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一听,当即明白了怎么回事。
看来是轩辕震曾暗中与詹台诗筠有约在先,而她当时假意应下,现在临时反悔,搞了对方个措手不及,她又丝毫没,更让轩辕震怒发冲冠。
这一幕,简直大快人心,冰濉取笑道,“轩辕,玫瑰带刺,拿不好会扎手的。”
轩辕震铁青的脸变得涨红,怒道,“冰濉,要你多嘴。”
这是气愤到了极点,学长都不叫了,管你古不古族,也不怕得罪了。
见两个新生看猴儿戏一般的眼神,更是怒不可遏。
他出身轩辕古族,虽非嫡系子孙,但行走在外都要给几分薄面,且学院四年,他修为始终处在顶尖,不论身份还是实力,得以人人敬之,何曾遭受过此等嘲弄,这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暗自咬牙切齿,“两个后生,不知天高地厚。武国皇子?在我族面前屁都不是。洛神传承者?一个失踪万年的至尊,我今日错手杀了你又能将我如何?”
念罢,他陡然后撤,避开鼻尖处吞吐的剑芒。
瞬间换上另一副脸孔,笑道,“詹台,你可能忘了,不久前那小子可是曾轻薄于你,这个雪耻的机会你不该放过。”
话音未落,人已纵出,直奔武元空,口中大喝,“武国皇子,我便先来会你一会。”
这意图再明显不过,他借此激怒詹台诗筠,又主动寻上武元空,正是想祸水东引,将矛头指向洛寒。
武元空大笑,“来得好,轩辕古族,正合我胃口。”
说罢,重步一踏,迎上前去,他可不管什么阴谋阳谋,你既来,我便战。
铮!
剑鸣响彻,一道幽黑剑芒从急速接近的两人中间斩了过去,剑气激起土石迸溅,地上剑痕深长,如同沟壑。
詹台诗筠冷声道,“轩辕,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操心,现在你的对手是我,待把你送出去,我自会亲手击败他。”
冰濉在一旁添油加醋,“轩辕,你这样可不大妥,刚还说让我定夺,可稍不合你心意,马上又自作主张,如此出尔反尔,非大丈夫所为,就不怕遭人耻笑?”
轩辕震反唇相讥,目光直指詹台诗筠,“出尔反尔的人可不是我。”
詹台诗筠一挽发髻,柔声笑道,“我本就不是大丈夫,小女子善变,难道轩辕你不知?”
“你……”轩辕震被怼的无言以对。
冰濉笑了两声,出来打圆场,“我看不如这样,就按轩辕说的,以老生新生区分……”
他顿了顿,当即被詹台诗筠怒视,轩辕震则喜上眉梢,同时又有些疑惑,心道这搞什么鬼?怎么突然又向着我说话了。
冰濉继续,“不过,也要尊重詹台的选择,那便老生新生分别先行比斗,胜者再决一二,正好我也想看看新生榜前两位到底谁更强。”
闻‘不过’二字,轩辕震心不觉一沉,听其说完,心里直骂娘,“这他娘的有区别吗?笑面狐狸,还按我说的,玩儿老子呢!”
洛寒笑应,“此方法甚好,两全其美。”
轩辕震怒视他,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他当然知道那‘两全’所指,暗道,“其美你妹啊!你这新生,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武元空也附和,“我没意见,不过若有人仍坚持己见,我不介意先干掉他。”
轩辕震顿觉不妙,看这架势詹台诗筠不会改变主意,而他再坚持下去,怕将成众矢之的,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一番短暂思量,他道,“既然如此,詹台,约定作废,我不会手下留情。”
詹台诗筠一抖长剑,剑身嗡鸣不已,冷声回应,“若得你相让,才是辱没了詹台剑之名。”
轩辕震恍然大悟,为何詹台诗筠盯着他不放,敢情他殷勤没献对地方,马屁拍在了马蹄上。
是啊!詹台剑一脉单传,世代只传女子,性皆冷冽,最恼男子看轻,刚才自己这有心无意之举,实已深触到对方自尊,相较而言,那救命的‘轻薄’当然算不了什么。
武元空见状,舍掉轩辕震,还不忘嘲讽一句,“你俩商量好谁拿第二吧!”
在他心里,二人既有约定,便是一路货色,而对于自己,他从没怀疑过这第一会旁落他人。
然后走向洛寒,朗声道,“人人都传你才是新生榜第一,今日,我要用实力证明,谁才是真正的新生第一人。”
洛寒大步上前,“求之不得!”
轩辕震忽然道,“烦请学长给做个见证。”
冰濉淡笑摇头,“事到如今,你还担心我出手干预吗?不参与,就是不参与。”
轩辕震二度吃瘪,憋得面红耳赤。原本一切都朝他预想的发展,却因詹台诗筠反水,让他深陷被动,又如跳梁小丑般被几人嘲笑。
他从没想过,自己若不耍心计,单以实力论,未尝不能独占鳌头,或许更能赢得尊重,使美人倾心。
眼下,他只将这种种归罪于詹台诗筠,无论如何,他都要不计代价赢下这场比斗,辣手摧花也在所不惜。
念罢,周身雷霆暴起,五米范围好似雷域,他立身当中,乱发狂舞,如同雷神降世,一双眼眸银芒闪烁,眨动间电火窜飞。
詹台诗筠长剑回鞘,整个人笼罩进一片幽光,那幽光似剑,剑指苍穹,此时,她人如剑,掌中剑如人,再出鞘,必将剑气纵横三万里,横扫无边。
那边厢,武元空铠甲覆身,金光涌动,灵气雄浑绕身翻涌,大地之力喷薄激荡,他徐徐而行,不急不缓,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