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央央回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工作,晚上九点尸检报告出来了,不出意外死者确实是中毒而亡,确切地说毒药就是知名度很高的砒霜。
杭靳拿到尸检报告的时候,眉头蹙得几乎能成两条竖线了,他抬头看向三子:你这边查得怎么样了?
看杭靳那恶气逼人的模样,三子本能地往后退了两小步:老大,犯人吃剩下的饭菜都倒垃圾收走了,我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
杭靳吼道:你们一个个让你们做什么事什么事都做不成,你说我让你们这群废物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用?
杭靳这一吼,吼得三子又往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小声嘀咕:老大,我们主要工作是抓毒贩,又不是做刑侦的,这种事情还得让专业的人来做。
这话,还真让杭靳无言以对,但他这个人向来才不管你有理没理,反正他说的话就是真理:抓毒贩也没见你比别人多抓到几个。
三子:
算了,忍了,谁让他这位上司就是这嚣张的脾气,关键人家也有嚣张霸道的资本,因为自从这位上司来之后,他们抓毒贩的度是呈直线上升。
现在一个月抓的毒贩人数比以前半年加起来还多,照这样的度抓下去,以后没人再敢来江北犯案,他们就能天天呆在家里休息了。
饭菜那边没有查到线索和可疑人物,监控这边又是杭靳亲自查看,同样没人查到任何线索,也就是说他辛苦了两个月,好不容易追踪贩毒团伙的踪迹,这人一死,所有的线索都断了,一切又回到原点。
妈的!杭靳气得抬手将桌上的茶杯砸了出去,茶杯撞在墙上,瞬间碎裂,要是让老子查出来是谁在搞鬼,老大非得扒了他的皮。
三子畏畏缩缩道:老大,现在要怎么办?
杭靳一眼瞪过去:凉拌。
说完,杭靳又拿起桌上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那边很快接了,他问:在哪?
电话那端是池央央:还在办公室,正准备回家。
在办公室好好呆着,老子去接你。他的语气还是很不友好,但是池央央还是明白他这是在关心她,便老老实实哦了一声。
最近生了几起让人摸不着头绪的案子,人死了几个,但幕后凶手谁也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幕后凶手最后针对的人是谁。
因此赵自谦今天晚上六点已经跟大伙说了,要大伙注意安全,必要的时候专门安排警员护送文职工作人员特别是法医回家。
江北总局位置就在仓山区,离池央央所在的仓山刑警支队不过两条街的距离,池央央没等几分钟杭靳就到了。
她来到门口,看到杭靳开的是一辆山地车,比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不仅个头大很多,气势也要强很多,说实话这样的车子才更适合杭靳这样的恶霸开。
她上了车,问:今天怎么换车了?这车上头配给你工作使用的车辆?
杭靳冷冷道:在这种事情上你倒是不笨。但怎么在感情这件事情上,这个女人就能笨得跟一白痴一样?
池央央见他没什么心思理她,乖乖闭上了嘴,侧头看向车窗外。
现在是晚上十点,正是江北市夜景最美的时候,街道两边高楼林立,灯光美不胜收,美得就像一幅彩画一样。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池央央却觉得这样美好的画面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海市蜃楼,眨眼之间可能就会消失不见。
江北啊,生她养她的地方,她却觉得越来越不熟悉了,仿佛自己从来都不曾属于这座城市,这里让她牵挂的人也越来越少了。
冷不丁地,杭靳开口了: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池央央还是看着车窗外道路两边的高楼,说:杭靳,咱们从小在江北市长大,对这里每一块土地都是那么的熟悉,哪里有座山哪里有条河哪里可以看海景哪里可以吃到最地道的江北特色小吃,都清清楚楚,但是最近这些天我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这座城市越来越陌生,仿佛自己不是在这里出生长大。
杭靳冷哼道:你这小白痴,是不是悬疑看多了。
池央央回头看向他:以前小的时候看悬疑,总会被里面一些恐怖案子吓到,自从接触法医这个职业后我才现,其实真实的社会远比悬疑还要可怕很多。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啊。
杭靳突然空出一只手,将池央央的手握在手里:有老子这樽凶神恶煞的恶魔陪在你身边,你这小白痴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是啊,有你在的时候我确实会安心不少,但是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陪在我的身边不是。池央央看着他,忽然露齿一笑,虽然我最讨厌的人是你,但是我最感激的人也是你啊,靳哥哥!
杭靳:
妈的,又来了。
这小丫头片子肯定不知道她这种笑容对他来说有多大的杀伤力,关键她还在最后嗲嗲地喊他一声靳哥哥。
让他的魂都快没了,都没法再好好开车。
为了两人的人身安全,杭靳立即收回手,假装很正经地开车:小白痴,别用那种嗲声嗲气的语气跟老子说话,听着让老子恶心。
池央央伸手掐了他一把:谁嗲了?谁让你恶心了?
杭靳吃痛,却动也没动,她想掐就让她掐:你啊。
池央央又捶他一拳:恶心是吧,那我让你恶心得把今天早上吃的早餐都给我吐出来。靳哥哥,靳哥哥,靳哥哥
她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听得杭靳全身酥麻,内心几乎要开心成一傻子了,面上还要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