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是欧阳玉玲的宾利,罗子良在开,上了高速,往北走,一路走走停停,一路问人,前后开了近两个小时,才来到一个小村庄里。/38/38745/
这个小村庄山多地少,树木茂盛,风景如画,河沟里的流水也很清澈,村子里似乎人口也不多。在问了一个老大爷以后,他们来到一个有着二层小楼房的小院子。
刚到门口,里面传来一阵狗吠声,气势凶猛,欧阳玉玲吓得躲在了罗子良的身后。
接着里面又响起一个老妇人的斥责声,那条大狗停止了狂叫,院门也被拉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警惕的脸露了出来:“谁呀?”
“大娘,我们是滨海大学的,想来看看谭馨月同学。”罗子良礼貌地说。
“滨海大学的?”那大娘上下打量着罗子良,好久才说,“你们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谭馨月。”说完呯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找错地方了吗?”欧阳玉玲转出来问。
“没错,就是这里。”罗子良肯定地说,他看到了那个大娘眼中的痛苦和犹豫之色。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欧阳玉玲不解地问。
“因为她不想让我们刺激她的女儿……”罗子良沉吟着说。
“怎么会呢?我们是来帮助她们的,怎么会这样?”欧阳玉玲嘟嚷着。
罗子良不说话,又用手敲了敲院门。
一会儿后,院门又被打开了,那个大娘的脸又露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是愤怒的脸,她用一种愤懑夹杂着无奈的声音说:“你们怎么还不走?我说了,这里没有谭馨月这个人。你们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人了……”
“我们走吧。”欧阳玉玲看到那个大娘决绝的态度,心里惴惴不安。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人。”罗子良坚定地说。
没想到,罗子良这么一句话,那个大娘转身就往屋里跑,不到一分钟,她从家里拿出一面铜锣出来,在大院子里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尖锐的声音让院子里的狗又吠叫起来,接着,左邻右舍的狗也跟着叫,此起彼伏。然后有人跑动的脚步声,好像朝这边过来……
不多一会儿,不少村民扛着锄头,铁铲,镰刀,把院子门前两边的通道堵住了,把罗子良和欧阳玉玲围在了中间!这些人中,大多数是老人和妇女,满脸的皱纹让这一阵势充斥着悲壮的诡异氛围。
欧阳玉玲吓得脸都白了,紧紧地靠着罗了良,紧张地望着一双双愤怒的眼睛。
其中一个老者用颤抖的声音指着他们说:“你们把月儿害得还不够吗?怎么还敢找到家里来?”
“老伯,您们误会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还给谭馨月同学一个公道的,并没有恶意。”罗子良真诚地说。
“公道?这世上还有公道吗?”那老者气愤地问。
“有!”罗子良肯定地说,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我心里,在你们的心里。我心里有公道,所以今天我才会到这里来;你们心里有公道,你们听到锣响,也才会跑到这里来堵我们,不是吗?”
那老者怔了怔,不由得语塞。
许久,那老者才叹气道:“同志呀,这个小月儿精神不太好,受不了刺激了哇。她现在不见任何外人。”
“不,她只不过是被人误解,受到的打击太重,迷茫了,困惑了,对人失去了信任,失去了自我,想把自己封闭起来而已,并没有多大的事情。”罗子良冷静地说。
“你确定?”那老者说。
“我确定!”罗子良郑重地说。
“好,我姑且信你一回,”老者说,又转身对院门里的大娘说,“她婶,让他们进去见月儿一次,放心,我们就守在门口,如果他对月儿有什么,我们绝不让他走出我们村庄!”
听到老者这么说,那位大娘才不情愿地让罗子良和欧阳玉玲进去。其他村民依然站在门前的过道上等着,并没有散去。
那大娘带着罗子良和欧阳玉玲穿过小楼,进入后院。就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坐在轮椅上,脸色青白,目光呆滞,痴痴地看着树上的一只鸟儿。
她听到脚步声,慢慢转过头来,发现是两个从未见过的人,马上全身发抖,竭斯底里里叫道:“滚开!快点滚开,我不要见到你们……”
那大娘心酸地劝道:“月儿,他们是滨海大学派来了,就是来看看你,别这样,好不好?”
谭馨月继续喊道:“我谁也不见,快把他们赶走,赶走!”
“这位同志,不好意思,你们还是走吧。”那大娘无奈地对罗子良说。
罗子良伸手制止了她和欧阳玉玲,自己慢慢向谭馨月走去。
谭馨月坐着轮椅,行动不便,惊惧地看着他靠近。
“谭馨月同学,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相信你是冤枉的,你曾经说的话没人相信,但我相信,所以我才找了过来,请你一定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公道,让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好吗?”罗子良一步一步靠近,一字一句地说。
谭馨月呆呆地望着罗子良,良久,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天晚上,你和你的同学一起去酒吧喝酒,然后那个苏自轩趁你醉酒之际,想强行占有你,但你惊醒以后,竭力反抗,然后跑向阳台,没想到失足掉了下去……当你醒来后,你说的话没人相信,你的同学还背叛了你,同那个苏自轩沆瀣一气,说你胡言乱语,并强行把你送进了精神病院……”罗子良轻轻地说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