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动刀和撕破脸,威逼不成只有利诱了,所以要找他们谈一谈。”
众人等了半天没想到白凡会这样说,李二摇头道:“简之,莫要胡闹,我们都一筹莫展的事情,你一句话人家就服软吗?”
白凡哈哈大笑,“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仙粮在我们手中,现在我们是有筹码的,我去跟他们谈。
不过朝中新贵一方,就交给陛下了,既然要进行土地改革,我们这帮人是要做个表率,带头上缴粮税的,诸位,可有异议?”
众人齐齐摇头,刚刚说了要为陛下万死的,此时怎么还会反悔?
尉迟恭大笑道:“不就是交粮税吗?以往田里产出少,我还怕交了粮税就没法接济老兄弟们了,现在亩产几千斤,就算交出去九成也比以往亩产高,为何不交?”
“哦?黑哥,不如就把贵族交粮份额定为九成?”
额……
尉迟恭顿时不说话了,九成,那不是要人命吗?
李二等人大笑道:“敬德,简之吓唬你呢,交粮时候贵族跟百姓一样,十税一就行,国难之时也不过十税二三,九成粮食就算你敢交,朝廷也不敢收,放不下!”
议政殿内众人商议了初步计划,退朝之后各自散去,白凡则是跟着李建成一起来到了晋王府,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求见自己的岳母,晋王妃郑氏。
郑氏从后宅出来见到女婿过府,热情的迎了上来:“简之你可是许久不来了,还以为你忘记有我这个岳母了呢。”
“小婿怎会忘记岳母,只是承训之事实在有愧,故而不敢登门。”
“算了,你有心了,三郎一向固执,我也听说了当年蜀道运粮之事,男儿一诺无愧天地,只是我这当娘的心中不忍罢了,不怪你。
好久不来,不着急回去,在这一同吃饭,我去吩咐后厨,做些你爱吃的美食,你跟夫君谈公务吧。”
说着郑氏就要起身去厨房,白凡赶忙拦住,“岳母,今日并无公务,小婿是来找岳母帮忙的。”
“哦?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军国大事?”
“您可不是普通妇道人家,事关五姓七家,小婿有事想要请岳母牵线,我要约见一下郑氏族长。”
郑氏一听,心中一惊,自己这个女婿可是向来跟五姓七家不睦的,七家被他收拾了三家,怎么,现在又要对自己娘家动手了?
“简之,你不会是想……
郑氏族长是我嫡亲大哥,也是平儿的舅舅,你……”
白凡哑然失笑,这哪跟哪啊,“岳母误会了,凡怎会对您娘家动手?放心,是好事。”
“什么好事?你先说来听听。”
白凡只好将土地改革一事跟郑氏说了一遍,谁知道郑氏听完当即站起来指着白凡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还说不是要对郑家动手?你知道我们一个大家族要养活多少人吗?不交粮税尚且还有人食不果腹,何况再交出去两成?你这是想要屠杀我们两成人口啊!
滚出去,别再来了,亏得老娘拿你当亲儿子看待。”
李建成在一旁从头看到了,一言不发,此时见到夫人发飙白凡被骂,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劝道:“夫人,简之一心为国,你且听完嘛!”
“都是你在背后撺掇的,你是户部尚书,收粮一事肯定是你的注意,自己不敢说话,让女婿替你张嘴,老娘瞎了眼嫁给了你,想要逼死我荥阳郑氏,你们就先逼死我吧,你们敢对我娘家出手,我立马死给你们看。”
……
白凡和李建成傻眼了,看着郑氏一通大骂之后扬长而去,白凡弱弱的道:“岳父,岳母不是大家闺秀出身吗?怎么这骂人豪情丝毫不弱于我那姨母了。”
“额,兴许是她们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被熏陶的吧。”李建成尴尬道。
白凡心中腹议,信你有鬼了,这东西还能熏陶?那怎么不见她把自己姨母红拂女熏陶的温柔些?
无奈回到家将事情跟夫人李婉平一说,李婉平也担忧起来,“夫君,你不会真的……”
白感觉自己头有点大,为什么女人第一反应都是这样?自己难道是一个无情嗜血之人吗?
“夫人想哪里去了,以往不交粮税是因为田地产量跟不上,现在亩产几千斤还不交粮税,那就说不过去了,而且此事关系到仙粮二次育种,所以土地必须改革了,对世家来说不是坏事,所以我要找他们谈谈。
而我在五姓七家里面名声可不好,他们都对我避之不及,本以为岳母能牵线搭桥一下,没想到都嫁出去二十几年了,她还是跟娘家亲。”
李婉平笑道:“既然如此,娘亲不去,不如我们直接登门吧,郑氏族长就是我的亲娘舅,我这外甥女带着夫婿去探望一下,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先说好,去了你不许胡来。”
白凡大喜,还是媳妇跟自己近,几番保证之后,李婉平终于答应带他去荥阳郑氏族地走一遭。
与此同时,长安议政殿的殿议早就传到了大世家贵族的耳中,土地改革,这个全新的词汇也被大家熟知起来。
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熟读史书之人自然记得古时变法就有相应的田亩措施,想来不会有差。
一时间朝野内外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了,小道消息传言,蓝田侯白凡要主持大唐变法。
平民百姓对此不甚了了,但是有点见识和身份之人听完无不忧心忡忡。
古之变法无不伴随着流血牺牲,变法能臣无不是大智大勇