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海洋中的进化激素除了体格,也催熟了这群大蚂蟥繁殖期,它们的繁殖期好像被无限期的拉长了,刘颖甚至都不知道这东西的繁殖方式是卵生还是胎生,她只知道,它们的繁殖力强的惊人。
刚开始的时候,涌进酒店的蚂蟥还只有百余条,但只是几天的时间,吃饱喝足的蚂蟥就开始疯狂下崽,到现在,它们已经铺满了楼,随处可见。
和它们的繁殖力成正比的是它们的生长速度,除了楼里的幸存者,周围的海鱼,海鸟,只要是能动的,基本都是它们的口粮库,“粮食”充足,它们一天甚至能长一米,夸张的生长速度甚至让刘颖怀疑,它们到底是长大了,还是单纯被肚子里的血撑大了。
而这样一来,留给他们出门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因为现在出门,碰到蚂蟥群的概率大的吓人。
好像在它们的食谱中,如果说普通海鱼只是个杂面馒头,而人估计就是一盆热气腾腾,又鲜又嫩,麻辣爽口的小龙虾。
这估计也是它们把这保护区的酒店当老窝的原因之一,毕竟有大餐,谁也不愿意去啃馒头。
尤其是那些吃过“大餐”,又连吃了几顿寡淡馒头的,如果长了眼睛,估计看见人眼睛都会亮的泛红光,想都不想,留着口水悍不畏死的往人身上扑。
不知道那疯女人到底撒了多少药,走廊里的蚂蟥越聚越多,到中午,刘颖再从猫眼往外看的时候,发现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这猫眼坏了,但退了一步,她就猛的瞪大了眼,强忍着恶心凑到了那猫眼上又看了一眼。
结果就看见了一片深绿色带着黄斑的条纹从自己眼前慢慢划了过去。
想到那玩意自带的黏腻感觉,刘颖赶紧跳着脚从门口跳开,捂着嘴长喘了几口气。
猫眼不是坏了,是被门外的蚂蟥“淹了”,稍微想像一下那场景,刘颖就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胳膊。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在意产生的错觉,她甚至能听见门外那蚂蟥身体擦过木门发生的娑娑声,她甚至有些傻的害怕着,这越来越多的蚂蟥会不会把木门挤塌。
虽然这想法有点杞人忧天,但想到满满一走廊的蚂蟥一下子淌进来,先别说她们会不会被吸干,就是那恶心滑腻的感觉,就让她白了脸。
想到这她立马跑去拎了面袋,米袋,箱子堆在门口,希望能挡一挡。
刘妈妈看见了,赶紧跟着一起帮忙,顺便问了句,外面怎么了?结果听完刘颖的理由,手里的米袋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呆了半天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刘妈妈:都说是承重墙了!怎么可能压塌。
刘颖:除了墙还有门呢!
刘妈妈:门是精钢的,火都烧不坏,就几条蚂蟥……别搬了怪累的。
刘颖:不是几条,是一走廊,整整一走廊。而且如果那疯女人只是要困住她们,只要引来一小群就行,现在引来这么多,肯定是有原因的。
李红:一时火大,手抖算不算原因。
两次都被掀了漏。李红一时恼羞成怒,直接就把剩下的药抖了半袋出去,当时脑子发热没觉得有什么,但后来看着瘪了的药袋,心里还是后悔的不行,尤其是见到这药引发的蚂蟥时,这种后悔达到了顶峰。
其实刘颖只是从猫眼看到了这冰山的一角,事实上,这蚂蟥远远不止围了这一个走廊,从二楼被水淹的地方一直漫到四楼,整个都被这蚂蟥包了个严严实实,而李红也不是自己主动走的,她是被吓跑的。
而出了蚂蟥,她发现自己手里这药对鱼类也有奇效,之前因为蚂蟥盘踞在保护区的酒楼里,周围的鱼都被糟蹋的差不多了,加上李红平时撒的计量也小,以为这药只对蚂蟥管用[以前她喂过老鼠,发现老鼠对这药没有反应]她就既庆幸又失望的想,幸亏这东西对蚂蟥管用。
可今天,被蚂蟥逼着上了楼,她随意往窗外一扫,就看见了附近海面上黑压压的一大片。
震惊过后,她眼里是遮掩不住的狂喜。
虽然她暂时还没想到什么,但只是这效果,就已经让她欣喜的发狂。
狂喜压下了她心底的火气,也让她冷静下来,接连三次失手,让李红有些情绪化,现在,她临起一条蚂蟥,熟练的进厨房去头切段,扔进锅里,一边拿着锅铲翻着,一边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为了防潮储存,粮库里没有一扇玻璃,刘颖和刘妈妈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她们只是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时不时的骂一骂那疯女人。
一直过去了三天,这走廊里的蚂蟥才开始渐渐散去。
周围海域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透过已经被糊的不是很清楚的猫眼看了眼外面走廊上走的差不多的蚂蟥,刘颖长长的出了口气,终于走了。
而楼上的李红看着周围海面上慢慢褪去的鱼潮,脸上的神情诡异,喝完了最后一袋过期奶,她慢慢走进厨房,拿起旁边水盆里切掉的口器,在手里颠了颠,伸手按到了自己胳膊上,看着血缓缓从掌心流出来,李红有些阴鸷的又在脖子上和腿上,轻轻划了两下。
然后打开门,脸上的阴冷一扫而光,嘴角微微吊着,眼睛一眯,把身上的衣服一扯,哭喊着踉跄着往楼上跑去。
而另一边,刘颖和刘妈妈又等了一会儿,看门外的蚂蟥彻底退走了,而那疯女人又没来,就想赶紧回去,顺便搬点东西。
结果,等刘颖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