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先生，您找我？”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自从九歌先生出世以来，赵一凡很多方面都受到他的指点，而且有这位这位深不可测的九歌先生在这里，独自挑起大梁的赵一凡也能觉得安心很多。
只是，从上一次自己屠龙回来之后，九歌先生几乎就一个人宅在房间里，所有人都找不到他。
房间就在那里，隐隐约约能够从房门掩着的空隙里看见他的身影，但是打开门的瞬间却发现里面什么人都没有。
众人都开始明白这是九歌先生的神异，他不想见人的时候谁都无法见到他。
不过，虽说如此，渐渐的九歌先生的房前的人却越来越多，很多人都想见识一下传说是不是真的，这个赵一凡一直敬重有加的九歌先生的垂青，很多人都希望得到了。
事实上所有人都是无功而返，刚才也说了，就算是赵一凡都很久没有见过九歌先生了。
今天被主动召见，赵一凡很是开心啊，说不好就是一桩机缘呢。
“坐！”
一张小桌，两人分作两边，明明之前桌上还是空无一物，两人坐下后各自对应的一边桌上出现了一杯淡茶。
“如果渴了的话，就喝吧，今天来，单纯只是希望聊聊天，这些天有些倦了，需要提提神呢！”
端起茶杯，算不上有多渴吧，只是前辈给自己上茶，不喝有些失礼呢。
一口喝了半杯，茶的味道怎么样赵一凡自己也说不清楚，本来就不是很懂这行，末世之后自己虽然也是一方领袖了，但是也没有想过去学习研究这些。
现在这边能够吃上饭已经算是不错的喽，不少末世前的工厂虽然还存在，无意识的丧尸一般不会和建筑物过不去，可是人才太少，就算设备在，也不是说一切就能简单恢复成末世之前的生活。
加上他自己造孽，神棍盟这边的生活也不好过啊。
虽然这边有着不少信仰深厚的存在，但是也有不少几乎没有信仰的人，他们单纯只是希望尝试一下，又或者是有着难以舍弃的亲人在这边，才待在这里的。
作为神棍盟最高领袖，赵一凡自己也是一切从简，这样才不至于民心激荡。
唉，扯远了。
但这也是难免的，这段时间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周围给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带来了不少的压力。
即使只是一杯淡茶，即使他不懂茶道，但在这与世隔绝之地，也难得有几分清静。
“很累？”
“是啊，和九歌先生一样！”
“是吗，那就是不累了？”
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位九歌先生和他近乎一样的身躯，并没有再次展开令这个男人心情激荡的战斗，也没有像他一样说一些比较热血的话，反倒是高深莫测到让人难以理解。
只是，明明是这样，却更让人感到亲近。
偶尔，也会这样开开玩笑呢。
“唉，九歌先生不是说有点倦了吗？”
“是啊，我一开始指的人就是你啊！”
对方这种层次的人，出现所谓的料事如神的评价也算是合情合理，短暂的楞神之后，再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赵一凡也更轻松几分。
“是吗，九歌先生是为了开导我们，这些天真的是很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正确的，棍子一直断断续续传递出一些信息，而我作为被选中的人，只能依照指示行动。”
“但是，说真的我心中很迷惑，我也不知道我的行为是否是正确的，断断续续传递信息的过程，是否遗漏了什么信息，毕竟传递的信息只要少一个‘不’字，传递的意思和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完全相反的，要是那样我的罪过就大了。”
“这些时间，就算没有那些明着反对我的人站出来将现实指出来给我看，单单我自己行动过程之中就有不少的死伤了，已经有不少的人因为我的行动死去了，我真的希望谁来告诉我，我现在做的没有错啊。”
急速的成长也给这个男孩积累了大量的压力，背负着这些压力的他的心比十岁的小男孩都要脆弱。
经历末世之后，原本里自己那么遥远的话题就在自己身边了，生命的重要性这个男孩一遍又一遍的领悟，而在他明悟之后——
因为他而死的生命太多了。
眼泪随着自己情绪宣神也变得恍惚，之前还是“谁来告诉我，我做的没有错啊”到现在单纯的“只要答案就好，只要告诉我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就好”。
要求不断降低，那是赵一凡对于自己现在所作的一切感到不安，信心也在逐步流失，已经不想着“先知先觉”，只想“回头是岸”。
“你知道吗？”
没有告诉自己答案，但是剑九歌的开口就是对这个男孩的救赎。
“我今天来并不是开导你的，”没有回应这个仿徨男孩的心意，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这是从剑九歌的角度而言。
而从赵一凡的角度来说，似乎还有峰回路转的机会。
“我只是告诉你一些事实而已。”
期待的事情发生了，这个世界似乎还没有抛弃自己，自己一直以来的坚持似乎都是有价值的，而且一切都会往更好的方向发展，看着眼前的“救赎”，赵一凡不禁如此觉得。
“救赎不在这里！”
不打开心房，心中的秘密他人便无法窥探，但是这层薄薄的防御对于剑九歌来说便没有意义。
正当赵一凡心头一紧的时候，剑九歌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