不是你跟别人提起过?”闫秀铃说。
“没有,真没有。不过,我写了一个笔记本,记在里面,估计他看到了。”赵苏萍想了想。
“你还记有笔记本?你记着那个干什么?”闫秀铃背上又冒了冷汗,她现在才知道,从她受贿那时候起,自己的前途和幸福就握在了别人的手里。就像一条狗一样,吃了别人的,随时准备给别人摇尾巴了。
“我从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工作以后也还保持着,没办法丢掉。”赵苏萍解释说。
“你这个好习惯还真是能害死人,如果它落到了纪检工作人员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闫秀铃满嘴苦涩,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会丢的,我一向对日记本收得很好,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赵苏萍说。
“别人看不到?你这是自欺欺人吧?许建军难道不是一般人吗?”闫秀玲揶揄地说,现在她对赵苏萍的印象大打折扣了,跟这样的人在一定,根本就没有安全感。
“对呀,他怎么看得到呢?”赵苏萍这才想起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她都有些被自己弄懵了。
说完了这句话,她才打开床头柜,翻了翻,然后难色变得很难看,“不见了!看来,被许建军这混蛋拿走了。”
这句话对闫秀玲来说,犹如五雷轰顶了。那可是原始的证据,具有很高的可信度,不是一般的匿名信能比得了的。换句话说,她的违纪证据如今落到了许建军的手中。现在不是她要举报许建军了,而是许建军已经可以随时举报她。
“你打电话问他,看在不在他手里?”闫秀铃怀着侥幸心里说。
赵苏萍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来,拨打了出去,响了几下后,通了,然后声色俱厉地说,“你是不是拿走了我的两本笔记本?”
接电话的许建军说,“你说什么呢?我要你的笔记本干什么?笔记本我有很多呢,你如果需要,我可以送你几本……”
“别跟我来这个,姓许的,如果你不把我的笔记本送回来,小心我去揭发你!”赵苏萍恼怒地说。
“我没拿就没拿,我去哪里找来还你,你说这些话太霸道了吧?”许建军无辜地说。
“好,你有种,我告诉你,小心点,说不定哪天就被纪检委的人带走了。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赵苏萍咀咒道。
“说得好像你就是纪委书记似的,我劝你还是低调点生活吧,你现在没有被关进监狱,我不知道为你说了多少好话,托了多少人情,现在你恩将仇报,看谁相信你?”许建军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看到许建军死活不承认,反而转过身训起她来,赵苏萍也很无奈。说得难听点,几个人中,谁的屁股也不干净,互相之间都握有把柄,拔出萝卜带出泥,谁都讨不了好,目前也还没有到同归于尽的地步。
“他不承认拿了我的笔记本。”赵苏萍放下电话,无奈地对着闫秀玲说。
闫秀玲接下来就没有了聊天的兴趣,心不在焉地陪赵苏萍说了几句话,就告辞了。
她心乱如麻地出了祈乐苑,走在大街上,很是纠结。她参加工作以后,一路走来,凭着自己的交际手腕,当上了副厅长,可说是不容易,现在,就有可能回到原点了,就像有句话说的,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她不甘心呀,一咬牙,就打电话给许建军,“许秘书长,我们能不能谈谈?”她打算讲和了,斗下去可能就两败俱伤。
电话那头的许建军懒气洋洋地轻声笑道,“闫厅长,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我找你谈,可你不想谈,现在你想谈,我又不想谈了。”
“许秘书长,难道你真想和我继续斗下去吗?”闫秀铃问。
“斗?你能和我斗吗?也不看看你算老几?”许建军冷笑道。
“你要真这么想,我豁出去了,这副厅长我也不当了,明天我就向我们罗厅长坦白交待一切,你的事情,我想,他会在意的。”闫秀铃拿出了杀手锏。
这句话起了点作用,许建军沉默了,许久,他才又说道,“你想找我谈也可以,但你要拿出诚意来,在酒店开了房间,我们好好谈谈。”
这个老流氓!闫秀铃银牙紧咬,嘴唇都差点浸出血来,但最后,她还是选择妥协了。
闫秀铃先去开房,然后打电话给许建军,报了地址和房间号。半个小时后,许建军就施施然来了。
看到洗好了澡,静静坐在席梦思床边的闫秀铃,许建军也不多说废话,上前把她推倒,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没有进行什么前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