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城想打日军火车的主意,只是在没有明确情报的支持下,用守株待兔的法子伏击日军火车你是不现实的。所以严格来说,唐城的这个决定,实际只是在试探在场这些战俘军官嗯的态度。等在场的所有战俘军官都表露态度之后,唐城这才话锋一转,终于说出自己真正的作战计划来。
下午3点左右,两辆日军卡车带着长长一溜自行车和骡马出现在了通往曹庄的公路上,两辆三轮摩托车上的日军尖兵小组只是象征性的对着公路旁的坟地里打了几个点射,便打着手势示意没有危险,让身后的车队继续前进。摩托车、卡车、自行车和骡马呼啸而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那片被尖兵确认了安全的坟地里正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他们。
奉命在荒村阻击日伪军混编部队的主力军是草岭煤矿救出的30几个八路军战俘,唐城提供给他们的只是几十只三八步枪和足量的弹药,而西胜沟的狙击手和迫击炮则被安排在了其他的地方。算上这些八路军战俘,唐城在荒村这里安排了超过50人,他们只需要挡住那120人的日军先头部队,在缠斗的同时,尽可能的消耗他们的有生力量。
和唐城想的一样,作为先头部队的日伪军混编车队派出了两辆三轮摩托车组成的尖兵小队,他们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公路边上的这个荒村上。善于打游击战的八路军士兵隐藏的很好,无论是尖兵的火力侦察还是进村搜索,都没有暴露他们的目标。“班长,你说就咱们这点人能挡住小鬼子吗?”看着日军尖兵出村的背影,从隐蔽点钻出来的小战士牛蛋小声的问着自己的老班长梁宽。
“不是早就跟你说了吗,咱们不是要挡住他们,只是缠住他们。”梁宽轻轻的拉动枪栓把子弹推上膛,等着射击命令。在他的周围同样趴着几个八路军战士,每个人都在做着和梁宽一样的动作,自从被日军俘虏,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再拿起枪击杀日军,要不是为了受伤的指导员,他们早就和日军在煤矿里拼了。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他们每个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将枪膛里那愤怒的子弹射向公路上过来的日伪军。
在尖兵的指引下,车队向荒村这边开来,“嘭”“嘭”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卡车里的司机都是身子一震,便毫无知觉的趴在了方向盘上。“开火”听见了枪声的梁宽来了精神,大吼着首先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口的跳动,他瞄着的那个日本兵一头从摩托车上掉了下去。“啪”“啪”“啪”从荒村里射出的子弹扑向公路上的日伪军,把慌乱的日伪军击倒了几个,吓的骑着自行车和骡马的皇协军连忙跳下路基藏了起来。
“散开,散开,打一枪就换地方,记住了,咱们的任务是缠住这些家伙。”梁宽翻身蹲在一堵断墙之后,拉开枪栓往枪膛里压着子弹。跟着他的那几个八路军战士也都乒乒乓乓的打光了枪膛里的子弹,也一同翻身开始压子弹。“轰”“轰”唐城调配给他们的掷弹筒也开始像公路上的日伪军开始轰击,只是日伪军都躲了起来,在公路上爆开的掷弹筒*震慑大过它的杀伤。
隐藏起来的狙击手只打了两枪之后,便没有了动静,唐城给他们的命令是缠住这伙日伪军,而不是在这里和他们对阵。带着这帮狙击手的是谢老蔫,他才懒得搭理正在交战的八路军和日伪军,只要这伙日伪军不是想着开溜,他和手下的狙击手是坚决不出手。西胜沟狙击手的人数本来就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谢老蔫不想把自己手下的狙击手浪费在这样的战斗力,待着看戏也是不错的。
被荒村里埋伏的八路军战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日伪军经历了片刻的慌乱之后,便站稳了脚跟,借助骡马和卡车作掩护开始与八路军的对射。只是他们的那挺机枪刚一打响就招来了子弹,机枪射手和副射手几乎同时被子弹掀开了脑袋,不光如此,随队前来的两个掷弹兵也是遭到了同样的待遇。带队的日军兵曹井上也暗自纳闷,八路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射手,不光是机枪和掷弹筒打不响,凡是想要去靠近它们的人也都被子弹一一击毙。
“队长,咱们还是打吧,光靠那些八路军是不行的,早点杀光了他们还可以去前面帮着老板收拾其他的日本兵。”一直在摆弄迫击炮的西胜沟炮兵们有些急眼了。唐城把三门迫击炮调来荒村这里,是想着日军有卡车,害怕八路军挡不住这些日伪军,一旦被他们冲过去跑到曹庄去,唐城的整个作战计划就会出现脱节的可能。所以赵铁锤此刻指挥的三门的迫击炮就成了压制日军卡车的利器,可是赵铁锤却迟迟不开口,难怪这几个西胜沟炮兵会急眼了。
“你急什么?老板说了,不到关键的时候,迫击炮不能动,一旦下面的日伪军知道咱们手里有炮,他们就会转身跑回坟地那边去,机枪群挡不住来自两边的攻击,知道吗?”赵铁锤一本正经的训斥着手下的炮兵。“狙击手自由开火,只打日军,把皇协军交给下面的八路去对付”谢老蔫适时下达命令,趴伏在公路两侧的日军就遭了灾,距离他们200多米的狙击手们枪枪咬肉,他们手里的三八步枪却打不着狙击手,这就是武器落后便要挨打的道理。
战斗至此,遭到了伏击的日伪军也算是弄明白了,对方这是想在这里缠死他们,借助地形优势慢慢的耗尽他们的兵力。隐藏在荒村里的八路军战士每个人的身上都有100发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