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张绣这么说,杨松不自觉的往前走了一步,差点就让桌案给绊倒了。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张绣面前直勾勾的瞅着他,他到现在还不大敢相信。
“这个消息还有谁知道?”
“我这一接到信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现在就连主公估计都还没听说呢。”
“你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好啦!”杨松来回推磨是的踱着步子,“主公不是说那阎圃有王佐之才吗?我看他知道这个消息后,还会不会像之前一样维护他。”
语无伦次的说完之后,急着就往门外走,还没走出去几步呢就让张绣一把给拉住了,“军师,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那还用说,当然是告诉主公这个消息啦。”
张绣听他这么说立马就急眼了,“哎呀,军师你不能去!”
“我怎么不能~哦,”杨松一拍脑门,他这会也想明白了,到时候我火急火燎的去一说,主公他听了心情能好吗?再想起之前我和阎圃的争执,肯定会以为我这是幸灾乐祸啊。那时候不但阎圃没事,估计这邪火可都跑我身上来了。“唉!张将军啊,我这一阵子让那该杀的阎圃给闹的,真是方寸大乱了。要不是有你好心提醒,备不住就会有一场杀身的大祸。”
“军师,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主公对你一向器重不会做得那么绝的。”
杨松听后一声冷笑,“这还不是我杨家…”
这话还没说出口,张绣急忙出言阻止,“军师慎言!”
杨松一听,有些歉然的说道,“在下心中一时激愤,以至言语有失,莫怪莫怪,看来这消息啊,还得由张将军你去说为好。”
“此事早晚都要向主公禀报,在下去说自然没有问题。可是到了主公那里我该怎么讲呢?还请军师指教。”
杨松琢磨了一小会儿,“你见了主公之后,只要照实禀报就行,关于阎圃的话你一句都不要说。等主公问你是什么看法,你只管说‘在下只知道奉命行事,其他的不敢妄言混淆视听,以至于坏了主公的大计’。到时候啊,主公自然会想起找我问计。”
说这话的时候,杨松想到古今但凡成大事者,都是以人为重。这个张绣勇冠三军而又智计不足,不正是个非常好的助力吗?这人要是笼络好了,可比我那不成器的弟弟杨柏有用多了。心里转过这个念头之后,他在叮嘱完张绣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弟,这回若非有你倾力相帮,我未见得能渡此难关啊。以后我必然不会忘了今日的恩义,定要和你共享富贵!”
听他这么说,张绣不由得愣住了,心说这杨松今天吃错药了不成?哦~你这是想笼络人心呐,等到急着用人了你才想起来这么干,晚啦!今个儿你自己送上门来,我要不好好的利用你一番,可太对不起往日我花费的那些金钱了。
这么一想,张绣佯装激动的一拱手,“承蒙军师抬爱,在下实在是不胜感激。”
“蔼~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若再这样客气,那我可就真的不高兴啦。”
两人各怀鬼胎的客套了一番,在确认杨松没有别的事嘱咐后,张绣就告辞离开了他的府邸,纵马往张鲁那里去了。见面之后,张绣就把那关中之事又向张鲁讲述起来。
“什么!”张绣话还没说完,就把张鲁给惊了个目瞪口呆。坏了坏了!马腾竟然向刘备投降了,嘿呦!这还了得?如今北边刘备、南边刘璋,我这一下子就让他们给堵在这巴掌大的山窝子里出不来了。还说什么马腾父子来投呢,我当时就不该信了他的鬼话。我这小门小户的,人家凭什么来投靠我啊?投靠刘玄德不是更好吗?
张鲁因为心中慌乱,不自觉的就向张绣问道:“张将军,你看为今之计,我该如何是好啊?”
张绣一抱拳,“主公,在下只知道奉命行事,其他的不敢妄言混淆视听,以至于坏了主公的大计。”
哎呀!我真该让那些乱出主意的酸才好好听听!人家张绣将军多识大体啊,没有主意就明说,一点都不逞强。这才是个忠直之臣该有的样子嘛。
这会儿张鲁先想起那年称王这档子事儿,又想到最近段煨、伍习有点拥兵自重的意思。不由得一声长叹,“唉~我手下竟然没一个能谋善断者,这个阎圃误我啊!”
而张绣听了之后,就在那里装巧卖乖,这话茬连接都不接。张鲁感慨了一阵子之后,就让人把杨松给请来了。
这杨松来到厅堂见了张绣一愣,见礼坐定之后,才向张鲁问道:“不知主公急召在下前来所为何事啊?”
“唉!~张将军,你就说给杨军师听听吧。”
“喏。”应了一声后,张绣就当着张鲁的面,把之前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再向杨松说了一遍。
听张绣讲完之后,杨松惺惺作态的跪倒在张鲁的面前,“主公,杨松有罪啊!”
“杨先生快快请起,这又不关你的事,你何罪之有啊?”
“如果不是在下思虑不周,又哪能给汉中留下这么大的祸患啊。还请主公降罪!”
张绣一听,嗬!还带这么玩的,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张鲁真的就借机把你给宰了?
还甭说,这张鲁还真吃杨松这一套,走到杨松身边亲自把他给搀起来,“先生啊,以往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不纳你之忠言,才会养虎为患啊…”
“主公,今时不同往日,如今那段煨、伍习已经在汉中站稳的脚跟,您万万不可再轻易的惊动他们啦。为今之际啊,只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